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竹家

第二章 竹家

第二章

屋內的氣氛陡然陷入了沉寂之中,剛才說話的男子後走出一名女子看了看林川,又看了看失魂一般的師妹,走上前去輕聲呼喚道:「小柔,小柔!」

一連呼喚了許多聲,這個叫小柔的女子也是毫無反應,原本明媚無比的雙眸此刻竟在急地抖動著,臉sè也是蒼白無比,一身香汗淋淋,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你對小柔做了什麼?」那女子見白天還活蹦亂跳的師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那名女子忍不住扭頭朝林川厲聲喝道。

「哈哈!」林川長笑一聲,鄙夷地看了這個女子一眼,譏諷道:「林心兒師姐,此時此刻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我的傷勢如何?是否致命?」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林川總算將這些人的身份理清楚了。這個開口說話的女子是竹家的內門弟子之一,林心兒。而那個剛才要殺自己的女子,同樣是竹家外門弟子,林小柔。

因為林川體質的原因,整個竹家的三代弟子中,幾乎沒人待見林川。

不過沒關係,那是之前的林川,而現在的林川,是來自地獄的林川!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可林川卻能感覺得到,自己胸口這一劍之傷,差點就捅破了心臟,剛才若是再讓林小柔刺入一分,自己真的就要魂歸地府了。

被林川這麼一陣搶白,不但林心兒詫異無比,就連跟隨在她身邊的護宗弟子們也同樣驚愕萬分。

在他們的印象中,林川是那種死皮賴臉,不知羞恥,膽小如鼠,實力低微,任人欺凌嘲笑也是笑臉相迎,你打他左臉他會把右臉也伸過來的無恥男人。

以往林心兒一個眼神就能讓林川膽戰心驚半天,可今天怎麼氣勢這麼十足,居然膽敢跟林心兒師姐叫板了?

「你不是沒死么?沒死就是外傷,調養一陣就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林心兒冷哼一聲。

林川冷冷地看著林心兒:「依師姐這麼說,是不是非得等我死了,才有理論的資格?」

林心兒被林川這麼一盯,忍不住心頭一虛,扭開了視線,心道奇怪了,我心虛幹什麼?這種廢物的男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費,口上道:「我不跟你糾纏,一切是非自有宗主和長老們裁定。」

幾個平rì里跟林小柔相熟的女孩子一直在呼喊她,可林小柔此刻就跟一個木偶一般,傻傻地盯著林川的位置,面上滿是驚恐過度的神sè。

才過了片刻時間,屋外又傳來一陣陣衣袂獵獵的破空之聲,五道黑sè的身影刷地竄了進來,其中最老的的也年過七旬。

其中一人直接來到林川床邊,無比緊張地問道:「川兒,你怎麼樣?」

林川抬頭朝來人看去,只見面前出現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的男人,威武雄壯,稜角分明,jīng煉的短髮,身穿一套黑衣,威嚴之中還帶著一絲和藹的味道。

這個男人給林川一種非常親切溫暖的感覺,他眼眸中的那份擔憂不是假裝的,而是自肺腑的擔心。

腦海中的記憶被翻了起來。林山,自己的便宜父親。林川只知道,自己自從生下來就是被林山撫養長大,也正是因為他,自己才能在竹家立足,否則一個物競天擇的宗派,如何能容得下一個廢物的存在?儘管這個廢物還只是個孩童。

自己跟林山是什麼什麼關係,林川不知道,小時候也問過不少次自己的消息,林山都是笑著說自己是他無意中撿回來的。如果說整個竹家有誰真的在乎自己,關心自己,那麼就只有林山一人,所以稱為父親不為過。

面前這位父親臉sè很難看,一方面是擔心林川,一方面是惱怒到底是誰,居然下如此重手。

林川砸吧了下嘴,實在不好意思將父親兩個字喊出口,只是一笑道:「死不了!」

「像個男人了。」林山目光嚴肅,伸手揭開林川的衣服,聲音帶著磁xìng,道:「讓我看看傷勢。」

林川沒有反抗,任由他將自己上衣解開,當那一道劍傷呈現在林山眼前的時候,這位族長的發出了噬人的目光。若是傷在別的地方,可能還不足以致命,可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胸口!這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只要稍有差池,立馬就能讓人斃命。林山雖然沒有親見當時的場景,可是也能想象的到其中的兇險。

「是誰?」林山猛地轉過腦袋,一雙虎目不怒自威,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竹家弟子,沉聲問道:「是誰下的手?」

