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領悟不了生死，看不透愛恨

理解不了某些不合理的行為

痛苦卻很喜歡我，在我筆尖環繞

在我的心頭嗤笑，在我的腦海翻騰

我喜歡痛苦帶給我的靈感

又恨它折磨著我的靈魂

我承認事物帶來的兩面性

可又深深厭惡

好的給得不夠多，壞得不夠徹

我該怎麼辦

（明明我想說點什麼給你們聽

然而我總是不自覺的發問

是啊，我怎麼弄得清楚

然而我始終相信

有徹底覺悟的那天）

——

失戀女孩眼神暗淡

那一瞬間我知道她想到了生死

不過一會兒后又煥發了生機

她可能是又想到了什麼

什麼大於生死的東西

——

她走了，對我說回家了

我還是挺開心的

情緒的變化非常簡單

當我跟著她的思緒走

痛苦的注意力得到分散

我也就變得快樂

特別是彼此的共鳴

能一點點地震碎護住靈魂的殼

（實則是阻止靈魂呼吸的殼）

——

她走了，我就坐在她原來的位置

不得不說，傷心的人就會挑地方

這個位置，能感受到一些痛的痕迹

又能感受到周圍景色的美

最重要的，又不容易被人察覺

卻能夠很好地窺探著他人

我看到了，呼嘯而來的風

撫摸著著孩子凍得通紅的臉

我看到了，愛情的木偶線

操控著牽著手的男女

我看到了，嫉妒的目光猶如長槍

挑落一家人難得的幸福

真是個好位置

等我換個地方仔細看的時候

什麼都不一樣了

——

孩子因為穿得太厚發熱使臉通紅

男女沒牽著的那兩隻手中

各拽著一根木偶線

一家人正得意地揮著

幸福的長槍刺向嫉妒的眼睛

——

我害怕了，尋思著

難道還能在邪惡的身上

看到善良的影子

——

有可能吧，我在現實的身上

看到了夢的樣子，就在剛剛

一個孩子的夢境出現在他的頭頂

我好奇跟著上去，我發誓

我絕不是偷孩子的壞蛋

也不是一個無恥的跟蹤狂

我就想看看他的夢

也想知道自己為何能看到他的夢

頭頂上閃現著的畫面

還是很美！

——

多好的夢啊！

沒有金錢的影子

沒有罪惡的樣子

沒有利益的教唆

沒有淫邪的挑撥

多好的夢啊，我感慨

要是我現在做夢

就一定是不停地索求

夢到我想要的任何東西

把我所有的貪婪都實現

——

多好的夢啊！我不曾擁有

想象出來的不能叫做夢

陷入沉睡時，無意識時

來自不知名力量的恩賜

短暫的夢啊，暗含了一生的追求

可又往往煙塵散去一場空

孩子頭頂的畫面

什麼時候會化作泡影

看著夢支離破碎

我一定會淚流滿面

——

畫面里，一群人在探討著什麼

看穿著和打扮，一眼就能看出

他們是各界人士中的精英

圍坐在一個巨大的餐桌面前

餐桌上的山珍海味讓人口水直流

我貪婪到想吃掉他的夢

但我還是捨不得

眼睛得到的滿足大於嘴巴

至少現在是這樣！

——

我跟著孩子的夢，小心翼翼

我害怕吵醒了他的夢

即便他開心的玩耍著

從來沒有睡著

夢的畫面在逐漸放大

起初一個巴掌大小

隨後一道門大小

慢慢到一棟樓那麼大

還在放大，彷彿能無限放大

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肉眼能看到的距離

是光哄騙了大腦的短暫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