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倒塌

第二十章:倒塌

「你覺得,我很像一個領袖嗎?」我說着打了一個哈欠,畢竟他看起來確實有點欠打。

「不,說實話,你像沒睡醒的早八學生。」

「行吧,我想那個時候我的活力也比現在高昂。那麼你的活整完了?」

「還不完全算,不過快了。」

「嗯哼。」

我帶着那群貧民,工人,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走出了軍械庫,他們穿着爛布,拿着粗糙的武器,拿去打上世紀的戰都難堪,不過至少看起來,他們鬥志昂揚。

尼克站在我的對面,他的背後是全副武裝的軍人,儘管看起來不過三十來人,但是他們整齊劃一的服裝,標準有效的武器,看起來也比一群地痞有威懾的多。

「你們或許需要一個工會,」尼克對着他們說,「因為很快這裏就屬於每一個人了。」

「那其他的政客呢,那些傻逼可不會看着我們干這些事。」人群之中一個人發表了國粹宣言。

「噢,對,好消息是他們全死完了,壞消息是不是我動手的,所以我們還有一個敵人,讓我們聯手,好嗎?」尼克把照片投影在了空中,現在大家都看見那些人模狗樣的傢伙是如何死得連狗不如。

「可喜可賀啊,不是嗎?」尼克為那些屍體鼓掌三聲。

「那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最好還是給我一個理由吧。」十七看着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癲子,不由得頭皮發麻。

「對,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是,我要一個特別稀有,獨一無二的東西。」尼克拖着長長的音調,陰陽怪氣的說着。

大家屏住呼吸,沒有人知道他想要什麼,人們看着這個一臉陰沉的人詭異的笑着,就好像是一個惡魔正思考着如何奪取貪婪者的靈魂。

下一刻,尼克高調的走向了人群,他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大聲且富有穿透力的說:「我要,一個喇叭,我要在我的潛艇上裝一個巨大無比,驚天地泣鬼神的喇叭,要能喊傻逼的那種。」

沉默,大家沉默了兩秒,就好像這個世界被從理性和道德客觀事物之中剝離了一般,至少我,這一刻在想,或許我瘋了,也或許是這個世界瘋了。隨後,大家沸騰了,就好像孩子拿到了新的玩具一般,他們圍着尼克開始進行起了詭異而富有秩序的舞蹈。

然後,只留下了我,那些軍人和十七,我們看着他們,有些尷尬。

「是這樣的,沒辦法。」我率先開口了,畢竟只要我接受了事實,就不會尷尬了。

「嗯,還…真有意思吧…」十七也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

「來一瓶嗎?」一名軍人遞過來了兩瓶汽水,他的手在顫抖。

「謝謝。」我們接過了汽水,尷尬的喝了起來,彷彿和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一個大喇叭!」

「巨大的揚聲器!」

「這可真是太他娘的酷了。」

「以後就能不用無線電直接罵人了。」

「你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啊哈哈哈哈哈。」

習慣就好,我這樣想着,又喝了一口。他們聚在一起歡聲笑語,討論著如何建造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喇叭,而我們荷槍實彈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喝汽水。我想了想,這或許就是生物圈的多樣性?

「挺不錯的,兄弟。」我對那個軍人說。

「謝謝。」他回了我一句,同時點上了一根煙,看得出來他壓力也很大。

過了一小會兒,尼克從工人之中走了出來,他容光煥發,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偉大演講的總統一般,自信的歸來了。

「那麼,你所說的還差的那一點在哪裏呢?」正事於我而言還是對於科學的研究更為重要一些,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滿足我的好奇心和對於新知識的探求,所以我需要一段姑且平靜的時間,我那美麗的木衛二原住民的器官還安靜的躺在罐子裏呢。

「噢,就是還有一個該死的傢伙沒有死,我們要去送他一程,不過現在嘛,能請諸位能幫忙鎮壓一下叛亂嗎,這樣對你我都有利。」

「嗯,我們會做,建立一個工會,這個建議我聽見了,以及,軍械庫里什麼都沒有。」十七依舊寡言,於他而言,行動比蜜語更有價值。

「是啊,我知道,那諸位加油。」

士兵和工人們離去了,他們本就不是敵人,本就是一路人,他們本就是人民。人民會奪回他們的一切,我希望如此。

「你為什麼要幫他們,親愛的尼克,別告訴我你是一個大善人。」我扯了扯尼克的衣角。

「嗯,或許是因為,我很喜歡他們吧。」

「哦對了,你說的那個沒死的,是不是那個腦殘。」我指向了一個從遠處走來,十分鮮艷的人。

「啊,確實…」尼克也被他那五彩斑斕的黑色服裝震撼到了,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別這麼說嘛,你這樣說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畢竟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精明的商人罷了。」他靈活的舞動想,然後做了一個wink。

「嗯,不算太意外,我能開槍了嗎?」我說着便抬起了槍,不得不說,他噁心到我了,他在我心目中的殺傷力已經超過了《外科手術雷區(一)》。

「不能,至少要等他把話說完,要有禮貌,弗朗克。」尼克說着也誠實的抬起了槍,尼克臉色差的就好像是要吐出來了一樣。

「別這樣,家人們,就算你們開槍,那又能改變什麼呢?我死了,但是你們的結局也不會有變化…」

「說實話,我想開槍了,尼克。」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流下,我實在無法直視他那令人作嘔的表演。

