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婦人

第十二章 奇怪的婦人

「我們遇難了。」幽鳴眼瞧著面前挺著肚子的婦人道。

「你們遇難了?」婦人微微挑眉,瞧著面前的狼狽不堪帶有血跡,卻沒有大傷口的幽鳴有些懷疑。

「昨晚上,我們被人追殺,所以逃到了林中,可是沒躲多遠,便掉到了大坑裡,隨後又是泥石流,將坑口堵住,我們便沿著洞口打石梯那邊走了進來。夫人,我們已經一天沒吃沒喝了,手上有著一隻馬腿,可不可以換些熱的東西給我們吃。」張猛瞧著那婦人,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這...」婦人瞧著張猛一頭白髮,猜不透年紀的外貌,以及雙手上,已經變黑髮烏的血跡,抿起了紅唇。

「我家小東西,好像也生病了,就求您可憐,給我們點兒葯和熱食吧。」張猛看著那女人碩大的肚子,心想著應該是母愛泛濫的時候,於是指著一旁的幽鳴道。

「你過來。」婦人卻沒再將目光轉移到幽鳴身上,而是對著張猛招了招手。

「誰?」張猛有些不適應的看著婦人如同召喚寵物的手勢。「就是你。」婦人直豎手指,指著張猛的臉道。

「我么?」張猛這才向著那婦人走了幾步。「你是天生長成這樣的還是後天變異的?」婦人伸手就直接抓起張猛的一束白髮問道。「啊?...恩,應該算是後天的吧,不過應該算不上變異,最多算是變色,像是白化病啊,失色病一類的。」張猛瞧著婦人的動作好是不習慣。奈何有求於人,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這孩子是你生的?」婦人又是指了指幽鳴那邊。

「看您說的,夫人,我是男的。」張猛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的啊,我是問你他是不是你兒子?」婦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捶腰枝。

「不是,白哥哥是我哥哥。」幽鳴上前兩步,將張猛拉開了那婦人的手道。

「叫過哥哥就不要重複兩道!」婦人卻是惡狠狠的瞧著幽鳴,語氣很是古怪的說道。「我...」幽鳴有些害怕的看著那婦人的表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什麼我?看什麼看?你還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當球踢。」婦人瞧著幽鳴卻又低聲惡語道。

「那個...那個婦人,馬腿我們不要了,我們還是走?」張猛當即將馬腿放在了地上,拉著幽鳴的手轉身就走,看來這個女人很不正常。「走?這是你們說走就能走的地方?」婦人卻擋在了兩人面前,雙眼微微透過股怪異道。

「啊?」張猛沒想到婦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咳咳咳,我是說,這裡除了西面被巨石擋住的路,就只剩下你來的時候的路了。現在都不通。你們還是進來吧,歇歇腳然後再做商量。」婦人瞧著兩人不再動,突然看著屋中出來了一個四十齣頭的男人來,急忙臉色一變又是笑盈盈的說道。

「夫人,他們是?」那男人一走出門,便問道。「他們是被人追殺逃到這裡來的。」婦人拋下兩人,便快步走到了男人身邊,扶著男人的手臂道。

「是么?」男人看了看張猛兩人,細長的眼睛,上毫無一根眉毛。

「我還說昨晚是什麼聲音那麼大啦,山上發生泥石流了。把你發現的那條路給堵上了。」婦人拉著男人的手笑眯眯的說道。

「這可怎麼辦?產婆我還沒接來啦。」男人臉色一變,有些為難的說道。

「相公啊,你不是大夫么?萬變不離其中,就替我們第一個孩子接生又怎麼樣了?」婦人卻拉緊了男人的手,低聲在其耳邊喃語道。「兩位,先進來吧,換身衣服。」男人看了看兩人的打扮,和地上的馬腿,對著兩人說道。

「謝謝。」張猛雖然有些不適,但是還是拉著幽鳴的手走進了屋中。

屋中一股子的葯湯味,隨處也可見藥材,更是備有七八個葯爐同時燒著。

那男人顯然和氣的很,不但給了幽鳴一碗葯汁還有蜜餞果子,又拿來了兩件衣服讓兩人換上。

張猛原本還擔心在外面的東方壽,卻被這屋的主人的熱情挽留,一同坐下喝起了熱湯來。

男人瞧著張猛道:「這位公子可是曾經受過大變,所有才會如此早的白了頭髮?」「其實,我是被一條蛇咬了后變色的。」張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衣服,心想著自己的一腿馬肉恐怕是抵不上這些吃穿了。

