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聆聽

郭二腦子裏數學工具一點頭緒沒有。飛船內的提示音又響了。

探秘臉色恢復過來。平靜的說：「同學們準備吧，快到羲和星系內最後一個補給站了。它已經傳來了信息。」

大屏幕里已經出現具體數據洪流。

郭二的心思還在探秘的情緒上——怎麼正常了？」

巨炮吐槽起來：「這個基地樣子看着眼熟啊……

郭二掃一眼。笑：「這不大蛾子嗎……這是地球特有的動物……這個恐怕你沒有看見過吧？」

蔓藤點頭：「還真有點像郭同學記憶里的蛾子…與蝴蝶一樣，都是鱗翅類目…

探秘介紹：「郭同學有點近視眼，它根本沒看清楚過身邊的蛾子長什麼樣……所以感覺看着有點像。

它還真是長得像，但是具體功能不一樣。這是我們的羲和外圈外基地。聆聽者。

補充一句——碳基動物，也不一定是地球特有……

郭二嘴硬：「那我只在地球上見過。這蛾子長得有點怪，翅膀好像人的耳朵……

探秘把圖像放大。解釋：「聆聽者有四隻翅膀。現在只張開了上面的一對。長得還真有點像碳基人的耳朵。

甚至一些結構，也有點像人的耳朵。當初這樣設計就是為了聆聽來自外界的聲音……

郭二想起了原始的人耳雷達。嘴裏卻說：「這裏還有聲音嗎？還能聽見聲音嗎？」

探秘點頭：「還是有聲音的。這裏物質雖然稀薄，但還是能捕獲一些的氣圈分子……所以我們更需要一雙大耳朵……

巨炮問：「那來自羲和的干擾怎麼避免？」

探秘點開另一張圖片。蛾子背後又張開了一對更大的翅膀。它組成一個更大的圓。完全擋住了基地背面。

探秘解釋：「本來它是對着羲和外面的，但現在是為了歡迎我們…轉過身來了…

探秘聲音剛落，屏幕里傳來一個機械合成音：「聆聽基地，歡迎遠來的客人。」

郭二的注意力完全在聆聽者的造型上。下意識的說：「這六條腿都是炮口，嘴上面還有巨炮……剛才誰在說話？」

合成音解釋：「是我，聆聽基地。那不是六條腿，是六個捕獲器。收集路過捕獲範圍內的物資的。嘴上的不是鼻子，它是巨炮。既能發射導彈，也能當電磁炮用。」

郭二點頭……然後提出意見——你這種說話語氣，有點像鐵師傅。」

它語氣一變：「我們工作環境差不多。她在直升飛機上採訪，說話聲音不大不行。我這聲音很多，我得讓你聽見……

郭二想起了某廣告詞——可我只能聽見你的聲音啊。「你這是錯覺…是讓你自己聽見…

它回答：「你說的對。」然後語氣一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歡迎大家來到地獄！不，低語世界……

郭二撇嘴：「對於我們科學論者說。還是剛才鐵師傅聲音好聽。哪裏有什麼地獄。別用這遊戲音。」

它回答：「經我統計。以後你們在宇宙旅行中，這個聲音出現的可能性最大。這是我捕獲最多頻率聲音！」

郭二點頭：「還你統計。您這是成妖精了。」

探秘回答：「外基地，還真是空間體分體。甚至是長老們的分體。」

郭二趕緊：「幸會、幸會。辛苦了。」

它也公式化回答：「萬般皆是時空，半點不由人。大家都是一路人。都是時空彎曲漣漪的必然…從時空中來，回物質中去…

郭二翻白眼——這位有點不對……「從物質中來，回物質中去。」

探秘看在眼裏，笑：「世界的悲歡並不是相通的。我們看見的世界也不是一樣的。難以理解正常。

就好像我們說的趙*秀水計算……在聆聽者這裏……

基地打斷：「你的因果錯了。先看見的不一樣，再悲歡離合感覺不一樣。

也太看的起我了，趙那一些列，我也不能準確描述。我們一起努力。這是具體坐標，我在基地等着你們……

郭二隨意：「我感覺前輩就在身邊啊，瞬間應變……

屏幕里沒有回答。只有一副渦旋動圖……旁邊配字——這是我看見的……

探秘回答：「剛才它是藉助我的晶片球，運算、回答的。你肯定感覺在身邊的……它離我們還幾個天文單位呢……

郭二跳腳：「奪舍？封建迷信啊……這是科學盡頭系列？」

探秘白眼：「這是我們感同身受演演算法一部分。它傳來的是一段程序，我按照程序推演。

我解讀了它的記憶，它藉助我的算力，與諸位打招呼…僅僅一個程序…不算奪舍。

不像你們碳基人看誰的臉色行事。」

郭二聳肩：「人世間的悲歡，並不相通啊……但你怎麼知道這是它的回答呢？」

探秘點頭：「我們只是為了提前感受外太空。雖然這並不是外太空…早做準備…

至於怎麼變成他的表達，這就是底層的邏輯問題了——假如你是聆聽者，你怎麼回答……

郭二斜眼：「這是莊子的子非魚，子非我？這不扯淡嗎？外太空什麼樣？」

探秘搖頭：「黑暗、陰冷，寂靜、微聲。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

關於我和魚——碳基基礎設定里，每個人意識都是不一樣的。我們世界基礎設定一樣的地方多一點……然後根據經歷讀取、運用的知識不一樣……最後殊途同歸。

碳基也有個同歸……這是意識起源問題。不能多說，多說危險。

走吧，還有半年才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