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張 泥石流哄

第十張 泥石流哄

隨即而來的就是緊跟不舍的黑衣人,張猛拿起了掛在馬匹側面的弓箭,拉起箭弦就對著黑衣人的方向射去。

不知為何那些個黑衣人這次並沒有射箭,而是緊追不捨,大概是託了身下洛天陰愛騎的福氣。「白哥哥,你會射箭?」幽鳴瞧著張猛的動作問道。「不會,不過我會製造混亂!」張猛皺眉,在這夜色里根本看不清周圍的動靜。卻突然聽見劍天際一聲響雷,接著便是侵盆而下的大雨來了。「咻..咻.咻。」張猛又是拉起弓箭搖搖晃晃的坐在馬屁股的方向又是射出幾箭。

「兔子,照顧好幽鳴。」東方壽呼吸越了越重,眼前的視線完全被那些急促的雨點模糊掉。自己似乎將要支撐不住了。

東方壽用自己的胸膛感受著前面,依舊是小孩兒模樣的幽鳴,眼角流出一絲悔恨的淚水。隨後東方壽將韁繩放到了幽鳴的手中。

「恩?」張猛頓時覺著不妙,著東方壽是要一個落跑啊,聽這語氣,他是想丟下自己和幽鳴。東方壽還沒來得急跳馬,突然,馬匹腳下一空嘶鳴一聲,便連帶著馬上三人直接。「嘩啦....」

「嘭!」重重的摔下了一個大洞中。

張猛剛剛拉著幽鳴打馬身上站起來,突然又聽見巨大的哄隆聲。

馬更是拚死的站起了自己的身子拖拽著腳下半遮韁繩的東方壽,就朝著著大坑的深處跑去。

張猛見著馬把東方壽拖走了,趕忙也是抱著幽鳴就追。

三人一馬一股腦的跑到了一個長長的隧道中,那哄隆聲突然大了起來。

只覺著地面開始搖動,隨後便有一股泥合著石頭流向洞中。

張猛心中一顫,好嘛居然碰見了泥石流!抱著幽鳴更是拼了命的向前跑去。

終於聲音減小,張猛這一回頭,才想起自己好像把東方壽給忘了。

漸漸地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張猛估摸著泥石流應該也停住了。

便牽著幽鳴的手想回走去。

果然沒走多少的距離,便瞧見棗紅馬一半的身子被埋在了泥土中。張猛接著火摺子細小的光亮,終於是瞧見了被重重扔到一邊的東方壽。

幽鳴一見到東方壽當即放開了張猛的手跑了過去,哭喊著。

張猛也是急忙走了過去,一探碧璽,好么,這貨的生命力堪比小強,居然這樣也沒死。

張猛突然想笑,張猛一把拉起了地上的東方壽:「小東西,把他的劍帶上。」便朝著洞口的深處走去。東方壽總覺著自己還有許多的事兒沒有做,於是他便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一張開眼睛,便瞧著一堆旺盛的火焰燃燒著。

幽鳴嘟著嘴對自己說道:「大伯你剛剛是不是打算拋棄我們,自己跳馬?」「我...我怕連累你們。」東方壽一愣,勉強支起自己的身體靠在一塊軟軟的不明物體上。

「你要是死了才是真真正正的連累我們。既然把我們從原來的地方帶走就,大伯才是真真正正的連累我們!」幽鳴拿起自己手中的一塊烤的焦黑的馬肉就揮舞著,氣呼呼的吼道。「這是誰教你的?」東方壽一愣,瞧著幽鳴那眼悉的動作。「我。」張猛打東方壽的身後提起頭,連著白髮上也沾染著烏紅的鮮血。

「兔子,你。」東方壽一愣,以為張猛受傷了。卻瞧見,自己背後居然是墊著一匹馬的屍首。

而張猛真正進行血腥的解剖工作中。

「你昏迷了一個時辰了。咬著,我替你把劍拔出來。」張猛用手在馬皮上擦了擦,又是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抹。拿出了一大塊馬肉就遞給東方壽。

「可是。」東方壽沒想著,張猛居然會自己下手屠宰一隻千里馬!

「我的包里只留下了那個楊煉給的金瘡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若是你忍著疼,撐過去應該還是能活的。」張猛才不管這是什麼馬,只要能提供血肉給自己和幽鳴,解渴充饑,就是好東西!而且這馬的油脂還能讓自己更暖和,不宰了他才叫埋沒馬才!