「蛇?敢問公子那蛇可是白皮金眼。不大就半根手臂那麼長。」男人突然來了興趣瞧著張猛很是激動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張猛聽后很是吃驚,瞧著面前的男人道。

「那,那蛇現在何處?」男人立馬站起身來。「這個....在我肚子里。」張猛斜眼瞧了瞧偷偷朝著這邊看的婦人道。

「你給吃了!」男人一愣,隨後嘴角綻出一絲笑容來。「恩。」張猛雖然覺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這也難怪,那是祖上曾經有緣,也見過那蛇,那蛇能調理人的經脈,有斷骨接筋,能使武功全廢之人,好若如初。」男人也是點著頭,瞧著張猛的眼睛用一副探究的表情端詳。

「這麼厲害!」張猛突然覺著有些慶幸了起來。

「不過這蛇身有劇毒,一滴便能要人性命,」男人拿出了一本很是老舊的本子來接著說道。

「那我在怎麼沒事兒?」張猛先是心中一顫,有些后怕的問道。「恐怕是因為你在混亂之中,吃了它的緣故。」男人也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

「這麼厲害!」張猛沒想著自己當時在絕望中的瘋狂,還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來,讓我替你把把脈,看看是否還有餘毒在身。」男人又再看了看張猛的面相,接著拿出一個小手枕來。

「哦,給你。」張猛當即將手遞了過去。

「慢著。」婦人卻走了過來開口道。

「夫人,你又想做什麼?」男人微微皺眉回頭看著婦人,嘆了氣道。「我相公看病是要收錢的,給錢看病。」婦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這個....」張猛瞧著婦人的動作。

「你不給,那就等著等死吧。」婦人冷冷一笑。

「我給,我給!」張猛聽著婦人這麼一說,立馬後背冷汗直流,掏出洛天陰給的那枚銀子就遞了過去:「這是我身上追后一錠沒有牙印的銀子,給你。」

「為什麼其他的會有牙印?白哥哥。」幽鳴剛剛喝下那葯汁,口中還嚼著蜜餞。

婦人一把拿過了那銀錠放在懷中,又走到了一邊去。

「我習慣咬咬,咬的時間長了,就有了。」張猛看著幽鳴低聲笑道。

「來吧,我給把脈。」男人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婦人搖了搖頭。

張猛急忙把胳膊伸了過去,讓男人撫診:「大夫,我還能活多久啊?」「這脈象有些古怪。」男人摸了有一會兒的脈象,臉色變了幾變。

「啊?我有絕症么?」張猛嚇得的事頭上冷汗直冒。「這到不是,就是太過於緩慢了一些,公子習武?」男人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又是細心的把起脈來。

「我就會掉點兒逃命的輕功,別的不會。」張猛想著自己的連的那個太監專屬葵花寶典,除了會了輕功,別的什麼內力什麼調息的自己壓根不會,真是浪費了那絕世武功。

「那就怪了,除非...」男人眯眼再次探脈,一手翻閱起來那老舊的小本子來。

「除非什麼?」張猛瞪大了眼睛瞧著面前的男人問道。「除非公子曾經到過苗疆,中過蠱蟲而且還被高人解開。並已百般靈藥餵食才能有如此脈象。」男人看了看那本子上的記載,顯然肯定了一些事兒道。

「神醫啊!大夫你就是神醫啊!你怎麼知道的?」張猛一聽,很是激動的雙手握住了大夫的聖手道。

「我聽脈象得知。」男人有些尷尬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道。

「那你看我這脈象,是不是能活個八十多歲的模樣?」張猛聽著男人的解釋,自己果然還是有主角定律的雖然做不到皇帝,好歹也能混個絕世高手什麼的!「非也,此種脈象,乃是淤堵之像。公子就算是請到大羅神仙在世,也活不過十年。」男人搖了搖頭,很是可惜的看著張猛道。

「什麼!」張猛一聽如同晴天霹靂,又給他那個修修補補的心臟再來了一刀。

「白哥哥!」幽鳴聽見男人的話,也是急忙扶住了張猛。

「哐當。」就在此時,突然一個灰撲撲的巨大物體,撞進了屋中。

「我們抓到一個偷偷摸摸的傢伙,在屋子前礙手起腳的,就給東方公子送來了。」隨後便是三個大男人,腰上陪著劍走了進來。

那灰撲撲的物體真是一個被牢牢綁住的人。正扔到了婦人的面前。

「是你。」婦人瞧見了那人的面貌臉色鐵青道。

「東方壽!」男人也是快速站起身走到了東方壽的面前,瞧著東方壽衣服下不斷湧出的鮮血。很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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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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