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概是溫存
一想到楚辭這個傢伙和不同的女人在這張床上做，顧北楊就再也睡不下去了，起來整理好衣服。
酒還沒醒，他開車不方便，而且他有心理陰影，於是乾脆在楚辭的抽屜里摸了一百塊，留了個字條。
打了個車回去，顧北楊回家打開客廳燈，意外看到向暖睡在沙發上，面上稍微愣了一下，她是在等他？
沙發上睡肯定不舒服。
連被子帶人一起抱回卧室的時候，顧北楊覺得，也許自己酒真的沒醒，可向暖卻被他折騰醒了，睜眼看著顧北楊有些反應不過來。
屋裡燈光亮堂堂的，顧北楊也盯著向暖，一股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在等我？」
「沒有，只是你不在，我沒必要睡你的房間。」
「那你抱我被子幹嗎？」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睡覺沒被子，客房裡的很久沒換了……」
「向暖，說實話這麼難嗎？」顧北楊皺眉打斷她。
聞言，向暖一愣，她今晚真的只是睡沙發沒被子，才借用一下顧北楊的，沒別的意思。「我真是因為這個，你要是不開心，就把被子拿去，我睡沙發。」
「你！」
顧北楊氣結，抱著向暖進了自己卧室，繼續早上沒做完的事。
向暖這次沒再反抗，早上已經拒絕過一次了，氣得他找上了自己的母親，再拒絕，她怕顧北楊會做出什麼讓她接受不了的事情。
而且，她也有事想和顧北楊說。
重逢這麼久，這是唯一一次向暖依著顧北楊，他想幹嘛就幹嘛，甚至還主動幫顧北楊疏解著。
顧北楊起先詫異，後來卻不知怎麼讀懂了向暖的抱歉，下手也輕了不少，暫時放下仇恨，就算不帶愛意，也沒有去傷害彼此。
理智讓顧北楊在最後一刻翻身下來，去床頭櫃里找避孕套，隨便挑了一盒，還是新的，他拆了就往上套，卻覺得沒之前的用著舒服，緊了不少，臉色頓時一黑。
這肯定是向暖買的，還買小了！
顧北楊心裡不爽，難道她用了這麼久，還不知道自己的尺寸？
向暖摸不著顧北楊為什麼突然發力，撞的她骨頭都快散了，嘴裡漏出些別的聲音，而且聽著比以前嫵媚多了。
做到最後，顧北楊乾脆把套全扔了，一點兒也不舒服。
天都快亮了，顧北楊才停下來，背對著向暖沉沉睡了過去，向暖也累得不行，靠在顧北楊肩旁睡了。
這個時候兩人看著一點兒也不針鋒相對，更像是普通的情侶，晚上娛樂完彼此便相擁而眠。
縱慾過度的後果，便是向暖和顧北楊都錯過了早餐時間，不過今天才是顧北楊理應出差歸來的時間，可以不去公司，向暖暫時也沒接到錄用通知，於是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去買避孕藥。
看見地上一堆避孕套，她皺眉拾起自己新買的拆開來，和昨晚顧北楊用過的對比了一下，才明白自己買的不太合適，臉色一紅，想著等會兒順便買點兒回來。
出門去了藥店，工作人員看著她，還以為是未成年人，向暖紅著臉解釋了半天，才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回來以後，她隨手把東西扔在茶几上，挽上袖子開始收拾客房，順便蒸了些乾飯，想著等自己手裡的事做完，隨便炒個菜就能吃了。
顧北楊睡得正香，聽見隔壁不間斷的響動，猛地坐起身，下床出門就想要罵人，只是剛出來就聞到了陣陣米香，又瞅到了茶几上的東西，順便看了眼。
這次倒是買合適了。
掃了一眼客房的方向，他轉身回去繼續睡覺，再醒來的時候，是肚子餓了。
本來昨天在楚辭那兒喝酒就沒怎麼吃飯，這會兒聞到飄來的香味，活生生把他給逼醒了，以最快的速度下床出去。
向暖正一個人坐在餐桌邊，面前有一碟炒肉，一碟土豆絲，加上她手裡半碗飯，根本沒有顧北楊的份兒。
看見了卧室門口的顧北楊，向暖開口，「你醒了？我以為你會起很晚，就沒做你的飯，要來吃點兒嗎？」
「不用！」顧北楊臉色有些不好看，轉身回了卧室，滿腦子都是向暖只做了她一個人的飯。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瘋，打開外賣軟體點了很多吃的，就等著送過來，可門鈴響起的時候，又故意不動。
向暖去開門，看到門外不止一個外賣小哥，提著箱子，氣喘吁吁的看著她，詫異間急忙接了過來。
外賣擺了滿滿一桌，葷素都有，顧北楊肯定吃不完，但他就是想看向暖在一旁吞口水的樣子，比如現在。
看出了顧北楊心情不錯，向暖也沒打擾他吃飯，起身接著去收拾屋子，等到顧北楊吃好之後，走到他旁邊坐下，隔了差不多一個人的距離，猶豫著怎麼和他開口說工作的事。
「顧北楊……」
「向暖，如果你要說工作的事，沒必要，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脫離掌控，你也給我死了這條心。」
「……」還沒說就被顧北楊猜了出來，向暖有些泄氣，可她沒打算放棄，試圖用另一種方式解決。
「顧北楊，我只是去工作而已，朝九晚五。」
「缺錢大可以用自己跟我換。」
有些話一說出口，聽者有意。
顧北楊不知道自己這話有多傷人，向暖愣了好一會兒，苦笑一下，自己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強求她想要的自由和尊嚴？
或許是因為昨天顧北楊沒對母親說什麼，讓向暖覺得他還是可以商量行事的一個人，現在看來，並不是。
從沙發上起來，向暖轉身欲走，雙手捏得很緊，想著大不了自己偷偷去，顧北楊難不成還天天守著？
他要真有這閑工夫，她也耗的起！
顧北楊知道向暖不會放棄，她的脾氣，或多或少他還是知道的，但是他自然也有法子讓向暖去不了，「提醒你一句，別玩那些小花樣，你覺得有我出面，誰還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