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啥，天空島是外部勢力？！

「大慈樹王是庇護須彌的神明，為何祂的記憶會導致死域增加，死域不是和新信息流有關嗎，而新信息流不是遊戲外部勢力嗎？」

約修亞頂著一腦袋問號，不由自主的對著後腦勺撓了又撓，他已經無法消化納西妲和艾絲蒂爾的對話。

「讓我想想該怎麼回答你呢？」納西妲轉動著她的大眼睛，忽然想到一個恰當的比喻。

「死域就像侵蝕牙齒的黑斑，記憶催使它不斷蔓延，然後蠶食破壞森林健康。更久以前，提瓦特大陸上從來沒有過死域，從大慈樹王留下的記憶中讀取得知，赤王阿赫瑪爾為了復活死去的花神，不惜冒險研究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而極可能來自天空島。」

懂了，又彷彿沒懂。

約修亞瞪著他的魚眼，滿是疑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掃興的結論說出口：「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別急，要將每一條線索聯繫在一起，才能還原事情真貌。」

「好吧……」

就沒有喂到嘴裡的現成結論嗎？約修亞表示自己並不想費腦。轉頭看了一眼艾絲蒂爾，見對方正聽得入神，便沒有再說什麼。

「之所以導致森林內出現死域，是因為它所代表的的信息與我們所在世界不貼合，或者說是因為世界樹無法解析其中信息。信息長期凝滯和堵塞令世界樹長出『惡瘤』，『惡瘤』附近的區域跟著壞死，由此產生死域。」

不得不說謎語人的類比還挺生動形象，約修亞竟然沒有壓力的理解了。

「看樣子你們聽懂了，那麼繼承大慈樹王的記憶為何會導致死域無法根除的原因，想必也變得好理解了一些。」納西妲以真·智慧的眼神看向聽眾。

艾絲蒂爾不負眾望地點頭配合，「嗯，我們在來時聽到關於大慈樹王、赤王、花神的一些傳聞，聽說大慈樹王的消逝與赤王有關，不難想象大慈樹王也被捲入的戰鬥之中。本該因為知情者的消亡而徹底消失，死域也跟著變少變小才對，但真實情況與理想狀態正好相反，只能說明當年承載的載體仍在，並成為死域不斷繁衍的溫床。而這個載體，正是大慈樹王的記憶。記憶藉助虛空終端繼續流動傳播，使世界樹的情況每況愈下。」

聽完艾絲蒂爾的推測，納西妲露出讚賞的目光。

這世道，智力不在一個層級都不能好好聊天了！對於兩位「高質量女性」的無障礙交流，約修亞的雙眼寫滿羨慕嫉妒恨。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死域背後的和新信息流的關係……」說到這裡，艾絲蒂爾不由做出招牌思考動作——捏下巴。

「不屬於提瓦特大陸，新信息流也不屬於提瓦特大陸，約等於就是新信息流，由此推出外部力量來自天空島。」

說完這句話，艾絲蒂爾也感到驚訝，心想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原住民如果不覺得有違和感，尚可接受，但自己和約修亞作為穿越者而來的玩家，非常清楚先前提及的「外部力量」是指遊戲之外的勢力，而非單純提瓦特之外的勢力。應該說，導致遊戲內亂成一鍋粥的根源，早已超出遊戲次元本身。

「不對不對……」艾絲蒂爾立即自我否認，「應該是哪裡想錯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短暫的在腦海中將各個線索重新連接、復盤后，好像也無法得出其它結論。

這才是最惱人的。

艾絲蒂爾很想大喊一聲淦。

約修亞倒不這麼認為，反而大呼一聲「妙」，然後瘋狂拍手，給艾絲蒂爾整懵逼了。

「啥，啥意思，你沒瘋吧？！」

「嘖，什麼人啊，支持你還被罵。」約修亞不怕死的翻了個白眼，開始輸出個人觀點。

「天空島到底是個啥玩意，米哈游沒有給出太多解釋，它在玩家心中更多的是一個概念性的存在。比如存在於提瓦特大陸之外，和其他多個次元並存；比如是天空島的一員；比如七神的與之相連。」

「then？」

約修亞的說法讓艾絲蒂爾覺得有點意思。

「這些是被米哈游定義的內容，真實如何沒人知道。那裡面長啥樣，是不是也和提瓦特大陸一樣有各種生命、文明和建築，嗯……反正因為和七神的這倆設定，讓我覺得天空島類似於天宮的設定，是總管大神官，七神是各有領地的小神官，整個天空島層級凌駕於提瓦特。不過這些都是我腦補的，到底是不是根本無從驗證，這太抽象了。但是——」

約修亞看向納西妲和雷電影，「有些問題無法驗證，有些問題卻可以。七神之二就在這裡，你們總是去過天空島，見過的吧？劇情里沒有提及你們見過，不過按照米哈游給予的設定，在玩家與你們觸發任務之外的時空，能夠自行衍生補充，當年魔神之戰後你們一定上過天空島。」

約修亞雖然沒有根據，但是對於自己的推測卻非常自信篤定。

聽完這句話的雷電影一如既往的選擇沉默，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約修亞都看在眼裡。

約修亞有意的瞟了雷電影一眼，繼續激情發言：「凱瑟琳甚至納西妲都能夠被操縱，那天空島為何不能？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不正適合成為縱觀全局，監控整個提瓦特的監視器嗎？」

約修亞頓了頓，看向艾絲蒂爾繼續道：「監控整個提瓦特，就是監控《原神》。」

約修亞的邏輯有些跳脫，但卻不難理解，尤其最後一句更是簡明扼要的點明「主旨」。艾絲蒂爾聽后，兩隻眼睛跟著亮了。

與此同時，納西妲非常配合的又丟出一個重磅信息：不知何故陷入沉睡，以也無法將其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