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絕世凶人

「少俠但講無妨」

「莫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八個我等也願意遵循」

「只要少俠肯救我等，日後鞍前馬後，唯少俠是瞻」

眾江湖人趕緊表明態度。

金花婆婆施的這些手段不會當即要命，可每一剎都極為痛苦。

他們已經快要瘋掉了。

「我在探究一種治腿法子，被我治好的人不能走，我會給下一種慢性毒，配合我試治一次方可得葯走人，可若應下此事卻敢偷跑，我會一點點捏碎他全身骨頭」

秦楓抽出右臂，猛的握拳，掌心來不及逃竄的空氣被硬生捏爆，發出「啪」的一聲爆響。

眾江湖人驚於面前魁梧漢子橫煉功夫之深，卻沒有多少猶豫，不就是配合治腿，再怎樣也不會比現下更痛苦。

見所有人都允諾事後全力配合。

秦楓也不想耽擱時間，這些癟三死了不要緊，實驗體少一個就有些心疼了。

至於治療的法子。

胡青牛有一本《奇難雜症論》的醫書，五花八門各種怪症都有。

秦楓看一眼江湖人病症，心裡便有了對應的治療法子。

胡青牛的葯廬什麼藥石俱全。

點上小灶，讓張無忌看著藥罐，秦楓身法展開，半柱香不到般從小河邊捉了一袋子螃蟹過來。

「轟...轟...」

石墨上的螃蟹被秦楓鐵掌拍成肉泥刮進碗里。

來到眼睛被塗了油漆的人面前。

秦楓把碗里的螃蟹泥抓在手中，隨著「啪」的一聲脆響，蟹汁飛濺，那忐忑又茫然的傢伙被一掌「糊」暈了在地上。

「你耳朵被灌水銀了？」

秦楓轉目看向旁邊人，待其點頭，蒲扇大手抓住衣領將其按在石磨上，勁氣十足的大耳瓜「啪啪啪」一頓猛抽。

待見沒有水銀鉛汞再出來，這才將其丟在地上，邁步轉向右腿大筋被奇異手法打結的病人。

「少...少...少俠啊！」

光頭漢慘叫一聲，被秦楓抓著腿腳拖到石磨盤前，將其大筋打結的右腿放上去，拎起一塊掌厚的木板開始砸。

「砰...啪...砰...」

陣陣爆響伴隨著慘叫，光頭漢血肉模糊的右腿被均勻擴散的勁氣震動，盪起層層漣漪，打結的大筋也漸漸舒展開來。

光頭躺在地上抱腿慘嚎。

秦楓抹了把濺到臉上的鮮血，目光投向茅草棚，尋找下一個治療目標。

茅草棚下，安靜地可怕。

原本哀嚎叫痛的江湖人，見魁梧漢子投來目光，一個個臉色蒼白，懼怕的顫抖起來。

「一幫廢物！」

秦楓怒罵一聲，一點小傷痛都怕成這樣，算什麼男人，稱什麼江湖豪客。

眼見有個傢伙還想跑。

秦楓閃身上前，拎著腦袋將其提溜起來，膝蓋對著腹部一陣猛頂，直至胃裡的頭髮混雜著苦水與血水全部吐出來。

這...這這是治病還是要人命，太...太太兇殘了吧。

眼見這魁梧又兇殘的傢伙丟掉那吐血的人，抓住一個另一人的胳膊開始擰巴。

殺豬似的慘叫聲聽在耳中，其餘人都是一副見鬼似的表情。

他們寧願自戕，立刻抹脖子自殺也不想治了。

堂屋裡。

透過窗戶縫偷看的胡青牛睜大了眼睛，也張大了嘴巴。

他醫術高明，被人稱為醫仙，卻從未想過治病可以這麼兇殘，可效果卻立竿見影，好的驚人。

奇...奇才啊！

半晌忙活，天色漸暗。

「葯熬好了嗎！」

秦楓活動了下筋骨，沒想治病比起搏殺都麻煩。

「快好了大師兄」

張無忌趕緊加快了扇風頻率，害怕大師兄給他也治治毛病。

「葯好了讓他們喝，我去看書」

該治的都治了，毒也都下了，剩下的就是調養幾日，成為志願者讓他試驗了。

秦楓轉身進書房，這一通瞎治也有收穫，和醫書對照應能解開不少疑惑。

