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給毛蛋開拓視野
「啪！」
寧川臉上挨了一巴掌，同時傳來張子清惱羞成怒地聲音：「流氓、變態、無恥、下流！」
「我不是故意的。」寧川還想解釋兩句，門被撞得轟的一聲，接著就是瘋狂地撞門聲。
兩人現在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往後退去，寧川摸到了什麼圓滾滾的東西，摸索了一下竟然摸到了眼耳口鼻，急忙抽回手，結果又摸到了別的五官。
人？
屍體？
還不只一個？
「砰！」
門倒塌的聲音突然響起，寧川屏住呼吸向後退去，摸到了一面牆壁，準確的說是木板，從木板縫隙中探入，摸到了類似玻璃的材質。
寧川靈光一閃，不再憋氣，眼看勁風撲面而來，寧川急忙蹲下。
「哐啷！」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月光傾斜而進的剎那，寧川似乎看到了一道黑影從自己頭頂掠過，急忙朝著破碎的窗戶往外看，那道黑影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遁入黑暗之中。
張子清來到寧川身旁，驚魂未定地道：「那是什麼東西？」
「總之不是人。」寧川回過頭，借著月光看到許多的……娃娃，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在這裡顯得格外滲人，看來他摸到的頭顱是這些娃娃。
張子清鄙夷地道：「這個住戶怕不是變態吧，收藏這麼多娃娃。」
寧川檢查起娃娃，發現這些娃娃都有被用過的痕迹，張子清在旁邊皺著眉頭看著，即使知道寧川是在調查，還是覺得有些變態。
怪了……
真的怪了……
這些娃娃各式各樣都有，真就饑渴到那種程度嗎？
「咯嘰——」
一旁的衣櫃緩緩地打開，兩人尋聲看去，只見一個娃娃仿若真人一樣跪坐在衣櫃裡面，穿著華麗的裙子，與外面這些滿身斑駁的娃娃截然不同。
娃娃的眼睛似乎是在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寧川心理素質早就加強了，上前查看，當手觸摸到娃娃的剎那，寧川虎軀一震——
這皮膚怎麼這麼真實？
「嗚……」
外面突然傳來了慘兮兮的哭泣，兩人看向門口，對視一眼，還是決定走向了外面，就在這個時候，寧川的手被一把抓住，回頭錯愕地看著詭異里的娃娃咧嘴一笑。
「卧槽！」
寧川口出國粹，一把甩開娃娃，奪門而出，還不忘招呼道：「學姐，真的見鬼了。」
來到走廊那堵牆前，果然是自己修復了，來不及想是怎麼回事，直接把鬆動的那塊轉推了出去，牆果然再次坍塌了下來。
張子清一腳將爬過來的娃娃給踢飛了出去，娃娃直接趴在天花板上，兩人看了一眼，急忙朝著樓下奔逃。
翻窗而出的兩人驚魂未定，毛蛋急忙過來，「老闆，發生什麼事了？」
「回去再說。」寧川回頭看了一眼這望月樓，心情複雜，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許多。
回到花園別苑，寧川左思右想，如果說鬼怪經由精神變異產生的產物，那小康的念力攻擊應該對其有一種致命的傷害，看來明晚他要帶小康去。
決定好行程，寧川跟王叔說明了情況，並叫他查詢明月樓的詳細情況。
寧川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著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接聽電話，裡面傳來媽媽滄桑的聲音：「川，今天請個假，回家一趟吧。」
一聽媽媽的語氣，寧川就覺察到了不對勁，估計出了什麼事，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家門開著，媽媽憂心忡忡的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
「媽，怎麼了？」寧川詢問道。
「媽媽傻了。」媽媽搖著頭，神色複雜，「媽媽被騙了，現在錢和房子都沒有了……川，以後怎麼辦啊？」
寧川一聽，跟媽媽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怒上心頭。
