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談判
第560章變故
幽藍的蝴蝶在姜陽眼前劃過，姜陽有些詫異，同時又彷彿早有所料。
作為擁靈者，在這邊呆了這麼久，回歸的時間快到了。
作為一個老牌擁靈者，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他沒太在意，繼續與薛姑娘交談。
薛姑娘聽到姜陽的話，反倒樂了：「還從未聽說過這般引人入正道的說辭，有意思，照你這麼說，我若不入正道，豈不虧大了？」
姜陽眼珠轉了轉，忽而開口道：「姑娘曾言，若是利益足夠大，入正道也無妨，在下這叫投其所好。」
「若是真如你所說，或許可以考慮也說不定。」薛姑娘毫不在意地道，「不過此事也得將那真魔拿下之後再說。」
「走，我們追過去！」薛姑娘說罷，立即朝著下方追去。
忽然間，她感到一道可怕的劍意，從後方斬來。
她想也不想，急急躲避，但依舊被這一劍斬中肩胛骨，一時間鮮血迸射。
她悶哼一聲，滿目不解地看向姜陽：「你做什麼？」
姜陽此刻卻是冷冷地盯著她：「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從與你聯手對付那頭真魔起，你便故意放走真魔，一路上更是屢次想引我進入這座『覆日殿』。」
「這與先前無所謂的態度可不太一樣。」姜陽沉聲道，「所以我剛剛故意出口試探，果不其然，你連自己先前說過的話都記不住，你不是薛姑娘，你究竟是誰？」
薛姑娘皺起眉來：「你究竟在說什麼？」
姜陽道：「先前我說『姑娘曾言，若是利益足夠大，入正道也無妨』。」
「但實際上，姑娘當時說的是，若是足夠有趣，也未嘗不可。」
姜陽接著又道：「而你聽到我的問題之後，非但沒有反駁，且順著答了下去，結合之前的異常，我便已經肯定你不對勁。」
薛姑娘愈發皺眉道：「你是否太敏感了些？」
姜陽搖頭道：「此事恐怕並非我太敏感吧？」
他上下打量著薛姑娘：「你的氣沒有變化，所以，身體應該沒有變，變化的是靈魂或者說神智，也就是說，薛姑娘被什麼所附身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你我自東溟教神殿分開，之後我卻並不知曉你在那裡遭遇了什麼，但是我想在那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導致這種狀況的發生。」
「如此說來，你很可能就是那頭真魔，所以才如此焦急，想引我進去。」
薛姑娘飛上前來：「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如果我是那頭真魔，那還幫你削弱它做什麼？在那時候，我便可以與它聯手將你除掉，不是么？」
姜陽警惕地倒退了數丈，心念電轉，繼續道：「這的確是個疑問，所以我又重新考慮了一下，薛姑娘被那頭真魔控制的可能性的確不高。」
「這不就是了？」
姜陽眼珠一轉：「但我又想到了另一點。」
「哪一點？」
「你剛才說了，魔元宮不會善罷甘休對吧？」姜陽道，「可直到現在，魔元宮也沒有出現。」
「薛姑娘」冷笑道：「那群混賬，沒準現在正躲在哪個角落裡，打算看我們與魔宗鷸蚌相爭呢。」
「不。」姜陽搖頭道，「魔元宮已經出現了。」
「你說什麼？」
姜陽緊緊盯著眼前的薛姑娘：「我猜得沒錯吧？你是蚩元，還是那頭老魔？」
「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薛姑娘」道。
姜陽笑道：「我之前就在疑惑，既然只有薛姑娘能夠找到『蔽日』，那麼為什麼魔元宮的人卻要用那件仙魔之器的仿製品殺她。直到我想到『蔽日』的特殊作用，才想到，那件仙魔之器的仿製品，會不會也有什麼特殊作用？」
「比如說，控制人的心智。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了。」
「因為你們知道，薛姑娘不會任由你們擺布，所以你們故意放走她，讓她來幫你們尋找『蔽日』。」
「等到尋得『蔽日』，便是你們將她控制之時。只是你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得到正道人士的幫助，所以你臨時又定了一計，借她之手，將我除掉。」
「我說得對么？」
「薛姑娘」揚起嘴唇，拍了拍手：「的確，我並未料到這天底下，居然會有像你這種愚蠢的正道人士會幫她，所以定計確實倉促了些，被你瞧出來，也無可厚非。」
「不過有些事情，反而是做個糊塗鬼比較好。」「薛姑娘」款款而談，「畢竟那樣，你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哦？」姜陽失笑，「看樣子是我猜對了。」
「是對了。」
姜陽又道：「你們先前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我又經歷了數次突破，你們真以為，殺得了現在的我么？」
「你未免也太過自負了些。」「薛姑娘」說話間，手中古鏡綻出一抹驚人的藍光，瞬間將姜陽籠罩。
姜陽渾身籠罩於這抹藍光之內，卻並不見慌張：「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對我沒用。」
「你真的覺得沒用么。」「薛姑娘」道。
她話音剛落，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在姜陽身後凝聚，正是魔元宮現任宮主，蚩元。
它出現的瞬間，飽含勁力的一掌立即劈向姜陽後腦。
而這個時候姜陽才反應過來，急忙回劍抵擋。
「鐺！」
劍與掌相撞，姜陽瞬間被劈出數十丈遠，與此同時，他感到體內的靈力在劇烈消耗，他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從天空墜落。
他低頭望了一眼下方小島，立即往小島上飛去。
蚩元與被蚩元所控制的薛姑娘，毫不猶豫，同時朝姜陽追去。
藍光籠罩之下，時時都在消解姜陽體內的靈力，雖然他對這股力量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但依舊無法抵禦。
的確，因為有道的存在，這股力量並不能讓他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但很明顯能夠將他的實力大幅削弱。
再加上天靈脈的噴發已經結束，他此刻亦無法調用源源不斷的天靈脈力量，與在祭壇對付東溟教時已不可同日而語。
與此同時，魔宗三位宗主也從遠處飛來。
他們看到這一幕，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三位道友。」他們忽然聽到蚩元的聲音傳來，「此子已為我所制，三位道友不如與我合力，拿下這小子！也算是為我魔道，誅滅了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