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 以毒攻毒

刷刷數筆，馬匹的身影已是顯出大致風韻。再畫幾筆，神馬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畫得好！眾人不由紛紛鼓掌。

我給這位姑娘一百兩，這畫我買下了。有人帶頭道。

不，我出二百兩。

不，我出五百兩。。。。

你們都別吵，畫是我叫她畫的，畫作當然由我來收藏。

色目人大方的道：我出一千兩，連同這馬三千兩。都在這了，他倒出了一袋銀子。

你是喜歡我的馬還是喜歡她的畫？豪客有點疑惑的道。

都喜歡！色目人笑笑：怎麼，不捨得了？

當然有一點。不過成交吧。豪客拿走了二千兩，剩下的歸少女了。

我的畫也值一千兩？少女嘻嘻一笑。不過也不客氣的取走了銀子。。。。

這麼多銀子，花得完嗎。等大家都散了后，拿破崙來到少女的身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管我？

我不是管你，我是擔心你的錢保管不了多久。

是嗎，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是單身少女，打你主意的自然不少，財不外露知道嗎。

拿破崙說的可不是玩笑，或許此時江洋大盜蜂頭就已盯上了她。

是嗎，那怎麼辦，你送我回家？

可以呀。你家在哪裏？

不告訴你，你跟着我來就行了。

好的。羅哥，我去去就來，你們繼續吃。

好咧。。。

呀，姑娘，你要去哪裏？

我要回家。

我正準備試馬，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他送我。少女指的是拿破崙。

他送你，他有馬嗎。

我沒有，但你可以送我們兩個人。拿破崙卻是不客氣。

也可以，上來吧。色目人說。

你，這叫送我？我不就借花獻佛嗎？少女說。

只要能回去，管他是誰的馬。

也行，你坐中間，我坐最後。少女說完一手捉簘一手捧壺。。。。

到了。馳騁了十分鐘后少女說道。

不愧是千里馬，平時可不止這個時間。謝謝你送我。

不客氣！色目人說。。。

這是什麼地方？拿破崙問道。

清真寺。

清真寺？喔，要不請我進去坐坐？

好呀。。。

你似乎面容憂愁，有什麼煩惱嗎。少女放下了東西后問拿破崙道。

也沒什麼，只是有點不開心罷了。

什麼事不開心。

我失去了愛的人。

是嗎，你的愛人是誰？

說了你也不知道。

也是，但她為什麼離開你。

因為。。。拿破崙不知怎麼胡謅下去。

好了，失去愛人當然傷心，不過，你也放開些吧，或許，你會找到更愛的人呢。

是嗎，我還有機會嗎。

你這麼年輕怎麼沒有機會，真傻。

我傻？也是吧，不傻就不會來這裏了。

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

給你看看我的東西吧。少女說完倒下壺來。一下子爬出了數條蛇。。。。

啊，是蛇，你，你為什麼養蛇？拿破崙感到有點心驚肉跳。

一個大男人也怕蛇？

大概，大概多數人都怕蛇吧。

咯咯，那如果呆會它們咬你呢。

啊，不，不會吧？

卻在此時門外卻突然傳來驚呼聲：阿闌珊，快，快救人。。。。

什麼，竟然是他，他還沒走嗎。原來抬進來的是色目人。

他怎麼了？拿破崙問道。

他中毒了。

中毒，深不深？

不知道，先試試我的銀針。阿闌珊說完取出銀針一把朝他脖子紮下去。。。。

還好，死不了。你們，給我咬。少女指揮着幾條蛇朝色目人道。

嗖嗖聲中蛇子紛紛朝色目人張開了嘴。

以毒攻毒？拿破崙道。

不錯。。。

不用片刻，色目人醒了過來。知道是少女救了他十分感謝。

也沒什麼，小事一柱。我還多謝你的銀子呢。否則不知這寺廟如何修繕。

啊，你們寺廟要修繕？

是的，不過你的銀子還不夠，我還得想其他辦法。

不用想了，還要多少，統統我出。色目人豪爽的道。

是嗎，那真是多謝了。阿闌珊躬身道。

不必客氣，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這點銀子算什麼呢。不過，我一定要查出殺我的人！色目人恨恨的道。

