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斷江
地下室的燈光閃爍不停，發出「滋滋」的電流聲，這種情況很罕見，以如今的科技，電力供應幾乎是免費的，更是無比穩定，不可能出現什麼電壓不足，線路老化之類的狀況。
但這種異常情況並沒有分散吳凡的注意力，他正在專註於練拳。
雷熊五式第一式——斷江。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招，僅僅是踏前一步，單掌向下斬擊，這是很多拳法中都有類似的動作。
但武修拳法的jīng髓卻不在於外在的動作，而在於內部的jīng妙細節。吳凡jīng赤著上身，古銅sè的皮膚下似乎潛伏著無數小蛇，只要他一動作，小蛇就扭動起來。而這些小蛇一扭動，燈光就會閃爍不停。
「我的身體里似乎有無數電流在刺激肌肉，難怪這拳法冠以雷熊的名字，太奇妙了！才第一次練就有這麼明顯的感覺，這套拳法真的很不一般啊！」吳凡心中嘖嘖稱嘆，再也沒有半點懷疑。
吳凡把這樣的效果歸功於拳法的jīng妙，而雷鳴站在地下室入口，居高臨下看著吳凡練拳，心裡卻是另外的感嘆：「龍武之資果然名不虛傳！萬獸尊者說過，這套拳法要想練到全身肌肉如過電的程度，連他自己也用了整整三天，他的弟子更是沒有快於一個月的。這小子只練了兩個小時竟然就做到了，天賦悟xìng都是絕頂，是一塊真正的璞玉！」
吳凡練得入神，雷鳴又看了一會兒，便慢慢走回樓上，坐在床上調息一陣，又開始刻制起玉簡來。
晚上，吳凡拖著幾乎快暈倒的身子回到樓上，雙臂紅腫得抬不起來，只能像動物一樣用嘴拱乾淨一大盆食物，這才又齜牙咧嘴地坐進木桶里，頓時發出慘厲的呼叫聲。
……
十天後，小樓地下室。
雷鳴雙手背在身後，站得筆直，專註地看著吳凡練拳，燈光已經不再閃爍，不大的地下室里只聽得見吳凡練拳帶起的風聲和踏地聲。
吳凡還是jīng赤著上身，每一掌劈出，依然能看到肌肉不停地震顫波動。
這十天里，吳凡每天都要把「斷江」這一式反覆練習10000次，右手力竭了換左手，左手力竭又換回右手……
而在10萬次的練習之後，他對這一式的理解已經到了極高的程度，控制力更是爐火純青：三天前，他已經可以控制身體里的電流，地下室的燈光便不再閃爍。
「4999！」又是一掌劈出再收回，今天只剩最後一掌，就能完成預定的訓練計劃。吳凡並沒有立刻出掌，而是轉頭看向雷鳴，咧嘴一笑：「嘿嘿，小鳴，我練成這一式了！」
「讓我看看。」雷鳴微微一笑，知道他特意留著最後一掌想要顯擺一下，便撿起腳邊一根直徑差不多有兩厘米的鋼管扔過去。
鋼管一出手，吳凡的瞳孔立刻便收縮起來，緊緊盯住它，就在它從自己身前飛過的時候，猛然向前踏出右腳——「踏」！地下室的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5000！」隨著一聲大吼，一股力量從吳凡的腳跟傳上來，整條脊柱一抖，又把這力量傳到右掌，同時傳導過去的，還有肌肉中積存了10天的電流。
「當！當！」地面響起兩聲金鐵交鳴的撞擊聲，地下室的燈光猛地熄滅，只留下地上兩截鋼管。
僅僅練習《雷熊五式》十天，吳凡一式斷江已能斬斷鋼管，影響電流傳輸。
燈光閃爍幾下，重又明亮起來。雷鳴仰頭大笑幾聲，轉身出了地下室：「小凡，我們該去賺錢了！」
「呼哧……呼哧……」吳凡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他下巴不斷滴落，臉上一片狂喜之sè。
「嘿……嘿嘿……我變強了，這套拳法……我太喜歡了，嘿嘿嘿嘿……」喘息一陣，吳凡站起身，望望已經空無一人的地下室入口，低聲說道：「小鳴，謝謝！」
「第一式你應該已經練成了，不過沒有必要立刻練第二式。這套拳法除了自身修鍊之外，還需要外力的刺激，才能大幅提升力量。」二樓上，雷鳴對吳凡說道。
吳凡問道：「什麼外力？」
「電！」雷鳴指指從周圍牆壁里散發出來的柔和燈光，「你需要用電能來刺激肌肉，讓肌肉更加堅韌。」
「這還不好辦，電這麼便宜，隨便我用就行了。」吳凡大喜。
雷鳴點點頭：「嗯，從現在起，你就照著拳法要求，每天用電來刺激肌肉吧，小心一點，不要被電死了！」
「放心，我會注意的。」吳凡毫不在意地說道，接著又憧憬道，「等我完成這一步，就到聯邦戰網上去挑戰其他武修和改造者，增加實戰經驗……對了，小鳴，你把玉簡全部做好沒有？」
「你自己看吧。」雷鳴指指桌上一隻金屬箱子，示意道。
吳凡打開箱子，只見裡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做好的玉簡，不由吃驚道：「這麼多？」
雷鳴說道：「我把你這裡能用的報廢玉簡都重新刻制了，加上開始那8塊，總共有32塊玉簡。」
吳凡欣喜道：「太好了，明天我就16歲，可以申請使用聯邦星網了，到時候就把這些玉簡放到交易網上去賣，說不定能再賺到十幾天的藥材錢呢。」
「呵呵！」雷鳴微微一笑，吳凡想得太保守了，這32塊玉簡全部都是可以反覆使用的玉簡，絕非當下的一次xìng玉簡所能相提並論。
除此之外，這些玉簡的信息儲存量也要大十倍，更重要的是，這些玉簡是用最正宗的技法刻制而成，雖然無法像傳法玉簡那樣直接讓使用者記住所有信息，卻比這個時代的殘缺版玉簡多了一個重要功能——足以讓這些玉簡賣出大價錢的功能，至少賺夠兩個人築基的藥材錢綽綽有餘了。
又泡了一夜藥水之後，吳凡第二天沒有練習拳法，一大早就穿上一身最正式的衣服，刮掉下巴上稀疏的絨毛，收拾得整整齊齊，出門往市政廳去了。
16歲生rì對每個聯邦公民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rì子，從這一天起，就算是成年人了，擁有所有聯邦公民應該享受的權利。比如選舉權，獨自進行星際旅行的權利，還可以考取各種交通工具的駕照，申請開通使用聯邦星網的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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