「可是追兵?」東方壽卻突然又擔心了起來。「我們掉進進了一個大坑,然後我和幽鳴拉著你和馬一起躲進了這個洞里。」張猛隨意提了提:「不過,外面的那個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生一聲巨響,然後流石就把洞口給堵了。」

東方壽雖然不能沖張猛的話語中聽出什麼艱難危險,不過瞧著兩人狼狽的模樣,東方壽再次深深的自責了起來。

「我剛剛把馬殺了。」張猛又指了指那隻棗紅馬道。

「那可是惡鬼洛天陰的馬!你說殺就殺了。」東方壽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用的是你的大劍捅的,要是能活著出去,他也會找你而不是我。」張猛卻是咧嘴一笑,很是惡劣說道。說著話,張猛走到了東方壽的身後,瞧著那隻用精鐵鑄造的短箭道:「好了,我動手了啊!」

東方壽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口咬下那塊帶著馬精的肉塊。

張猛瞧著那被泥漿沾染的傷口,也是一咬牙,額頭冷汗直冒的,手下用了吃奶的力氣一拔!「啊..」東方壽頓時臉色長白,額頭冷汗直冒,鮮血隨著箭頭噴涌而出。

「還男子漢大丈夫拔一把劍就白成這樣,都不用打粉就能當花姑娘了。」張猛臉色也不好,可手下卻是麻利的將金瘡葯殺了上去。

「你是男子漢!你被一桶一拔的試試!」東方壽放開了馬肉,回頭看著張猛,眼角下都是淚痕。

幽鳴子一旁遞過,一張烤熱了的狗皮膏藥。

還沒等到東方壽看見,張猛一把接過狗皮膏藥,直接對著那還在冒血的箭口就是用力一拍:「啪!」

「嗷~」東方壽不可避免的再次疼的吼叫了起來。

「給你貼上狗皮膏藥,止血用的。我可不希望把我的棉衣撕破,這可是新衣服。」張猛額頭是冷汗淋漓,可追上卻不得饒的說道。

「那你撕我的啊!用不用的著這樣啊!」東方壽雙眼一翻白,直接「嘭!」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伯,大伯!」幽鳴很是擔憂的看著剛剛醒,又倒下的東方壽。「沒事兒,昏過去了而已。睡一覺又是活蹦亂跳的一人。」張猛心中雖然沒底,但是瞧著幽鳴擔憂的模樣只得說道。

「可是,白哥哥,我們能逃得出去么?」幽鳴這才停止了靠近東方壽的動作,而是問道。「這洞里,我們呆了這麼久,都沒有窒息。應該是連通著什麼出口才是。」張猛想了想說道。

「真的!」幽鳴一聽,雙眼立馬發光,站起身來看著前方好幾個洞口道。「恩,你看這火燒了這麼久,都沒滅,也就是說這裡的氧氣充足。我們只要找到出風口,就可以出去。」張猛又指了指地上用乾枯樹根燃燒的火堆道。

「出去以後,我一定好好練劍,包袱好大伯和白哥哥。」幽鳴緊握雙拳,瞧著張猛。

「真的?」張猛道。「真的。」幽鳴立馬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其實保護什麼的真用不住,只要你偶爾賣賣身挑挑糞給我多賺些銀子回來就好了。」張猛卻一副嫌棄的模樣道。

「白哥哥,我以後是要當大英雄的。」幽鳴立馬為難了起來。

「對啊,服務人民嘛。服務人民就是大英雄啊!」張猛立馬點了點頭,接著忽悠道。

「我能選著稍微高端一些的工作么?」幽鳴苦著臉說道。

「例如?」張猛隨手揮起大劍就開始砍馬骨節。「大將軍!就和剛剛見過的那個男的一樣威風的大將軍。」幽鳴站著了身子,昂首挺胸道。

「不行。」張猛立馬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

「為什麼啊?」幽鳴迷惑的看著張猛。「風險大啊,你想要這當大將軍,得殺多少人啊,這殺多少人,就有多少次被殺的機會,你要是一個都沒殺成,還嗝屁了!我多虧啊,還給你買衣服抓藥給你饅頭吃什麼的。」張猛慢慢解釋道。

「那做丞相?」幽鳴聽后也覺著好像不適合自己,於是又說道。

「千萬別做丞相,我就認識一個丞相,皇上一句話,就直接把他給咔嚓了。真的還把的女兒也給害了。」張猛一聽立刻搖頭。

「那做什麼啊?」幽鳴這下更加的糾結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做什麼啊?「皇上。」張猛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夢想,張口就道。

