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試探

張啟明在時空夾縫裏仔細的觀察著這個自己費了很大力氣找到的地方，試圖分析出那些機關的作用，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那些機關實在太過複雜，中間還摻雜了一些修行者特有的手段，想要單憑觀察分析出它們的作用難度實在有些大。

張啟明思考了一會，決定做出一些試探。當然他不準備以身犯險，雖然他有很多分身，但是這些分身也是他耗費心力製作的，不能隨意浪費。

張啟明仔細觀察辨認了一下，發現這個地方好像荒廢了很久，但是留下的陣法依然能夠正常運轉，其中有一個陣法的作用是驅逐範圍內的蛇蟲鼠蟻。

「果然有問題，正常人如果像我一樣費勁心力找到這樣一個地方，然後再費儘力氣破除機關來到內部，看到這裏殘破的樣子恐怕會以為這個暗夜的組織已經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張啟明想道：「但是那些大型的機關也就算了，這樣微妙的陣法沒有人維護是不可能長期正常運轉的。所以這裏一定有問題。」

張啟明想到這裏，故意從遠方攝來了一隻老鼠，扔到了陣法範圍之內。那隻老鼠一出現在陣法範圍內全身的毛髮立刻立了起來，發出凄慘的叫聲，想要逃離。但是剛剛跑了兩步一道輕微的靈力波動閃過，那隻老鼠立刻僵立不動，瞬間被殺死了。接下來老鼠的屍體迅速腐化，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就徹底消失融入了土地之中。

張啟明沒有理會老鼠的死活，他在整個陣法範圍內快速遊走，想要找出陣法中發生的變化。他沒有試圖用神識覆蓋整個陣法，因為這裏的材料中含有屏蔽神識窺探的物質，根本無法用神識探查全貌。

可能是運氣不太好，儘管張啟明努力的再陣法範圍內遊走但是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張啟明停下了腳步，開始思考起來。

「雖然我移動的速度非常快，但是這陣法覆蓋的範圍其實並不小，就算我的速度再看也不可能在同一時間觀察所有位置，陣法的波動往往轉瞬即逝，如此行事可能無法發現這裏的變化。」張啟明想道：「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多次，反正野外的老鼠有很多。不過我要好好規劃一下避免做無用功。」

張啟明動用了所有的分身，一共二十個，加上他的本體一共二十一個。他沒有繼續製作分身，因為他感覺以他現在神識的強度，這些分身已經是他能製作的極限了，如果超過這個數量可能會出現問題。

這些分身和本體合力一起探查這個地方，慢慢的一副地圖匯聚在張啟明的腦海中。接着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整個空間分割成一個個能夠用神識覆蓋的最小區域。總共是三百六十個區域。

「這些地方能夠直接被神識覆蓋，如果出現一些異常最容易被發現。」張啟明想道：「我有二十一個身體，這樣只需要十八次，就能把這些區域探查完畢。如果能夠探查出問題最好，如果探查不出問題只能再想辦法。」

張啟明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每個分身分配到一個區域，開始了再一次的試探。因為方法簡單，方式明確，張啟明很快完成了再一次的試探，分好的三百六十個區域很快就全部探查完成了，不出所料，他果然一無所獲。

「事情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張啟明想道：「可能是老鼠的體積太小了，引起的波動太過輕微不容易探查到。我可以試着用野豬，老虎，熊等大型的生物試探一下。這些猛獸體型巨大，進入陣法之中引起的波動一定足夠大。如果這樣還找不出問題，那麼要麼是這裏真的沒有問題，是我想多了，要麼是問題隱藏在那些神識無法探測的地方。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可能需要用暴力手段強行破壞了。」

思考完畢后，張啟明繼續開始行動，不同的猛獸被驅趕進陣法的範圍內。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那些大型的猛獸被驅趕進陣法範圍內之後，雖然也像老鼠一樣展現出了焦躁不安，想要快速逃離，但是並沒有觸發陣法被滅殺，而是很快逃離了陣法範圍。

「什麼情況？」張啟明有些不解，按理說殺死一隻老鼠和殺死一頭大象所需要耗費的能量並不是太多，因為這個陣法是直接在動物的大腦中引爆靈力，把動物的大腦攪碎以此來殺死生物。而無論多麼強大的動物，他的大腦都很脆弱，所以耗費的能量其實差不太多。

張啟明思考了一下，隨手攝來了一隻野兔扔到了陣法範圍內，果然野兔瞬間被滅殺死亡，快速的腐朽消失。張啟明想了想換了一隻更大的動物繼續實驗，慢慢的發現了其中的規律。

「這陣法貌似是根據動物的體型和重量來區分是否滅殺闖進區域內的動物。」張啟明觀察了一會總結道：「大概十五公斤以上的動物就不會被滅殺，這其中難道有什麼深意？」

張啟明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要設置這樣一個限制，他只能憑空猜測到：「難道是十五滅殺十五公斤以上的動物所產生的波動能夠被人察覺？」

張啟明想了想覺得不太靠譜，這裏機關重重，正常人根本沒法像他這樣隨意在其中穿梭，只能暴力闖進去，如果這樣那個設計陣法的人還要做這樣一個設定未免也太嚴謹了一些。張啟明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只能先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準備轉換思維換一個方式進行試探。

「看來這樣軟性的試探是試不出什麼結果了。」張啟明想道：「想要達到效果，果然還是需要用暴力的手段。如果像正常那樣一點點從外部暴力破解還真有點麻煩，還好我不需要那樣。」

張啟明的而二十個分身跟本體一起進入了空間的內部，找到了機關，陣法的關鍵部位，快速的開始了破壞，很快空間內的所有陣法和機關就被徹底破壞失去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