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謀划
「不見了么？」姜陽有些疑惑，他感到那種草木昆蟲散發出的特殊的恐懼感消失了。
「莫非被發現了？」姜陽眉頭緊鎖。
「不，不可能。」姜陽想道，「我進入天人感應的同時，身體也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氣息跟周圍的草木、清風如出一轍，不可能輕易被發現。」
姜陽隨即想到：會不會對方正在進行什麼事情，同時進入了跟自己類似的狀態呢？
又或者說，他的行蹤被某種物品屏蔽了？
廢棄廠房中。
導引羅盤正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藍色蝴蝶圍繞著羅盤飛舞，光芒閃爍，將兩人的臉孔也照得幽藍一片。
此刻王永濤已經完成了蛻變，他看著自己紅潤完全不像老人的雙手，驚嘆道：「是不是現在我也是擁靈者了？」
「沒錯。」一號解釋道，「等到下一次穿越的時候，你會與其他擁靈者共同穿越，同時你也將飛鐮在另一個世界的資質繼承了下來，屬於天人之姿。」
王永濤眼中喜色一閃即逝，很快又冷靜下來：「飛鐮擁有先天修為，還是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你說得沒錯。」一號道，「因為在這些擁靈者中有一個人的成長已經遠遠超過了你們。」
「也對。」王永濤心有不甘，但此刻也不好再繼續要求。
「我就是要讓他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才好引他出來。」
話還未說完，他便感到一號冷冷地盯了過來：「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
「先天初期，便已經能夠產生返老還童的效果，若是將先天巔峰的靈力給我，我將再年輕二十歲！」王永濤取下老花鏡，此時滿頭黑髮，已經恢復到中年模樣，聲音鏗鏘有力。
「當然可以。」一號冷冷道，「但那樣的話，就打草驚蛇了。」
「他若是再次躲起來，你上哪找他去？別忘了，你已經找了十多年了。」
一號冷哼道：「先天巔峰，單憑對道的理解，也不是你能觸及的。即便靈力盡失，他也能將你的靈力為他所用，你那點可憐的靈力運用手段，也想對付先天巔峰？」
「他莫非也是第一批元老級擁靈者，怎麼可能這麼快？」
「你說什麼！？」王永濤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張璞玉達到先天中期，已經是出人意料了，怎麼可能還有高的？
想到這裡，他頓時臉色鐵青：姜退之，你當真連死了都不安生。
同時他又有些妒火中燒：姜退之生下的那小畜生修為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難道是因為那件道器么？
若當初那件道器沒有被帶走，而是留在我手中……
「他的修為，是真正的先天巔峰。暗月那種吞噬他人力量跳級上來的完全沒法與其相提並論。」
「不必擔心。」一號道，「他自以為已經達到了先天巔峰，但實際上，一切都在我主的掌控之中。」
「不用著急。」一號道，「暗月的魔功即將練成，等到暗月出關，那時候，我會親自奪去那人的靈蝶，包括靈蝶中所記錄的一切。」
……
他回想起自己掌握的資料中，就沒有超過先天中期的。
一號嗤笑一聲，看向王永濤：「你想要麼？」
王永濤感受著體內靈力不斷滋養著自己老化的身軀，他從未有一刻如此時這般暢快：「為何不想？」
王永濤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但礙於對方的實力，卻不好發作，只沉聲道：「那你不能對付他么？」
「此人隱藏極深。」一號道，「我原本以為此人只是個意外，但飛鐮在尋找道器的途中遇到他，當場身亡，因此，我也得知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號目光閃爍道：「那就找到他。」
王永濤奇觀道：「你就不能用導引羅盤將他的修為收回么？」
王永濤立即道：「既然如此，你何不立即廢掉他的修為，或者將他的靈蝶轉給我？」
「之後我與暗月聯手對付他，而你，則從旁搜尋與他相關之人，親人也好，朋友也罷，全部掌控在手中，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姜陽在一號消失的附近找了一會，沒有找到一號，但或許是這麼一打岔，反倒讓他腦中生出了幾分靈感來：「進入靜虛之極的狀態，入定在那種狀態中，對外界的感知都沒有了，的確會有些麻煩。」
「你是說……姜退之的兒子？」王永濤心中算了算，雙眼微眯，「沒錯，算算時間，他正好符合成為擁靈者的條件。」
「現在正氣盟兩大先天都未恢復，除了他，就只有我是先天。只要我出面，他不可能不出來。」
一號凝視著掌中羅盤：「只要他的靈蝶還在羅盤中，他永遠都逃不出我主的掌心。」
一號傲然道：「我當然能對付他。」
他接著又道：「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去引他出來。」
王永濤有些不悅道：「究竟該如何？」
一號話鋒一轉：「但我不能保證他不逃跑。」
「那為什麼？」
「……」王永濤壓抑著怒火，沉聲道，「好吧，那我就再等一會。」
「那樣，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第一人，想拿到他身上的東西，豈不是手到擒來？」
一號不動聲色，不知在想著什麼。
「什麼意思？」
「但我是擁靈者，每到限定的時間，便會強制穿越。根據父親的筆記中對那種狀態做出的解釋，貌似是脫離肉身的桎梏，精神升華，那時候的感官，能夠超越自身所在的維度，進入一個全新的維度中去。」
「但擁靈者的穿越，同樣脫離了肉體。」姜陽想道，「我能不能利用穿越，將我拉回現實？那樣就算自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與外界的情況，時間一到，自己依舊會從那種狀態中退出來。」
姜陽眼前一亮，雖然這只是個猜測，但這個猜測卻與父親筆記中某些想法不謀而合。
雖然姜陽現在還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但姜陽覺得，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猜測，閱讀一番父親當年查閱過的相關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