「恩?」幽鳴第一次聽見有人讓自己的做皇帝。

「做皇上有三好。」張猛豎起了自己的指頭道。

「什麼三好?」幽鳴知道皇帝是世上最大的官,卻沒人告訴過自己皇帝有什麼好處。「有車有房有老婆。」張猛笑眯眯的說道。

「可是我聽娘說,皇上是個大壞蛋。」幽鳴皺眉,認真的說道。

「這話,我贊成。不過,要是換你當,我相信小東西你能成為一個好皇上的。」張猛聽后又想起了自己在皇宮裡的那段時間。可看著面前的小傢伙,自己怎麼也不覺著他會壞成當今皇上的模樣。

「真的?」幽鳴,雙眼蹭亮看著張猛道。「只要你注意,皇宮不是租住的,馬車不是瘸腿的,老婆不是別人的就好了。」張猛心中還記恨著當今皇上。

「啊?」幽鳴沒明白過來張猛話中的意思。「以後你會明白的。」張猛搖了搖自己的頭,今日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往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娘說當皇帝是要殺好多好多的人,才能當上的。」幽鳴卻突然認真了起來。

「誰說的,不是還有世襲的么?」張猛一聽不樂意了,想著自己當年穿越的夢想就是當米蟲皇帝,張猛動不動就要殺搶奪啦?

「啊?」幽鳴直愣愣的瞧著張猛。「只要皇帝,只有一個兒子,兄弟姐妹什麼都沒有,我不信他會把皇位交給別人坐。」張猛很是得意的將自己夢裡夢境說了出來。

「你又在倒騰什麼妖魔理論?」一旁原本應該還是在渾身狀態的東方壽突然坐起了身,瞧著張猛道。

「大哥,你醒了啊,還真快。」張猛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我沒昏,只是疼的沒力氣了而已。」東方壽黑著臉瞧著亂教小孩兒的張猛道。

「是么?」張猛有些心虛的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喝點兒山裡水?」

「山裡水?」東方壽一愣,沒明白過來。

「恩,就是那裡。」張猛急忙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滴著水的石鐘乳道。

「來點兒吧。」東方壽覺著自己口渴唇乾,不免點了點頭。

「好。」張猛一聽立馬站起身,就朝著那石鐘乳跑去,拿起自己身上的水袋就裝,裝好直接拿到了東方壽麵前:「您喝。」

「你們不喝么?」東方壽看著那水壺裡不多的水道。「等你喝了,我們再喝。」張猛立馬搖了搖頭道。

「好。」東方壽點了點頭,心想這張猛還懂的照顧病人,看來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怎麼樣,好喝么?」張猛見著東方壽喝完,瞪著眼睛問道。「有點甜。再來些吧。」東方壽點了點頭。

「幽鳴,這水沒問題,我們喝吧。」張猛轉頭就對幽鳴道。

「恩!」幽鳴一聽打自己腰上取下了一個水囊,就開始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你們!」東方壽這才明白,原來張猛把自己當做是驗毒的了!「大伯,是白哥哥說不能亂吃不明的食物的。所以...對不起。」幽鳴紅著臉瞧著東方壽道。

「算我倒霉,遇見了你這種滑頭兔子!別把幽鳴給我教壞了!」東方壽頓感渾身無力的說道。可又看了看張猛接著說道:「我剛剛也聽見了你說的一些話,乘著現在,我還沒燒糊塗的時候。我們就從這個洞穴走。」

「為什麼啊?」張猛瞧著東方壽滿腦子的問題。「你剛剛不是說向著有風的地方走,就能找到出口么?」東方壽嘆了口氣道。「我那是理論,沒實踐過的。」張猛很是強調的說道。

「我實踐過,成了吧。幽鳴拿上劍。我們走。」東方壽沒辦法,只得說道。拿起大劍支撐著身體,就朝著前方走去。

幽鳴急忙跟上扶著了東方壽的胳膊。

「哎等等我!」張猛站著身後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道。可回頭看了看自己辛苦宰殺了半天的棗紅馬懂啊:「那個馬肉帶著不?」「把馬腿帶上吧。」東方壽知道張猛有些吝嗇的小毛病,若是一點兒不拿,自己估計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只得說道。

「好嘞。」張猛一聽立馬屁顛顛的扛起最大的一隻馬腿就走。

三人走了有些時間,突然聽見幽鳴喊道:「有光!」「呼~~~~」緊接著便是撲面而來的颶風,將三人吹的眼睛都無法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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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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