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又現端倪(上)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又現端倪(上)

忽然聽到有人在呼喊著,讓自己停下來,張成心中剛生出幾絲不快,當查看到那位叫自己停下男子,其面部輪廓時,一陣驚喜中,又生出無限感慨。短短几個月不見,錢一貴這位金丹期後期境界強者,竟然已成為一位元嬰期大能者,且在自己施展換容術情形下,憑其心中幾分熟悉感,遠遠地一當見到時,便就想前來相認。

孤身一人遠在異域他鄉,忽然遇見一知交好友前來相認,心中那種溫暖感,頓時就已油然而生。停下身形繼續觀看其他三人時,發現路有明此人,也赫然在其列。對此無限感慨中,心中更多的還在真誠祝福着,自己在無名空間,所結識這兩位好友,今日在修為境界上,都能有如此這般成就。

施展收放術,調整好修為境界,見運盛宗一行四人,即將來到前方百十丈遠處時,張成便打趣著道「錢道友,路道友,不對。應該稱呼錢前輩,路前輩才對。不知錢前輩,剛才你叫吳某停下來,究竟有何事需要吩咐」。

見張成主動朝自己打招呼,卻又自稱吳某,錢一貴與路有明兩人,帶頭來到張成三十餘丈遠處,其身形剛一停下,眉頭不由為之一緊皺。

錢一貴朝張成仔細注視會,與路有明交流一下眼神,開懷地大笑幾聲過後,錢一貴便道「好你一個吳道友,剛一見面,就敢用假姓來矇騙錢某,與路師兄兩人。如若不是與你,曾相處過近五月之久,差點就被你糊弄過去。對了,錢某不久前,雖然僥倖突破一個大境界,但目前所擁有真實本領,依然相差於你不少,更何況,吳道友還曾對本人有過救命之恩,錢某人又怎敢以前輩自居,今後你我之間,不妨繼續以道友相稱」。

錢一貴語聲剛一落下,路有明已然接聲道「吳道友,錢師弟剛才所說,正是路某心中所想,若是你覺得本人,也有幾分可交之處,今後不妨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在無名空間闖蕩期間,雖然隨手相助過運盛宗之人,但在離開時,卻也得到過錢一貴與路有明,及其一眾金丹期師兄弟,從旁之大力相助,從而讓西南域幾個修真門派,其倖存弟子悉數得以回歸。此時,錢一貴與路有明兩人,雖然已明白自己究竟是誰,更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即便是別後重逢,心情激蕩,但因有其他人在旁,也未曾揭穿自己身份。由此可見,這兩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如親兄弟般在看待。

「好,既然二位胸襟如此大度,今後你我之間,便以道友相稱就是。錢道友,路道友,你倆突破境界時間不長,為何不在門派中好好修鍊,而與兩位前輩來到此地,莫非有急事待辦不成」。見錢一貴與路有明,正在等待着自己回答,又查看到兩人臉上神色,時不時還出現些許浮躁,張成便試探著朝兩人詢問道。

兩人朝春蘭坊市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又停頓片刻后,錢一貴才出聲道「吳道友,此地說話多有不便,不如下去找家茶館,你我一邊品茗,再細說詳情如何」。語罷,率先就德蘭城快速飛去。

見錢一貴竟然如此心急,路有明與運盛宗那兩位元嬰期老者,也緊跟錢一貴快速飛去。張成已然認定,錢一貴確實遇到一件非常棘手,而又亟需處理之事,這才請掌門人安排兩位元嬰期後期境界老者,與路有明一同外出。想到此處時,張成也趕緊朝前方四人,一路快速追隨過去。

一行五人降落在街道上,不做任何停頓,立即就朝旁邊一家,名曰解記茶館走去。剛一進入前廳,茶館掌柜發現,其中有四人,竟然身着修真門派道胞時,便連忙上前邀請,前往後院一間寬敞靜室用茶。與此同時,還不忘吩咐一位茶技師,與兩名小廝,趕緊去沏泡茶館中,最具檔次之靈茶送上前來。

在錢一貴與路有明不停勸說下,張成也只好無奈地在一張大八仙桌旁,兩人居中位置,那張椅子上落座,朝對面那兩位早已落座元嬰期老者,微笑着點了下頭后,緊接着,就朝錢一貴觀看過去。

錢一貴低頭思量片刻后,這才道「張道友,在對面就座,這二位前輩,為我運盛宗戰堂堂主厲師兄,與副堂主劉師兄。此次,因錢某所遇事件十分特殊,一會,等靈茶送上前來,又無外人在場后,再細說詳情如何」。

戰堂,乃是一個門派戰鬥力最強部門,各門派高層,均會從本門中,挑選出那些本領與實力出眾,爭強好勝弟子,安排進入該部門。同時,在修鍊資源分配上,也會對這些弟子予以特殊關照。而戰堂其正副堂,正是該門派戰鬥力最為出眾之輩。運盛宗此次安排厲堂主與劉堂主,陪同錢一貴一起外出,由此可見,其所需辦理之事,究竟是何等重要與棘手。

張成一起身,朝厲堂主與劉堂主,這兩位元嬰期後期境界老者,相繼拱手行上一禮,隨之又落座后,場面頓時間,便稍顯寂靜。待兩位跑堂小廝,將茶壺與茶杯,在桌上擺放好,給在坐五人逐一倒靈茶水,錢一貴讓這兩人離開房間,又隨手關好房門,這間寬敞靜室內,其氣氛才開始顯得有幾分生動。

錢一貴連忙端起茶杯,邀請厲堂主,劉堂主,張成與路有明四人,品嘗口靈茶水,自己也飲上一口,放下茶杯后,便朝張成道「張道友,此處說話已較為方便,你獨自一人出現在此地,是否已去過明溪宗,還是正準備前往。若有需要,請不要忘記帶上錢某,陪同你一起繼續去闖蕩一番」。