「小子，去給老夫倒杯茶」

胡青牛來到書房，看了秦楓一會，坐在椅子上，臉色複雜的道。

「師傅請喝茶！」

秦楓眉頭先是一皺，隨後舒展開來，起身到院里倒了杯開水，躬身送杯。

......

五日後。

窩棚里的江湖漢都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再過幾日就是一個個成熟的試驗品。

「哼...哈...」

張無忌在院里弓步打拳，過了最初的懼怕，便將威猛霸氣的宋師兄當成了偶像，得傳洪拳精要后每日耍的飛起。

他想象著自己有一天也變得和宋師兄一樣威猛強大，把那些仇人一個個按在爹娘墳前，讓他們磕一百個響頭。

近墨者黑，向偶像學習的張無忌對人看事的行為方式已經逐漸朝秦楓靠攏。

張無忌天賦極好，再加上在冰火島打下的紮實基礎，現下每一拳的勁里已不容小覷。

秦楓依舊窩在書房裡。

成胡青牛記名弟子后，此前種種疑惑都得到了答案，一通百通，短短几日就消化了人體病理妙處，準備向疑難雜症，齊毒怪傷進發。

突然！

院子里傳來一陣騷動，吹牛叫罵的江湖眾人發現自己身上很癢，期初只是腦袋，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這種發自骨髓的癢勁撓爛皮肉都不管用。

他們想要衝進來質問秦楓給的葯是否有問題，卻又忌憚其兇殘，最終唆使張無忌進屋詢問。

「這是止癢方子，讓他們服下」

秦楓隨手拿出一張方子，早上張無忌熬藥的時候他就發現藥味不對。

想想劇情，多半是胡青牛的老婆王難姑，他的便宜師娘在葯田裡做了手腳。

張無忌忙照方子抓藥煎藥，中和了那種奇癢之毒。

時間轉到晚上。

書房燭火依舊明亮。

人都說醫武不分家，秦楓以前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是會醫術的多少會些拳腳，反之亦然。

現在他發現，所謂醫武不分家指的是醫道武道相同，從中醫的角度了解人體奧妙，對武道精進大有裨益。

突然！

書房窗戶破了個小口，一根細竹管探進來，噴出一簇無味煙霧。

秦楓放下醫書，右腳蹬地，魁梧身體炮彈般撞碎木質牆壁，抓住黑衣人脖頸落到了院內。

響聲回蕩。

窩棚下的江湖眾人全都嚇的蹦起，待見動靜是宋青書這個兇殘的武當弟子弄出來的，便瞬間安靜下來，想要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敢招惹這位絕世凶人。

胡青牛著急麻慌的從屋裡跑了出來。

秦楓鬆開右手。

失去鉗制的黑衣人落地咳嗽，驚怕眼神看著眼前魁梧的漢子。

「難姑！你沒傷著吧？」

胡青牛心疼的扶起王難姑，見妻子脖頸上印著幾根手指印，心疼的直拿眼睛瞪某人。

「我這點輕傷算的了什麼呀，我中的什麼毒你知道嗎，你要是能給我解毒就算你贏，不過我看你這醫仙，恐怕不及我這毒仙吧...」

王難姑撥開丈夫的手，嘴唇發黑髮紫，臉上卻帶著得意之色，好似自個毒死自個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

胡青牛臉色發苦，這毒他已看出了眉目，可一旦解了毒，妻子又要發火，不解妻子又要丟命。

「你們真想比個高低，我倒是有個能讓你們既分高低，又不傷和氣的法子」

眼見二人有些變態扭曲的相處方式，秦楓心裡一動，生出一個絕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