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想認輸

「這不公平！」

沈風和東方墨的對決還沒開始，就有觀眾喊了起來。情況非常明顯，東方墨有靈刃巔峰武者的實力，而沈風身上看不到任何氣息的波動，也就是沒有修鍊源力或血晶之力。

「既然使用機甲格鬥場，就應該用機甲進行決鬥，沈風的長處體現在機體的cāo縱，並不是用身體和東方墨戰鬥，如果東方墨使用天涯劍的力量，沈風一定會輸。」

說話的是司空雪心，她站在小水旁邊，提出了更好的建議。她無疑是想從小水的身邊離開，可她不想看到這樣一場不公平的戰鬥，她還記得沈風對龍騎兵系統的控制是那般入微。

「雪心姐姐，你為什麼替沈風考慮？」秦小仙疑惑的問道。她歪著腦袋看了看司空雪心，然後又覺得司空雪心說的沒錯，這樣對沈風來說確實不公平。

小水的目光只落在沈風身上，她似乎想到很遙遠的事情。曾經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就像沈風淪為科學試驗品，失去了zìyóu，失去了童年和快樂。

「這世界哪來那麼多公平，所謂的公平是要自己去爭取，並不是依賴別人賜予。」小水有感而發，看向沈風的目光更加柔和。這場比試是不公平的，可能是對東方墨的不公平。

聽到小水的話，司空雪心和秦小仙都沉默了下來，她們出身實力強大的家族，這對許多人來說就是一種不公平，可是這種不公平從生下來開始就無法改變。別人想要得到公平，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直到有一天站在和她們同樣的位置。

秦小武深有體會，他的天賦遠遠不及秦小仙，更不及東方墨，所以他選擇更加努力，用汗水鋪路。他和妹妹秦小仙有同樣的背景，他今天的成就，他今天的不自卑，都是用汗水換來。

「開始吧……」小水對沈風點了點頭說道。

「沈風加油！」

還沒開始，就有男同學為沈風加油。雖然他們不知道沈風為什麼會和東方墨對決，但是他們佩服沈風的勇氣。除了神女蝶舞這樣一名超級天才，東方墨也是人類中的超級天才，東方墨展開氣勢之後，少有人能和東方墨對峙。就像站在神女蝶舞面前一樣，會讓人慚愧的低下腦袋。

「東方墨加油！」

「墨墨加油！」

男生加油的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女生們瘋狂的喊聲，一瞬間掀動了全場的氣氛，為東方墨加油的聲音一波接一波，為沈風加油的聲音寥寥無幾。

自己班的學生要和超級天才對決，秦天依來了，她遠遠站在看台的邊緣，身邊是FF9班的學生。秦天依眼中，沈風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剛有點小成績就挑釁東方墨，誰讓沈風搶走她的機體。

沈風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把超合金屬打造的長刀，腦中回憶唐可清教他揮刀的時候，漸漸閉上了眼睛。那時的沈風還很小，唐可清也還很年輕。如果不是今天要用到武器，沈風不會想起有這樣的一段記憶。

這一戰，為了司空雪心的zìyóu，東方墨必須勝利！

沈風看起來沒有特殊的地方，可東方墨依舊無比認真，他緩緩向沈風走去，每走一步氣勢就強一分，手中的三尺青鋒漸漸發出如玉的亮光，似有無形的氣流在長劍流轉。

東方墨只是把長劍抬起來指向沈風，就引起了一股強烈的氣流。這股氣流沒有分散，而是凝聚在一起，如同壓縮后的空氣利劍一樣打在沈風胸前。

「砰……」

氣流落在沈風胸口，發出一聲沉悶的爆響，氣流隨之向四處散開，直接吹裂了胸前的便衣。沈風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血sè的光芒一閃而逝。

毫無預兆的抬手揮劍，東方墨手中長劍如玉，無形的氣流形成了恐怖的劍刃。這是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看台上的觀眾大多數都沒有看清東方墨的動作。

只見沈風左臂的衣服突然裂開，凌厲的氣流在沈風手臂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流出的血液在傷口處凝固。這道氣流刃本來是攻向沈風胸口的，只是被沈風看出了一些軌跡，勉強躲開了一些。

微微凝起了目光，方義的速度驟然加快，就像是失去了蹤影，下一刻就出現在東方墨的面前，刀鋒橫空斬向東方墨胸口，這刀鋒帶起了風聲霹靂，速度快到了極致，就如電光在東方墨胸前閃過。

