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無辜的死者
又吃了一口所謂的套餐之後,芙蘭卡看著還在往上端的餐盤,有些憂慮地看向朱竹雲。
「這些,得花不少錢吧。」
聞言,朱竹雲喝下一口紅酒,慵懶地說道:「沒事兒反正有大款付錢,害怕啥?」
聽完這句話,芙蘭卡雖然有些疑慮,但還是繼續往嘴裡塞著食物,雪崩看著芙蘭卡的樣子,似乎又什麼心事。
「怎麼了?」
「沒什麼。」
芙蘭卡甜甜一笑,然後又陷入了沉默,雪崩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很快她就又開口了。
「你今天晚上就要走嗎?」
「嗯,晚上走的話在火車大部分時間是在睡覺,會沒那麼無聊。」
「哦。」
聽著雪崩的話語,芙蘭卡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那傷心的小眼神惹人生憐,就連朱竹雲都有些不忍直視。
「我們明天走。」
就在雪崩還悶著頭吃飯的時候,朱竹雲直接說了一句,讓正在吃飯的雪崩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朱竹雲,但朱竹雲只是瞪了他一眼,就看向了芙蘭卡。
「啊?」
芙蘭卡沒弄懂情況,有些疑惑地看著朱竹雲,之前她一直以為是雪崩做主的。
「他是弟弟,他得聽我的!」
朱竹雲高昂著自己的頭顱,對著雪崩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笑著對芙蘭卡說道,雪崩也只能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吃完之後芙蘭卡已經有些累了,沒有再逛街的想法,本來朱竹雲是打算讓芙蘭卡和自己住一晚上的,但最後芙蘭卡拒絕了,兩人就送芙蘭卡回去了,之後雪崩又給了弗爾斯幾個金幣,暫且緩解一下家裡的危機,這著實讓弗爾斯失望不少。
在馬路上,朱竹雲走在雪崩的身邊,這裡要比奧斯曼城冷清許多,大多數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專門散步的人很少,朱竹雲就那麼安靜地挽著雪崩的手,不怎麼說話。
「怎麼?和我一起散步不樂意啊!」
聽見雪崩嘆了一口氣,朱竹雲十分不滿地說道,而雪崩則是朝她微微一笑:
「你在餐廳坐了幾個小時肯定不累,我可是陪芙蘭卡逛了一下午!」
「陪人家逛街不累,陪我逛街就累了?」
看著雪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朱竹雲只是一個勁兒在那兒笑。
笑了一會兒,朱竹雲又看著雪崩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我也想靠你肩上。」
雪崩看了一眼朱竹雲,卻發現她的眼神特別認真,雪崩沉默了,腦海里蹦出一個想法,但想了想就否決了,只是把朱竹雲往自己懷裡拉了拉,朱竹雲看著雪崩的額頭,突然有點想笑。
「對了,那個米凱倫的少東家不對勁兒!」
朱竹雲沒有反抗,只是在雪崩耳邊輕柔地說道,神色略微有些嚴肅,雪崩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回去再說。」
朱竹雲露出一抹怪異的笑,這個男人好會...
雪崩記得自己回去的時候,風嵐兒臉色十分淡然,呼呼已經睡著了,朱竹清則是一直等著兩人,在簡單地說了一下凱倫斯的情況之後,朱竹雲就被自己的妹妹拉走了,風嵐兒則是抱著呼呼睡的,雖然雪崩知道她大部分時間其實是在守夜,但看著黑漆漆的屋頂,雪崩還是有一種獨守空房的感覺。
而且自己的境界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過了,一直都是在鞏固境界,到現在也只是堪堪穩固下來了而已,離突破還有很遠的距離。
微微嘆了一口氣,雪崩耳邊卻想起一道聲音:
「幾乎每天都有美女陪著,還是那種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的美女,還嘆什麼氣呀!」
雪崩把心神沉入識海,看著海上那一個幽靜的冰島,上面有一個美麗的女子靜靜地看著他,雪崩走上了小島,看著站在那裡的雪女,隨手一甩,化作一張大大的椅子,雪崩非常舒適地癱在了上面。
「要嗎?」
「其實靈魂站著和坐著沒有任何區別,當然如果你執意要給,我可以裝作很舒服的樣子。」
雪女淡笑著說道,又有些奇怪地看著雪崩:「其實你坐著也沒什麼舒服的感覺吧。」
「生活總需要一些儀式感嘛!」
雪崩回答道,然後又坐了起來,露出一個嚴肅的神情。
「昨天的時候,你有沒有感應到一股奇怪的氣息,就是上次你說的那種邪惡的氣息。」
雪女看著雪崩認真的表情,臉色露出一抹淡淡的尷尬。
「我昨天在收拾這個小島,沒有注意到...」
「...」
雪崩看了看整個小島,上面有極北之地才有的藍苔,還有自己一路上見到過的不少花卉,還有一片漂亮的玫瑰花海,這讓雪崩有些詫異。
「看你女朋友種的那一片非常漂亮,所以我也『種』了一片。」
雪女笑著解釋道,讓雪崩把那些奇怪的自戀想法給摒棄掉了。
「像你說的,生活需要一點儀式感嘛!」
雪女看雪崩似乎有點好奇,便解釋道,不過雪崩也沒有再問什麼,退了回去,開始呼呼大睡,享受這安逸的時刻。
第二天,雪崩還沒睡醒就感覺到一個有些溫暖的手搖了搖他,睜開眼,朱竹雲已經把一份兒美味的早餐擺到了他的面前。
還沒爬起來洗漱,朱竹雲就拉住了他,要知道朱竹雲關於這個管得可嚴了,不過雪崩發現她今天眉宇只見帶著淡淡的悲傷。
「怎麼了?」
朱竹雲遞給了他一張報紙,在看到那張報紙的內容的時候,雪崩也沉默了一會兒。
之前他們乘坐的那列列車在返途中發生了事故,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列車事故,而溫妮也是在那列列車上工作的。
看了一眼用魂力手段記錄下來的圖片,雪崩非常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美麗的少女臉上驚恐的表情。
看到這裡,雪崩又想起了洛小柔在星羅做過的事。
是啊,與自己有關的,或者是認識的人去世了,自己總是會感到心裡出現一抹難受,但當它與自己無關的時候,自己永遠不會在乎。
低聲自嘲了一句,很久以前自己就有了這種奇怪的,在常人看了異常冷漠的想法,不過他並不在乎,即便這確實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