第五章 確定 媒介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伯恩疲憊不堪的回到酒店。
跟傑米一同進入房間。
他們的眼中有收穫的光芒。
在聯邦，除去那些過敏人群，大多數家庭中都有著寵物狗。
他們今天又回到了安德森家中，他的家裡一樣有著寵物狗。
測試結果同樣讓人振奮。
它與之前小狗的反應大同小異。
證明它同樣看到了那個瘦長怪物。
同時也證明了，擄去孩子們是同一個怪物。
一個身高達到兩米二，戴著兜帽的瘦長黑影。
而對於那些不肯讓伯恩進入家中的家庭，他給那些人發送了一份郵件。
讓他們列印出照片來給家中存在的寵物看，並告誡他們，與孩子的失蹤有關。
有四人回復了。
兩人家中沒有寵物，一人回復小狗被嚇到了，另一人回復貓也被嚇到了。
這更加證實了伯恩之前的推測。
那麼接下來就是......
「它從哪來的？」
在傑米房間中，伯恩自顧自問道：
「它的出現需要一個媒介！如果按照凱瑟琳所說，這個怪物是可以被人的肉眼發現的。
那麼它會是在街道進行隨機殺人嗎？我想這不太可能。」
「孩子失蹤的家庭範圍涵蓋了橙市南區，這一片地區的總人口接近五十萬人。
十萬戶家庭，如果是隨機殺人，那就太糟糕了。」
傑米在一旁補充著：
「我更願意相信，你的媒介說法，一定還有一個共同點。是那鬼東西擄走孩子的主要原因。」
「我們現在只能假定他們是有共同點的。」
偵探贊同的點點頭。
然後正色道：
「我們需要擴大範圍，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沒注意到的。
明天再去一趟警局，試著接觸那些父母。」
二人在房間中商量了下次日的行程，然後伯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大床上，偵探想到那股正在發揮的神秘力量，心底升起一個疑惑。
這會是某一部電影的劇情嗎？
就像類似於死寂那些，在自己卷進其中之時被篡改了記憶？
他翻開筆記一頁一頁地對照，理解。
半小時后，沒得到任何信息。
早有準備的伯恩沒有沮喪，他知道如果那股力量在發揮作用，那麼即使自己看過所謂的『電影』，也察覺不出。
它的篡改是無聲無息的，就像根植於腦海的本能思想。
你會認為它是屬於你自己的真實想法。
同時，伯恩決定給這股力量起個名字。
就叫做，【和諧之力】吧！
紀念那個屬於藍星的和諧世界。
*
次日，上午八點三十分。
天氣陰，厚重的雲層籠罩著天空，沒有一絲陽光投射下來。
在餐廳吃完了早餐的二人開始了今天的行程。
首先是前往警局，勸解失蹤孩子的父母。
以便於得到他們的認可，進行數據統計。
這並不順利，一上午下來只有三四個家庭同意了。
其餘的無不是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而在那些家庭中，也同樣沒有任何收穫。
除了狂叫的寵物狗們。
但是關於傑米，偵探有了一個問題，並在車上問了出來。
「你臨摹復刻的是小孩子的作品嗎？所有的畫作都不錯！真的？」
伯恩調侃著說道。
傑米無奈地聳聳肩：
「不，我不那麼認為。
但我有一個發現，關於那些畫作的。」
「什麼？」
「儘管它們分屬於不同的的類型，流派甚至是年齡層次。
但我覺它們，很奇怪。」
「哦。說來聽聽。」
偵探來了興趣催促道。
「你知道嗎，大多數的畫作，與其說是虛無縹緲的藝術。
不如說他們更多的是，線條，結構，色彩的組合。
你如果能在這些條件中感受到作者想要表達什麼，那麼這幅畫的作者一定是個已經堪稱大師的人了。
或許他的畫不出名，人也不出名，但你就會感受他的『強大』。
抱歉，我用這個詞，但是沒有比這個詞更合適的了。
和諧！
陽光！
死亡！
家庭！
絕望！
這些畫作，全部做到了。
至少，我感受得到。」
伯恩恢復了深沉，手指插入發間，思索一會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它們就是『媒介』。
怪物出現的媒介，是【強大】的畫作嗎？
是這個意思嗎？」
「強大這個詞貼切，不完美，但這些家庭全部存在達到這個級別的畫作，我感到疑惑。
這也許就是你追尋的共同點。
不一定準確。」
傑米緩緩的解釋著，將車輛拐進了酒店停車場。
一直在到餐廳中，伯恩還在慢慢分析傑米所說的。
但是看著手機中傑米拍下的相片，他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強大】，【大師】之類的東西。
更別說理解畫作中的意思。
這或許就是傑米所擁有的強於自己的【靈感】。
或者說超凡的感官。
像是佛教中的『識』，道教的『神』。
以及克系神話中的『SAN』。
如果認同達到一定級別的畫作為怪物的媒介，那麼就很好應對了。
只要依託著傑米的靈感，在市場上或者他人手中拿到這種畫作，就可以守株待兔。
就在伯恩向他闡述這個想法時，傑米搖搖頭道：
「那樣行不通，我們還需要一個孩子。
記得嗎？這或許是怪物出現的第二個媒介。
就算凱瑟林發現了她，也同樣沒有被傷害，這意味著怪物的下手對象是有某種限制的。」
「孩子，孩子。」
伯恩喃喃念叨著，刀叉划拉在牛肉上。
「別從這個地方想辦法了，我們換一個新的方向。」
傑米像是怕他對孩子方面起了什麼想法一樣，改口道。
偵探明白傑米的意思，但沒有解釋。
他在想一個新的問題，關於孩子的失蹤。
目前已知的的孩子年齡在九到十四歲。
失蹤事件最早在十月十七日，最晚到今天警局依然存在報案人員。
算上那些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在警局守候的家庭。
具體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十人！！
理由是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是九到十四歲，這存在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那個怪物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這些東西在沒接觸到怪物之前好像都是未知的。
可是每晚一天，就有兩三個家庭陷入悲痛之中。
它需要儘快揪出那個怪物。
如果犧牲一個可行的話......
伯恩停下了思考，口中大力嚼動著半生不熟的牛肉。
這個想法太危險了，他沒有權利這麼做。
就在這時，傑米給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我們可以去警局問問看，他們的資料一定比我們記錄的更詳細。」
「真的？！這裡是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