沈風的速度很快，只是東方墨的反應更快，刀鋒落下那一刻沈風就察覺東方墨已經躲開，現在攻擊中的只是一個殘影。一刀劈落之後，沈風並沒有理會東方墨即將刺向脖子的劍尖。

微微側身向前，落下的刀鋒被沈風反手極速挑起。

冰冷而凌厲的劍鋒在沈風頸側劃出一道血痕，下一刻東方墨就可以輕鬆切斷沈風的脖子。只是此時沈風如同霹靂的刀鋒也要斬向東方墨的胯下。

簡直就是不要命，面對沈風這種完全沒有防禦的打法，東方墨感覺胯下微涼，目光一寒的同時選擇了退避。他殺了沈風完全沒有意義，就是他真的想殺了沈風也不得不退，因為代價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寶貝。

見東方墨退後，沈風一步向前，長刀在手中變得更加靈活如電，刀鋒似乎變得更加凌厲，速度更加霹靂一樣，眨眼就到了東方墨的脖子前。

「鏘……」

東方墨的長劍挑開沈風的刀鋒，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發出一陣嗡鳴。驚訝沈風的力量和速度，東方墨知道他從開始躲閃那一刻就落了下風。

「鏘……鏘……鏘……」

沈風的刀芒如電，落入下風的東方只能全力招架，每擋下沈風的一次攻擊，東方墨就感覺手中的長劍重了一分，面對沈風越來越凌厲的攻勢，他甚至找不到反擊的公會。

連續招架了三次之後，東方墨臉sè突然一變，這是沈風收招的最後一刀，速度比之前的六次揮刀快了不知道他多少倍，他根本沒有時間用長劍回防。

眾人看見沈風的刀鋒就要落入東方墨的胸口，心臟彷彿都提了起來，不由加快了跳動。交手只是一瞬的時間，他們卻發現東方墨落入了下風，眼中帶有一絲不可思議。

觀看這場比試的高層幾乎都站了起來。刀劍無情，若是這一刀斬下去，東方墨的心臟定然會被斬開。東方墨的境界還不夠，若是被斬開心臟，是必死的結局。他們不明白沈風和東方墨有什麼仇恨，每一次攻向致命的地方。

「叮……」

清脆的聲音在賽場響起，只見沈風劈向東方墨的長刀突然崩碎，支離破碎的長刀碎片向四處散開。察覺到這種情況的沈風即刻進行躲閃，可還是遲了片刻，一塊碎片劃開了沈風的胸口，劃破了右臂的皮膚。

最後一擊落空的沈風與東方墨重新拉開了距離，鬆開刀柄那一刻，人們看見刀柄的碎片在沈風手中落下，粘稠的血液流滿了沈風的手掌，還有碎片深深刺入了沈風的手掌，是那麼刺目驚心。

因為使用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東方墨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攻向沈風。天涯劍有超越空間攻擊的力量，就和傳說中的神器一樣，若是完全激活天涯劍的力量，就是敵人逃到天涯海角，攻擊也可以直接落到敵人身上。

就天涯劍本身來說，這是一把鋒利而剛強，可以變換大小，無物不破的長劍。若是不激活天涯劍的力量，它就像一把普通的長劍，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還是動用了天涯劍的力量……」秦小仙嘀咕，回憶起沈風的攻擊，似乎想到了什麼。沈風一連串的攻擊像是一種刀法，她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是唐家的七絕斬，使用這種刀法的都是不要命的瘋子。」小水，看向沈風的眼眸多了一絲關切。憑身體現在的力量，沈風已經無法戰勝擁有天涯劍的東方墨。

「果然是不公平。」

人們看到東方墨手中長劍的光芒，不禁為沈風可惜。天涯劍簡直就是外掛一樣的武器，現在沈風已經完全落在了下風，哪怕兩人的距離再遠，東方墨也可以輕易的攻擊到沈風。

「認輸吧，你是打不過他的。」

秦天依突然向沈風喊道。現在沈風已經受了很多傷，脖子、掌心、手臂和胸口的傷痕讓沈風看起來鮮血淋漓，讓她不忍心繼續看下去。這是一時的爭強好勝，還是深仇大恨，根本沒有必要進行這樣的對決。

聽到秦天依讓他認輸的聲音，沈風突然有幾分不開心，他把目光看向司空雪心，滴血的拳頭微微握了起來，一層血晶在手掌漸漸形成，刀柄碎片在沈風手掌粉碎。

「她說得沒錯，你認輸吧，這一場戰鬥我必須贏！我們沒有必要進行生死戰，可我不會手下留情。」

東方墨保持了他的冷漠，執劍在身後微微一動。

「嗤……」

毫無預兆的，沈風右腿被利劍切開，出現了一道刺目驚心的血痕，劇烈的疼痛讓沈風微微站不穩。

「認輸就可以讓司空雪心恢復zìyóu，可為什麼我覺得好不甘心……真的要認輸嗎？」

沈風心中默默說道，把目光看向小水，發現小水的目光沒有任何提示，只有一股無言的關切。隨後沈風的目光落在了司空雪心身上，低下頭的一瞬拳頭握的更緊了一些。

「可我不想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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