媽媽一母養兩子本就艱難，同時打幾份功才勉強維持，本來留了錢給李真照顧媽媽，可李真卻背道而馳，而媽媽得知寧川兼職賺錢，就又找了一份工作補貼家用。
很樸素的一份工作，就是一家酒吧的保潔阿姨，有一天老闆找到她，說是需要投資人，投資少回報高，循循善誘之下，媽媽竟然連房產證都給抵押進去了，虧了還好，結果竟然是變賣房產的險境合同。
媽媽也想不通，這麼多人，老闆怎麼偏偏就找上了她，本來還以為老闆是在關照她。
寧川很憤怒，但表面平靜，答應媽媽不衝動以後就出門了，打了個電話給王叔，很快王叔就用自己那麵包車搭著毛蛋過來。
王叔一下車就罵罵咧咧地道：「哪個混蛋敢坑阿姨？看老子不把他揍成肉泥！」
「王叔，聽我的，不要衝動。」寧川囑咐了一句，跟張子清說今晚計劃有變以後，就帶著王叔和毛蛋去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年輕人瘋狂扭動腰肢，台上比基尼美女表演著啤酒淋浴，DJ激發荷爾蒙，催促著人獻上啤酒。
毛蛋何時見過這種場面，看得津津有味，寧川拍了拍王叔，給王叔使了個眼色，王叔直接拿一紮啤酒扔給了毛蛋笑道：「小蛋蛋，上去，淋她！」
「這……」毛蛋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啤酒就到台上。
「又有老闆為美女獻上啤酒，歡呼聲！」
在DJ的叫囂下，全場爆發了激烈的歡呼，毛蛋拿起啤酒就往扭動地舞女身上倒下啤酒，舞女享受著拿啤酒撫摸自己的身體。
毛蛋跟著舞女扭動起來，動作雖然猥瑣僵硬，勝在身材哇塞，惹得女人們驚聲尖叫。
「這傢伙前途不可限量，你可要跟他學學。」王叔嘖嘖稱讚，順勢遞給寧川一支煙。
寧川汗顏，接過王叔遞過來的煙抽了一口，咳嗽了兩聲，但很快就學會了抽煙。
本來一切都正常進行，毛蛋開始抱住舞女，上下其手，舞女面色微變，但仍然賣力的扭動。
DJ明顯沒想到有人這麼大膽，愣了一下，急忙救場，「老闆看來是喝酒喝得盡興，也想玩得盡興，我們現在扶老闆下去，繼續嗨皮！」
上來兩個服務人員，就要對毛蛋好言相勸，毛蛋卻是不管不顧，還將兩個服務員甩倒在地，頭都給磕出血了。
這下次，全場鴉雀無聲，只有音樂還在賣力。
兩個服務員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以後，上來兩個魁梧的保安將毛蛋給拉走了，這頂多算個小插曲，該喝喝，該扭扭。
王叔拿起手機，上面的定位在亮著紅光。
毛蛋被拖到了一個辦公室，皮衣上抽著煙的光頭冷聲道：「還沒有人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你特么算老幾？」
「你又算老幾？」毛蛋反問。
光頭勃然大怒，一揮手，兩個保安正要教訓毛蛋一頓，卻被毛蛋一個過肩摔撂倒一個，另一個被毛蛋給一拳砸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卧槽！你——」
光頭見毛蛋有點身手，剛想呼叫增援，毛蛋一個箭步抄起桌上的鋼筆頂在大漢脖子上。
「你……你是誰的人？」光頭慌了。
「我的人。」寧川沉著臉進來，上下打量著光頭，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林秀蓮的保潔員。」
光頭聞言心頭一顫，一個小小的保潔員難不成還有什麼背景？但想到那人鄭重叮囑，肯定也不一般，但他也不是善茬，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她自願賣的，要回去不合適吧？」
寧川沉聲道：「三千塊買房，你覺得她是傻子嗎？」
光頭聳聳肩，「她不傻也不會簽了那份合同。」
寧川輕喝：「動手。」
毛蛋手微微一用力，鋼筆頭沒入，鮮血流下，光頭面色慘白，急忙叫道：「等一下，這不是我的意思！」
他本來以為這個看起來二十齣頭的黃毛小子只是在虛張聲勢，可如今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你說，我聽著。」寧川道。
光頭說道：「王公子，是王公子叫我這麼做的，你們有什麼恩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拿錢辦事。」
寧川確定道：「王朝新？」
光頭連連點頭，「對的，王朝新，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