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夫妻卧談

自從老僧離去后，小林凡吃了兩天衛生院的退燒藥，漸漸好了起來。轉眼已經是入冬，屋外飄起雪花，寒風嗚咽吹地那礦工宿舍的木門，咯吱咯吱的作響。屋內點着泛黃的白熾燈，林凡夫妻兩正圍着蜂窩煤旁烤火。夫妻的那張床邊也增加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晃床，裏面躺着林凡，只見林凡的碧藕般的小胳膊上又塊黑褐色上疤痕，那是剛剛出生不久的時候被黃鼠狼咬的。估計過了春節，裏面的嫩肉應該就可以長好。

話說，那隻叫黃楊林，黃髮，黃眉毛，黃鬍子，臉色也蠟的老頭。也經常時不時給林凡家送些礦區的煤炭，還有雞蛋。每當黃楊林看到小林凡的時候，眼神中都透露出來一絲貪婪。自從那日他生吞了兩隻黃鼠狼后，他間接的品嘗了小楊林的血食后，徹底化形，並且增加了幾百年的修行。

有傳言黃鼠狼這種生物，是修的道教。每五十年遇到一劫，每一次渡過一次劫難，所帶來效果也不相同。第一個五十年渡劫修的是靈智、第二個五十年修的是人形、第三個五十年修的是人語、第四個五十年修的是人的相貌。自從，便可像人一樣集天地之靈氣所修行。往後的法術、神通，也只是在書本中的神話故事裏見過。像關於「黃大仙」的來歷，歷史上的記載紛繁複雜，民間對此也眾說紛紜，這位大仙最初來源於何地現在已經難以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至晚於東晉時期，黃大仙信仰已經開始出現。在東晉道教名家葛洪所著的《神仙傳》記載：「黃初平家使牧羊，有道士將入金華山不歸，兄初起求之不得，后於市中見一道士，問之，道士曰：金華山下一牧羊小兄非是耶。初起隨道士往見其弟，問羊何在，初平曰：羊在山束。起往視之，但見白石，初平叱之，白石皆化為羊。」正常的生物規律能活過五十的歲的黃鼠狼的生靈可謂是少之又少，不要說化形成人，就是說幻化出靈智，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黃楊林，是不是會把白石頭就變成了羊的法術，暫且不知，但是幻化出的身形還有模樣除了比較怪異以外，和正常人類十分相同。又過了一段時間，這黃楊林隔三差五的往林凡家裏跑，不知道還以為這個老頭是林凡的爺爺。一日夜裏，林凡的父親在床上對着妻子道：哎？你說，這叫黃楊林的老頭怎麼這麼愛往我家裏跑，又是送碳，又是送雞蛋的。是不是這老傢伙對你有什麼想法？

妻子聽到丈夫的渾話，氣的臉色鐵青，不答話。只見她手往被窩一伸，緊接着就聽到一聲：「哎呦！你想掐死我啊？也不怕掐錯了，把你往後幸福掐沒了！

女人轉過臉去，看了看林凡，然後哼了一聲，把燈熄了。

夜色朦朧，看不清女人表情，只聽到長嘆了一聲，女人說到：人家的老公都是能分到礦區單位的兩室一廳的大房子，你再看看我們家，現在還在這破單位的單身宿舍里。我和兒子盡在遭罪，又是被畜生咬，又是發高燒的。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不說晚上上廁所不方便了，就是一個正規點的醫院也沒有，孩子能熬過來，完全是幸運。你下次跟領導看看能不能申請一下，分套房子到縣城裏，至少有個醫院，小孩生病後，我也能少掉點眼淚。

林凡父親聽完妻子的抱怨，轉頭望向妻子，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最終又什麼也沒有說。過了半響，男人半天憋出一句：「俺只是個井下的挖煤的，領導啥的最大就認識我隊長，跟他說沒用。他也住在礦區宿舍。」

女人聽完，一腳蹬在男人大腿上，罵道：「你還不如這楊老頭，至少人家還有事沒事還送點東西過來、不像你！沒出息！這孩子以後長大可不能隨你！過幾天我要回娘家一趟，拿點過年的年貨回來，你把孩子照顧一天，不行就喊那楊老頭也來幫幫忙啥的。」

男人，聽后，立馬敷衍的嗯了一聲。緊接着，便是鼾聲如雷。

次日，男人晚上的時候提着兩瓶東北老白乾和花生米去找黃楊林，心裏道：「這楊老頭雖然長的黃鼻子黃鬍子的，人卻是好人。時不時接濟一下我家裏頭。而且孩子他媽還要回去個一天，不知道那天我在不在井下，要不要加班，讓他幫我照顧一天孩子。正好過年了，送點酒還有花生米，和這老頭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