你是做生意的吧。拿破崙突然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猜的，不過既然你是做生意的，那麼害你的仇人大概是你的同行。

不錯，同行是仇家呀。阿闌珊也笑道。

有道理，讓我想想，最近我是得罪了誰。好像也沒得罪誰呀。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你慢慢想吧。好好再休息下，這是粥點，要不吃點？

好的，謝謝。。。

就在大家沒什麼話說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靡靡之音。

這是什麼聲音？

啊，這是我的姐妹們在練舞。

練舞，練的是什麼舞？

飛天舞呀。

就是你自己那幅畫作的飛天舞。

不錯。那一定很好看，我們可以欣賞一下嗎。

沒問題，不過你可以動了嗎。她說的是色目人。

當然可以。

那走吧，到堂廳中去。。。

到了堂廳中，只見四壁滿是塗畫，皆是飛天模樣，五顏六色，剎是眩目。

哇，好美！拿破崙不由讚歎道。

舞蹈更美，你們好好欣賞吧。阿闌珊淺淺一笑。

不錯，人美，舞更美，值得你投資喲。拿破崙轉向色目人道。

不錯，這舞蹈太好看了，你們有打算向外面表演嗎。

我們平時不表演，只是祭祀或重大日子的時候才會表演一下。

喔，那就真是太可惜了。色目人道。

那今天是重大日子嗎？拿破崙道。

今天不是，只是預演，不過明天就重要了。

明天重要？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是我們清真寺廟建成的日子呀，所以要慶祝一番。

是嗎，那，會有客人來嗎。

會的，不過大多是我們族人。

你們族人？

對，當然，還有別的觀光客，也就是香客，每年都為為我們奉獻香火。只是這些錢遠不夠我們開支。

你們開支很大？

也不是很大，但寺廟破敗要修繕這筆錢卻是不少。

知道了，明天我就留在這裏吧，我要為你們寺廟出力。色目人說。

我也想看看你們明天的表演。拿破崙說。

那你們就都留下吧，反正這也多的是房間。

是嗎。哈哈，好。。。。。

踩火盆，這是什麼意思？第二天當拿破崙跟着他們出現在堂廳時看到聚會的人時。

就是辟邪的意思呀。阿闌珊說。

你們也去踩一下吧，對你們有好處。

是嗎，那就踩踩。色目人說完自己走了上去。

我，我也踩？拿破崙遲疑不定的道。

隨便你，你覺得自己命大就不用。

我覺得自己確是命大之人。拿破崙哈哈一笑。

長老，請您說話。卻在這時，底下的人都安靜起來。目光看向一個鬚髮皆發的白袍老人，那老者柱了一根通體血紅的拐杖。

好，好，都到齊了嗎？他指的是族人。

都到齊了。

那殺蛇吧。

是。。。

底上人捉了幾條蛇割殺起來然後把血放到幾個碗裏。

很好，那我們就開始誓盟吧。

是的。。。。

走到前面的幾個漢子看起來是有身份的人，估計是族中的領袖。

你們，都答應了嗎。老者問道。

都答應了，只要他們不侵佔我們的利益。

可那可能嗎，你們的田地會願意讓出去？

田地當然不會讓，可奴隸可以少買一些。

現在買了多少？

三百人，也夠一年的操作了。

老者唉了一口氣：想不到我們伊山族遭到如此大難。

是嗎，還不是色目人弄的鬼，讓蒙古人欺負我們來。

南平王怎麼說？

還有什麼說，讓我們每年多交十五的稅。

那也不少了。就是，這還讓我們怎麼活。

跟他們拼了。

怎麼拼，你想得罪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