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前置條件
昨晚，克洛妮見里克昏了過去，趕忙讓周圍的人散了，然後將里克挪到了他自己的住所。
「別裝了，人都走了。」，克洛妮看著雙眼緊閉的里克。
果不其然，里克睜開了眼睛，他剛剛確實是在裝暈。
不過克洛妮也能理解，畢竟都要社死的人了。
短暫的沉默后，克洛妮看了眼跟過來的休比，「你是叫休比吧，我去給你安排房間。」
「不用了，我要跟里克在一起。」，休比拒絕了克洛妮的安排。
里克鬆了口氣，畢竟休比不是人類，要是被發現了，恐怕會引起恐慌。
克洛妮自然沒想那麼多，「那你們就好好的過二人世界吧，我不打擾了。」
伴隨著關門聲，里克終於是放鬆下來，不過他已經能想像到以後聚落里的人會怎麼看自己了。
估計最少一個蘿莉控是逃不掉了。
啊，好累！
里克癱倒在床上，自己這一趟出門什麼也沒有得到，血虧…
而休比則是打量著里克的房間。
地圖、測量道具，還有一副擺在書架里的西洋棋盤。
「里克，要不要玩遊戲？」
里克轉過頭看著那副棋盤，那是他最初的故鄉被毀滅的時候帶出來的。
他的眼神變得昏暗，「我拒絕，之前我答應遊戲是出於無奈，遊戲那種東西只是騙小孩的無聊玩意兒。」
「…為什麼？」
「因為現實不像遊戲那麼單純。」
既沒有規則也沒有勝敗，不是活就是死，如此而已。
「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閑心可以無謂的耗費在遊戲上。」
「如果不是無謂呢…」
休比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棋盤，「只要能勝過休比，休比就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情報…」
里克笑了，然後起身變更了一些條件。
里克獲勝，可以得到機凱種的知識，而休比獲勝，則要求里克與休比溝通。
這不是對等的條件，但互相博弈的選手也不對等，所以從另一個角度說，或許算是公平？
在最佳棋步的判讀上，要勝過機凱種的演算能力，那是不可能的，里克自然明白這一點。
但從休比的行動、對心的不了解可以看出，無法計算的要素確實是存在的。
那麼只注視著棋盤的活，自然是贏不了的，但是心理戰呢？
里克這樣想著，設下了個簡單的陷阱，休比輕易地被將了一軍。
但是休比很快就把此情況列入考慮加以應對。
同樣的招數無效嗎，那麼要怎麼做呢？自然是不用同樣的招數。
誘導，欺騙，加上心理戰，戰略的數量將是無限…
里克的眼中第一次有了高光，能贏，有贏的可能！
「將死。」
然後里克就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里克，你在笑。」
「什麼？」，里克睜大雙眼，摸了摸嘴角。
「在遊戲中，里克不會封閉呢。」
『別說了！別問別開口，別聽她說話！』，在里克的內心深處似乎有著這樣的聲音。
但一直由理性控制著的里克還是開口了，「你在說什麼？」
「心…」，休比看著眼神又變得無光的里克，試圖刺激他，「在這樣的世界里，人類要生活下來，就生物而言…是異常…」
「那個因素我想知道…里克的『心』…」
…
里克對此沒有記憶，當他回過神來時，他的手正用盡全部力量抓住休比的脖子，但那種程度的攻擊，對機凱種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只是用那琥珀色的眼睛窺視著里克的眼睛。
我在做什麼啊？
理性在問：那是什麼人？那是來踐踏人類的傢伙之一。
感性也在問：那樣的人就在眼前，你要怎麼保持平靜？
「殺死我們那麼多人，不停重複那種行為，還以為你要說什麼。」
里克的『鎖』崩壞了。
「你們全都去死吧！哈哈哈，你知道因為你們的關係死了多少人嗎？只是為了活下去，我下達命令讓一部分人去死，拋棄一部分拯救一部分…」
「對不起…」，休比向里克道歉，「了解，里克想要殺死休比…」
「休比被解除連結…」
也就是不用擔心機凱種會發現…
休比打開胸部，露出被複雜機械包裹著發出淡淡光芒的核心，「只要破壞這裡，休比就會死。」
「死亡？不是生物…永久停止…無法修復…全毀？」，休比對自己的話感到違和。
「順應你的心…殺死休比好嗎…」
里克鬆開了掐住休比脖子的手，他身上有匕首，只要用匕首刺入面前機凱種的核心，休比就會死。
但那有什麼意義？
報復？發泄？
不知道，不清楚，意義不明。
里克沒有動手，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說了句，「我要睡了…」
自己只是個能叫別人去死，但卻無法親自殺死任何人的廢物。
里克這樣想著，耳邊傳來休比的聲音。
「對不起…」
她為什麼道歉呢？里克心裡升起一股對自己的厭惡感。
「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嗯…知道了…」
…
不管怎樣，里克算是睡了個好覺。
睜開眼的瞬間，里克就看到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休比。
「為什麼你會坐在我身上？」
之前不是還在討論殺與不殺的問題嗎？她到底想幹什麼？
「里克說不要離開視線範圍，可是你閉上了眼睛…判斷視線範圍是可以被認知的範圍，如果是觸覺的話，在睡夢中也可以被認知…」
里克懂了，休比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其實只是讓你不要離開這個房間…」
「無法理解…閉上眼和指定的不離開視線範圍…不能替換…」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克洛妮探出頭看了眼床上的兩人然後…
「打擾了。」
門被關上，克洛妮溜了。
里克的臉色變得難看，「先從我身上下來。」
休比聽話地站到了一邊。
…
機凱種不需要進食，但里克要求休比多少吃點作為掩飾。
機凱種防水防塵防凍防火防彈防爆防魔防精靈…
但機凱種不防污…
所以里克需要幫她清潔身體。
兩人經常進行遊戲，雖然里克一次也沒贏過，但休比還是將里克需要的情報告知。
以下是比較有意思的情報：
神靈種的數量是無限的，不過多數活性條件不成立，即沒有神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