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石井

我在李詩悅耳邊說：「慢慢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李詩悅深呼吸著……

我看了看四周，是一條地下河。只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口井？井口還會閉合。

一分鐘后李詩悅說：「包在哪」？

我四周看了看說：「不見了，你等下，我看見葫蘆了」。

李詩悅在發抖，我推開她看著她。冷，她是冷的。這麼冷的天，全身濕透，連我也感到冷。

我說道：「快找離開這裡的路，不然我們都得凍死餓死在這裡」。

我前面是死路，後面有路，不知通向哪裡。

我看著李詩悅說：「詩悅，我拉著你，你走裡面，我們走」。李詩悅點點頭。

轉身之後拇指掐中指，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同時我意識到我的頭沒有疼，好像掉下來時算就沒有疼。難道以前疼是因為我的氣脈被壓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可是連笑家老祖都不敢輕易給自己算，我會不會被誤導而誤入歧途？

就在我糾結的想著的時候，李詩悅說：「笑，前面是什麼情況」？

我深呼吸了一下說：「很遠，我們走快點」。

我想著那恐怖的一幕，李詩悅的衣服和皮膚凍在了一起……

我仔細的感覺著，什麼也沒有……

旗子沒有飄動……

當我感覺到李詩悅不停的發抖的時候，我決定了一件事：烈火寒冰發作的最後結果我會死嗎？答案不能肯定。可是李詩悅會死，凍死。我急速收縮的呼吸了九次，因為我想烈火會把我的衣服很快烘乾，李詩悅換上我的衣服就不會凍死。至於我會不會死是個未知數。況且有幾個人都說我清明之時才會死，而且我還有一個打算不認賬的交易。

李詩悅停了下來盯著我激動的說：「笑，你幹什麼」。

我看著自己手上的火說：「詩悅，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李詩悅看著我說：「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快停下你的火」。

火自己轉變成了冰霜。我盯著李詩悅說道：「等我的衣服幹了你換上」。

李詩悅咬了咬她的嘴唇說：「我換」。

有焦糊的氣味時我身上的衣服幹了，我脫了外面的衣服給了李詩悅，然後轉過身去深呼吸著忍著烈火寒冰。

李詩悅說：「笑，我換好了」。

我轉身看了看李詩悅，衣服很大，不過不至於會凍死了。血劍也還扣在她腿上。

我笑著說道：「下來我們跑，爭取最短的時間找到出去的地方，或者找到一個人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在救我一命」。

我們跑了起來……我已經不能說話，因為我咬著牙忍者，也會跳起來用拳頭打在地上讓自己多堅持一會。

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也意識到掉下來時烈火寒冰也是同樣的情況。

每一次焦糊轉變成冰霜，冰霜在轉變成燃燒時皮膚都是完好如初。只是烈火寒冰變得和以前一樣讓我迷亂，不在是清晰的感覺到。

路總有終點。終點是一條死路人會崩潰。

我快要崩潰了。烈火寒冰，燃燒和冰霜……

我只聽見李詩悅說「這裡有石門……」的時候我竄起來用身體撞了上去。

裡面是空的，我竄了進去，是一個石室。裡面竟然什麼都有，和孫家人呆過的石室一樣。

我跳起來用拳頭砸在地上吼道：「快找出去的門」。

李詩悅轉了一圈喊道：「沒有，找不到，沒……」。

李詩悅看著我，先是驚恐，然後笑了。

我看向我的手，骨頭，我看見燃燒著的骨頭，然後瞬間冰霜。然後又是完好如初的開始燃燒。心裡有一種殺人的念頭，我好像已經摸著同心無名刃了。看到李詩悅我后我一驚，我用拳頭不斷的打著胸膛……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失去意識，不然我可能會殺了李詩悅……

李詩悅撲到我面前笑著說：「笑，我們死在一起了」。說完她緊緊的抱著我吻住了我……

感覺還在。就在李詩悅吻住我的那一刻，我感覺好像許許多多燃燒和冰霜的東西從我身體里飄出，飄向我撞開的石門外面……烈火和寒冰不在讓我迷亂……燃燒和冰霜也只是感覺……

……

意識很清晰，烈火寒冰沒有了。我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在我試著控制夢境的時候……

我不停的在爬一座山，能看到山頂的建築和奇花異草。我不停的爬，可是總是快要到山頂的時候就發現山頂還是很遙遠，回頭總是有一棵樹。這樣的場景我以前見過，不止一次見過。除了在夢裡見過，遇到飛熊時地上顯示的也是同樣的場景……

我很想爬上去看看，可是總是爬不到頂……

這是在做夢，這個夢卻控制不了。還是起來吧……

我深呼吸著想了想，烈火寒冰就這樣沒了……

想到烈火寒冰我心裡很平靜，因為我意識到火毒和寒毒的規律。燃燒到焦糊，然後冰霜，冰霜轉變成重新開始燃燒。先是皮膚肌肉，然後是骨頭。不知骨頭燃燒之後是什麼？或者骨頭燃燒完我也不在存在……

是很痛苦難受。每一次燃燒轉變冰霜之後都要重新開始一邊烈火焚心，然後是寒冰噬骨……

桌子上的汽燈亮著。李詩悅坐在那裡看著我，我坐起來看了看李詩悅，她還是穿著我的衣服。

李詩悅笑著說道：「這裡有吃的喝的穿的，夠兩個人生活半年」。

我拿起旁邊的衣服，很新的衣服說：「你怎麼不穿這個」。

李詩悅道：「我試過了，比你的更大」。

是很大。

我坐在李詩悅對面看著桌子上的鏡子和旗子葫蘆煙斗，李詩悅把一些吃的放到我面前說：「吃點吧」。

我吃了幾口，我記得這裡有床有桌子凳子有燈，卻沒有吃的喝的。

我問李詩悅道：「這裡有出去的路」。

李詩悅笑著道：「有，之前我只是想和你死在一起，現在你沒有死，而且好像你的毒也剋制住了」。

我說：「你太傻了」。

李詩悅說道：「你沒有死我就不傻，沒想到那樣能解了你的毒。再說我知道了一件事，現在讓我在選擇，我還是選擇陪你一起死」。

話聽起來讓人沉重，李詩悅卻說的很知足的樣子。

我說道：「什麼事」？

李詩悅道：「你睡著以後叫著兩個人的名字，我很知足了」。

兩個人的名字？我好像是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很模糊的夢。當我試著控制夢境時突然變成我在爬山。

水火麒麟毒？難道和大峽谷帝陵里一樣因為心裡的愛沒有了？不同的是現在的愛有些讓人糾結。

我叫過兩個人的名字？看李詩悅的樣子好像有她，另一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