「別急,我也很急,但是要耐心,弗朗克,要耐心。」尼克咬牙切齒的說着,他的眼珠已經有了血絲。

「算了,反正你們也不明白,畢竟你們不過是一群餘明罷了,啊哈哈哈哈哈,馬上大人就會來接手這一切了呢,哼哈哈哈哈。」

他挑動了那七彩虹色的眉毛,硃紅色的嘴唇,用那宛若星空般燦爛的美甲指着我們。

「噢,那好吧,賈可汗,動手吧。」

我和尼克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我早就忍不了了,給我快點死罷」尼克隨後癲狂的笑着扣死了扳機,鋼鐵的風暴隨即吞噬了五彩斑斕之人和他旁邊的那位賈可汗。

「有一說一,我覺得他們活着。」我指著激起的煙霾說着。

「為什麼?」尼克丟掉了突擊步槍,拿起了一把手槍。

「因為有煙無傷,都是這樣的。」

「噢哈哈哈哈,確實是相當的無力呢,畢竟我可是有護盾的喲,上,賈可汗,殺了他們。」

賈可汗抽出一把短刀就沖了過來,他十分確信,五步之內,刀快,同時他比我更快,下一刻,他就能砍下我的腦袋去做腦花。

槍響了,他不以為然,只是靈巧的側閃躲了過去,然後他就看見尼克的膝蓋已經在的面前恭候多時。

「抱歉,你的對手是我捏,真是抱歉捏。」尼克捏著嗓子說着,倒也有些少女的感覺,不過還是令我感到頭皮發麻。

隨後尼克抓住他被擊中鼻樑骨后戴着痛苦面具的時間連開兩槍,但賈可汗忍着劇痛躲開了槍擊,而尼克也抓住機會貼近賈可汗,手中的獠牙轉劈為撩,鋒刃劃過賈可汗的鎖骨,后又接着對着賈可汗的下盤開槍,可謂無恥至極。

賈可汗也一下慌了神,在他數十年的殺手生涯之中還從未見到有人一手持槍一手持刀來戰鬥。賈可汗無法識別出這個人的戰鬥技巧,他用刀缺不劈砍,反而是以刀使劍,專註於撩刺,輪轉而抓隙,只要自己失誤一次,這白色的刀鋒就會貫穿自己的咽喉。

另外一方面,賈可汗發現每當自己打算變化架勢,或者改變步伐進攻之時,尼克便會對着他的下盤開槍,這讓賈可汗無法輕易改變這狼狽的現狀,直到,尼克的子彈打完…

就是現在,賈可汗算到了這一槍就是尼克的最後一發子彈,而後賈可汗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因為尼克已經高舉獠牙,現在他的軀體毫無防護,現在只需要砍出這一刀,勝利便會來臨!

砍到了,不過不是肉體撕裂的感覺,而是劈砍到了鋼鐵的觸覺。賈可汗看見了,他的刀刃砍進了尼克的左臂,然後卡住了。

「合金骨架,小子。」尼克笑着揮動了獠牙,這一次,暢通無阻,刀刃砍斷了他的右肩,撕開了他的氣管,而後是肺葉,最後是心臟。

「可惜了。」尼克把獠牙拔了出來,看着他倒下。

我看完了這場戰鬥,我也順便用飛燕觀察了一番他引以為傲的能量護盾,飛燕並沒有為我帶來它的弱點,不過這噪白的斑點已經為我指明了方向。

飛燕無法識別異星遺物,就好像飛燕也無法識別那些所謂神明的賜福一般,那麼於我而言現在最好的辦法便也是行使那女巫給予我的恩惠。

可以一試,我這樣想着便抬起了左手,微弱的藍光順着我袖口的陰影爬出,它與我十指相扣,就如同撫摸著初戀的女友一般柔情,而後猛然墜下,溫暖的潮水凝結而成古銅的牢籠。

我盯着那個小丑,低聲呼喚著攪亂我思緒的精靈,而後如它所願,銅黃的欄桿隨之消散,漆黑的的鐵牢變成了無力的裝飾。

微弱的藍光順着提燈流下,似

火焰般燃燒,卻又如同流水一樣奔涌,而後這調皮的精靈尖嘯一聲,護盾應聲破碎,而我的耳膜也遭到了重創。

扣動扳機,然後他倒下,這一切便結束了。

幾隻白色的虛影從天空劃過,我不由得出神了。

「怎麼啦,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尼克給手纏了一卷繃帶就沒有管他的傷口了,他還是沒心沒肺的笑着。

「沒什麼,只是覺得太快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太快了,是我經歷事情太快了嗎,毫無疑問我也樂在其中,還是我見到東西太快了嗎,不過很顯然我對此也很是欣喜,我感覺我的腦子還是一團亂麻。

「別想太多了,先想想現在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尼克湊了上來,我與他四目相對,現在我確定了,他的眼睛確實可以變成紫色,而且還可以是如此的無神,一種無言的悲傷從中流露出來,夾雜着一絲怨恨一同流出了他的眼眶。

「嗯,你也是。」我看了兩眼地上的屍體,接着說:「他們真的死了嗎?」

「不知道,畢竟他也可以多複製幾個自己。」

「確實。」

「看來是諸位贏了,那麼我有一個交易,我相信你們會接受的?」衣光楚楚的上流人士也插了一腳進來。

「願聞其詳。」尼克蠻不在意的翻找著賈可汗的屍體。

「我希望你能治癒我女兒的疾病,而我會處理好餘下的事情。」男人輕描淡寫的說着,就好像這裏的動亂和暴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孩打架一般平常。

「你們不缺我一個醫生。」

「我確實不缺醫生,我缺的是一個被漫溯者眷顧的醫生。」

白色的虛影化為了現實,那是一支艦隊…

「你們都喜歡與此勾結嗎?」

「這便是木衛二的魅力,弗朗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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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淵症之聖伊麗莎白在木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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