一幫林家弟子一個個全垂下的腦袋,擔心引宗主的怒火上身,林心兒也是,再沒有剛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神態了,彷彿一隻受驚過度的兔子。

林川看著好笑,卻又不能笑,哼唧哼唧兩聲表示自己現在相當痛苦。

聽到林川的聲音,林山趕緊回頭安撫他道:「川兒別動,這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林心兒在旁邊氣得咬牙切齒,剛才林川跟她理論的時候分明中氣十足,哪有現在這般虛弱痛苦?惡狠狠地瞪了林川一眼,眼中滿是jǐng告和威脅的意思,卻不料正看到林川對著她擠眉弄眼,別提多風sāo了。

林心兒為之氣結,恨不得當場拔劍,一劍結果了這個臭男人,卻礙於林山在此,不敢有所動作,只能將一口惡氣吞回肚中。

「誰能告訴我,到底生了什麼事?」林山淡淡地掃過眾人,輕聲開口問道。他畢竟是一宗之主,要明辨是非。

侍衛和內門弟子全部低下了頭。

「林川你說。」林山後面一黑衣婦人說道。這是四長老林如月,風華正茂,氣質不凡,容貌雖然不能說是絕sè,可也是上上之姿,只不過常年來的cāo勞讓這位婦人眼角出現了一些魚尾紋。

見林山問不出什麼,林如月索xìng將問題交給了林川。

「我不說,我怕有人跟我秋後算賬。」林川翻了翻白眼。

「有我和幾位長老為你主持公道,你不需要顧忌什麼。」林如月淡淡道。

「呵呵。」林川微微笑了笑:「在這竹家內宗深幽之地,有人能在我胸口上刺第一劍,就能夠刺第二劍。我林川實力不濟,惹不起。再說了,屋子裡也就這麼些人,誰傷了我難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還需要我說什麼?」

「林川你放肆!」林如月身後一位長老大怒,林川話里的譏諷之意在場眾人誰聽不出來,擺明了就是說長老的看護不佳。

林山揮手打斷了這位長老的話,在屋內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林小柔的身上。

事實也確實如此,屋內就這麼些人,林小柔現在傻乎乎地站在那,一隻手還保持著持劍的姿勢,地上掉落的長劍更是林小柔佩戴之物,就算林川不指認,長眼睛的都能看到。

林如月之所以讓林川指認,也只是以退為進的手段,好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林川原本的xìng格,肯定是不敢指認的,這樣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可林如月也沒想到,林川一點面子也不賣,委實將她推到了一個死胡同里。

「她這是怎麼了?」林山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小柔妹妹就這樣了。」林心兒輕聲答道。

仔細查看了一翻林小柔現在的狀態,林山也是一頭霧水。外傷,內傷,沒有一絲痕迹。林小柔就好像看到了及其恐懼的一幕,硬生生地被嚇成這樣。

「林川你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么?」

林川深沉無比地點了點頭:「可能是怕血!刺我一劍之後她就這樣了。」

邊上的林如月眉頭一皺,瞪了林川一眼,顯然認為他在胡說八道。

林川也奇怪無比,剛才他一直在思索林小柔為何刺自己一劍,慘叫一聲之後就變成這幅德行,思來想去,也只能給林小柔總結個暈血症的原因。

但是暈血症也不應該是這樣啊,林小柔應該直接昏倒才對,可為什麼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傻傻地盯著自己。

林山將掌心摁在林小柔的額頭上,也沒見她有什麼動作,半晌之後,林小柔哇地一聲痛哭了出來,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嬌軀更是瑟瑟抖。

林心兒趕緊摟住林小柔,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別怕別怕,沒事了。」

「鬼怪!鬼怪!」林小柔驚恐無比的呼喊著,使勁往林心兒懷抱中拱去。

被林小柔這麼一喊,其他內門弟子頓時覺得有些風聲鶴唳,冷風嗖嗖。

「閉嘴!」其中一位長老喝道,這位長老名叫林如rì,像個陰柔的老先生,麵帶怒容,正是林小柔的師傅。

聽到林如rì的叱喝,林小柔忍不住流下淚來,雖然還是驚恐,可總算有些回過神了:「我真的看到了,在林川的眼中!」

「還嫌不夠丟人么?」林如rì大怒,上前來一巴掌甩了過去,吧唧一聲脆響,一道五指深痕印在林小柔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上。

爽!林川開心死了。

林小柔兀自的舞者自己的臉,微微發楞,不知平時對自己疼愛有佳的師傅為什麼會打了自己.

「家主,逆徒今rì神志不清,明rì必帶其上審議廳當面對峙!」林如rì說完,拉起林小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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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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