錢一貴目前,正遇到一件十分緊迫,而又非常棘手之事,但其心中卻仍然在想着,要相助於自己,令張成對此莫名感動中,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自己此次前往明溪宗,去尋找桑德海與史名揚復仇途中,當進入到西北域大雄國境域內,在榆垡山脈及德蘭城,那幾番被迫無奈出手之結果,早就應該在大雄國,與大宛國修真界,引起一陣巨大轟動。即便是相隔較遠之運盛宗,其高層那幾位大人物,包括厲堂主與劉堂主等人,對明義宗損失十幾元嬰期,與一位元神期大能者之事,也應該有所查覺。

微笑着搖了搖頭后,便道「錢道友,前往明溪宗之事,倒是不急於一時,但你突破境界后時間不久,就急忙外出來到此地,此行究竟有何要事待辦,還請說來聽聽」。

一當聽到此行待辦之事,錢一貴其臉色,不由就顯得有些凝重起來。朝坐在對面之厲堂主,與劉堂主兩人觀看一眼,這才顯得有些無奈地道「張道友,錢某僥倖突破一個大境界,在誕生出元嬰后不久,其境界也只是稍微一穩固,卻突然就接到一道傳音符,說是自家一位孫兒在家中,忽然就被人強行擄走,四處追尋幾日也無果。情急之下,本人只好停止修鍊,來尋找其究竟落入何人之手」。

「錢道友,你那孫兒年齡多大,是否具有修鍊靈根資質,其等階究竟又有多高」。明溪上宗,不惜違反上位屆修真聯盟之規定,來下位屆擄走天靈根修鍊資質青少年,前往其門派修鍊之事,張成早就從青雲宗楚姓太上長老處,及春蘭坊市花坊主,對李謙之傳音內容中,而略微知曉一二。當得知錢一貴此行目的后,立即就出聲而朝其詢問道。

錢一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又朝厲堂主,劉堂主,與路有明觀看一眼后,這才朝張成道「錢某孫兒錢思賢,今年十七歲,金靈根修鍊資質,修為達築基期初期境界。只是,只是.......,唉」。語罷,又長長地嘆惜出一聲。

「錢道友,你如此羞於啟齒,莫不是你那位孫兒,並非是從運盛宗失蹤,且其中,還有何其他隱情不成」。見錢一貴顯現出一副欲言又止,難於開口模樣,張成便猜測著朝其詢問道。

錢一貴苦笑着搖了搖頭后,道「張道友,實不相瞞,吾家孫兒思賢,並非出自錢某夫人子嗣,而是四十多年前,本人外出歷練,途經一座大山深處,從一隻三階妖獸口中救下一對受傷父女,在將兩人送回其家族養傷期間,因那位冉姓女子傷勢十分嚴重,本人在替其療傷過程中,時常與之有肌膚接觸,雙方由此而互生情愫。待其傷勢恢復痊癒,受冉氏家族其族長,及其父親從旁大力撮合,便與冉姓女子同居兩個月之久,由此而在這個修真家族中,留下一子。此子長大成親后,又生下思賢孫兒。最近幾年間,因忙於各種事務,而很少前往冉家走動。昨日,鞏固好所突破境界,剛一走出洞府,便得知自家孫兒思賢,一個多月前,就已失去其蹤跡」。

「錢道友,你家孫兒思賢,既然擁有如此絕佳修鍊資質,當初,為何不將其帶入運盛宗」。雖然知道錢一貴,不讓其孫兒進入運盛宗,其中肯定有不為他人所知隱情,但張成為想要弄清楚其孫兒,當時失蹤一些關鍵細節,還是出聲朝其詢問道。

錢一貴猶豫片刻后,這才有些不情願地道「錢某當初情難自禁,未經父輩許可,私下裏就與冉姓女子成親,且又生下子嗣之事,自然不便向他人言。其後,又很少光顧冉氏家族,對其母子倆,乃至那位幾位孫兒,在情感上均多有虧欠。思賢孫兒不僅修鍊資質高,而且還乖巧懂事,深得冉氏家族眾人之喜愛,錢某因不忍其拜入運盛宗,由此而阻礙其與家人團聚,這才讓孫兒思賢,留在其家族中修鍊」。

「錢道友,你家孫兒突然間,就被他人從家中強行擄走,不知當時究竟是何等情形。冉氏家族其他族人,是否也遭到過那人之攻擊」。張成雖然心中已有所猜測,錢思賢之所以會突然從家中消失,此事,肯定與明溪上宗來人有關,但還是追尋其所說,立即就予以詢問道。

「冉家,雖然只是一個擁有幾十人之修真小家族,但因有錢某在修鍊上之指點,及當初,曾留下過不少修鍊資源等緣故,幾年前,就已成為一個中等修真家族。族中擁有三位金丹期強者,出事當天,冉氏家族其族長,與族中兩位長老,三人正在議事廳前一塊空地上,查驗幾位修真小輩其修為境界,及法術修鍊進展狀況時,空地上方高空中,忽然間,就有一位身着不知門派道胞老者,在朝下方眾人仔細查看着。冉家三位金丹期強者,當發覺到此人之到來,剛想要勸其離開自家領地這片上空範圍,卻突然遭到這位老者,所發動一記神通之攻擊,三人身體受到重創,倒地后,隨之就昏睡過去」。

介紹到此處時,錢一貴因心中之憤怒,一時間難以自制,稍作停頓后,才接着朝張成解釋道「百餘息時間醒轉后,朝空地上仔細一查看,發現躺在地上那幾位年青小輩,其中,已無孫兒思賢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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