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邪神道統
「寶物？」
林川心生好奇，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情去刨根問底，查閱林山的卷宗才是重中之重。
很快，在老僕的帶領下，林川進入了其中一間房屋。
「大人，和林山大人有關的卷宗已經準備好了，就在案牘之上。」
老僕恭敬道。
林川點點頭，在進入屋內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發現了案牘上的卷宗，深吸一口氣，林川在案牘前盤坐下來，隨後將卷宗翻開。
「林山，晉州扈下縣人，其父林柏雲是錦衣衛百戶，后因邪神之禍，死於非命，但有子嗣留下。」
卷宗的內容很詳細。
「邪神之禍？」
林川眉頭微皺，他對父親沒什麼印象，並不僅僅因為他來自另一個世界，而是在年幼的時候，林柏雲就已經逝去，那個時候的原身還小，哪會有多少記憶。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林川繼續往下看。
「林柏雲長子林山，十六歲習武，兩個月凝聚真氣，天資上乘，后習得一流刀法，開山刀。」
「林柏雲幼子林川，尚未習武，天賦未知。」
「林山有一妻，名季清，為扈下城季家之女，並無修行天賦。」
……
林川心驚，他沒想到，錦衣衛的情報竟然這麼可怕，和大哥林山有關的一些消息連讓他都不清楚，但是卷宗上竟然記錄得無比詳細。
「五個月前，林山接了黑鐵級任務外出，后無故失聯，兩個月前，有錦衣衛發現了林山的遺物，經過勘探后可以確定，林山已經戰死。」
「不過因為並未發現其屍身，暫定為失蹤。」
到這裡，整本卷宗都結束了，不過林川並不滿意。
在他看來，這卷宗上大部分都是廢話，真正有用的幾乎沒有。
「黑鐵級任務？什麼黑鐵級任務也沒有記錄，就連發現大哥遺物的位置都沒有任何說明。」
林川的臉色並不好看，隨後他看向老僕，詢問道：「不知老丈是否知曉我大哥當初接的究竟是什麼任務？」
「大人有所不知，我只是一個聯絡人，並沒有資格知曉任務的內容。」
老僕搖搖頭，他雖然久居錦衣衛駐地，但實際上他的許可權並不高，而且錦衣衛的任務都是絕密，除了直屬上司，根本不會有另一個人知曉。
「我看卷宗上提到了黑鐵任務，不知老丈能否為我介紹一二。」
林川起身，趙振虎早已離去，他能問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老僕了。
「這是小事，自然可以。」
老僕解釋道：「錦衣衛下發的任務按照難度不同，分為青銅，黑鐵，白銀以及黃金四個級別，其中青銅最為簡單，可即便如此，一不小心也會有生死危機，更別說另外三大級別的人物了，一般來說，黑鐵級任務是普通錦衣衛包括百戶所能接觸的極限，至於白銀和黃金這兩個級別的任務唯有千戶以及鎮撫使才有資格接下。」
「林山大人的實力不錯，和百戶比起來差距也不是很大，所以勉強有資格接下黑鐵級任務。」
很顯然，老僕對林川的身份了如指掌，包括後者和林山的關係。
「我有沒有辦法知道我大哥最後接的到底是什麼任務？」
林川接著問道，他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個老僕的身份應該不是聯絡人這麼簡單。
而這時，林川也想到了自己數月前在酒肆中見到的那個錦衣衛，不知道此人和大哥有沒有關係。
「有，只要大人成為百戶即可。」
老僕道：「一旦大人成為百戶，那麼扈下城包括附近幾座縣城的錦衣衛都會是大人的下屬，如此一來，大人自然有資格查閱林山大人曾經接過的所有任務。」
「成為百戶？」
林川眉頭微皺，繼續道：「晉陞百戶有什麼條件？」
「功勞，只要有足夠的功勞即可晉陞，林山大人生前積攢的功勞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只要完成那黑鐵級任務，便可以晉陞百戶，可惜。」
老僕嘆息道。
他是扈下城錦衣衛據點的聯絡人，當然和林山接觸過，而且次數還不少。
「完成下發的任務是否就能得到功勞？」
林川接著問道。
「這是獲得功勞的主要途徑，正常情況下，青銅級任務的功勞點在十至一百之間，而黑鐵級則是一百至一千之間，如果想晉陞百戶，至少需要一萬功勞點。」老僕點點頭。
「一萬功勞點？！」
林川倒吸一口涼氣，按照老僕剛才的說法，若是想攢夠功勞點，至少也得完成一百個青銅級任務，若是黑鐵級任務倒還好些，可問題是，黑鐵級任務無比兇險，稍有不慎便會隕落。
「這還算少的，有些大城的錦衣衛想要晉陞更為艱難，例如州城，若想晉陞至少需要五萬功勞點打底，甚至還有可能接近十萬之數。」
老僕感慨道：「不過晉陞百戶后能得到的好處也很多，別的不說，至少在錦衣衛內的許可權會大不少，許可權提升，也就意味著能夠從錦衣衛寶庫換取更多的寶物。」
「寶物也是用功勞點兌換碼？」
林川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錦衣衛寶庫其實就是大明國庫的一部分，其中有海量的珍寶，無論是武學秘籍，還是提升修為的至寶都應有盡有，若想得到，唯有用功勞點來兌換。」
老僕回應道。
「那是否有其他獲取功勞點的方法？」
林川繼續詢問。
老僕沉默片刻后，開口道：「有，若是能剷除邪神道統，即可獲得大量的功勞點，直接晉陞百戶也並非什麼難事。」
聽聞這話的林川心中一動，立即想起了卷宗上記錄的一句話。
「其父林柏雲，后因邪神之禍，死於非命。」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著什麼聯繫？」
林川思索，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邪神道統是何來歷？」
「邪神是不被認可的神明，他們傳播道統，禍亂天下，數百年前，世間處處都是邪神信徒，各種淫祀層出不窮，更有甚者，被亂了心智，易子而食，殺人盈野，后太祖建國，以一己之力平定四極八荒，肅清宇內，邪神道統也被犁庭掃穴，清算得乾乾淨淨。」
老僕壓低聲音道，儼然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