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行山下有人家

第二章太行山下有人家

在太行山的東南山麓有一個和太行山相比有點渺小的小山峰，雲夢山，當地人稱青岩山。雖然山勢不高，但也峰巒迭嶂，山嵐霧靄，雲蒸霞蔚，氣象萬千，泉水潺潺，百花爭艷。淇水蜿蜒流過與山脈相繞，形成二幅自然、原始、壯美、神似的太極圖騰。

該圖左攜殷墟，右扶朝歌，縱恆坎離，定位乾坤，陰陽二魚隔河相呼應。陰魚昂首向西，甩尾東北，陽魚仰面向東，擺尾西南，陰陽二魚隔河遙相呼應。淇水呈反s形從魚間流過。陰魚岩石裸露，目里一方圓地，陽魚土地肥沃，眼中松柏翠滴。淇水幽柔含情，懷抱陰府，背負陽宮。太明朝陽含露，太陽拜月藏風，動中有靜，靜中有動，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巧中太極韻律。其中山土上有一石碑，上刻"天市鎖鑰"四個字。

淇水滺滺，檜楫松舟。

駕言出遊，以寫我憂。

在這個天然的太極圖的外側有個較小的山村，只有二十幾戶人家，上百口子人，雖然人少但是姓氏卻不少，魏、劉、張、趙，還有一家姓王的，住在村口。

這個山村偏僻的很，離他們最近的集市也要翻過一座小山，而周圍的也有幾個小山村，不過都有十幾里的路程。所以山村裡的人們互敬互愛，相互幫助，農忙種地，農閑打獵，一般外人是不會到這個地方的，就連收稅的官府也是一年只來一次，到村長家拿完錢就走人了。所以這個小山村過的是無比的安寧。

可是這片安寧今天被打破了，太陽還在西邊的山上掛著，餘暉罩著大地依然是那麼的炎熱。村口處那戶姓王的人家裡傳出了凄慘的叫聲。

王家的三間茅草房，有點孤零零的坐落在村口處，破舊的籬笆牆圍成了小院，門口的旁邊不遠處有一棵大柳樹，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這棵柳樹有兩人和抱那麼粗，高有十丈，把王家的小茅草屋都蓋在了它的下面。柳樹的外面是一條清澈的小河，河水清清，河水緩緩，滋潤著這片土地，孕育著這裡的人們。

這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山村，山村的婦女們都開始快速的收拾東西，急忙的出門，向著王家的茅草屋走去。她們都知道王家的媳婦這是要生了，不管老少的婦女們都匆忙的往那趕去，有的屁股後面還帶著活蹦亂跳的小屁孩，和忠誠的老狗。

等她們來到王家的茅草屋裡之後卻發現一個身體嬌小面色蒼白的女人在床上半躺著，正是王家的媳婦，她已經生產完了，一個人正用著小棉被包裹著剛出生的嬰兒，破舊的床上還留著一灘血跡。

人們驚訝的看著這個剛剛生育的婦人，她穿著一身寬大又帶著補丁的深藍色衣服，一臉疲憊又有耐不住的興奮，半躺著看著剛剛包裹好的孩子。

來到這個不起眼的茅草屋的婦女們都開始了抱怨……

「你怎麼能一個人生產呢？」

「明知道該生了怎麼也讓你當家的叫我們呢？」

「怎麼沒見你當家的呢？吆，還是個帶把的。」

……

……

一句句的抱怨聲中又帶著點羨慕和佩服，一個女人第一次生產竟然一個人解決了。

王家媳婦剛剛二十歲，叫靈芝，是山裡的獵戶家的女兒，父親去年把她嫁給了一個和他一樣天天在山裡打獵的小夥子，小夥子叫王寒夏，聽說是因為出生在一個下冰雹的夏天，他爹就給他起了個寒夏這個名字。

王寒夏長的中等身材，也算結實，小夥子很精明也很能幹，並且是個打獵的好手。每每村裡改善生活的時候就是王寒夏打獵回來的時候。

王寒夏在八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他就開始擔起家裡生計在山裡學著打獵，在打獵的時候碰見靈芝的父親，就跟著靈芝的父親也就是他現在的岳父在山裡天天晃悠，學著打獵，由於他愛學勤干，沒幾年就成了打獵的好手，可是在他十八歲那年母親也因病去世了，就一個人跟著靈芝的父親專心的打獵了。

靈芝家就她一個孩子，在王寒夏認識她的時候就沒有見過她的母親。等他二十歲的時候靈芝的父親和村長兩人共同主事讓他們結了婚，這才結婚一年多點就有了孩子了，本來王寒夏想把靈芝的父親接來一起住的，可是老人不想離開山林，王寒夏也就只好兩邊跑了。反正山路早就走慣了，就是抹黑也能走回來。

本來今天王寒夏是不準備出去的，可是老丈人讓人捎話說想打只鹿給閨女補補身子，王寒夏一想也是，老婆就要生了，是該給媳婦弄點好吃的了。也許是兩人經驗不足，算不出什麼時候生產。這才弄出了靈芝在家生孩子身邊沒有人的情況。

這天王寒夏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就背著一個不大的小鹿回來了，臉上有著美滋滋的笑容，心想著可以好好的改善一下生活了。就在他剛剛進村的時候就聽見自己家裡有好多人說話的聲音，他一想就緊走了幾步闖進了屋裡。見村裡的嬸子大娘們把他家不大的屋子站的滿滿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媳婦是生了。

他在這些嬸子大娘的責備聲中來到了靈芝身邊，溫柔的看著靈芝，又輕輕的把孩子抱在了懷裡。看著孩子紅撲撲的臉蛋，眼睛緊閉，像是睡熟了。他心裡是無比的幸福。

就在他幸福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幸福。

「小弟弟，為什麼不哭啊？」

一個三四歲長的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擠進了人群的最前面，拉著王寒夏的衣服看著他懷裡剛出生的小寶寶，愣頭愣腦的又問了一句：「小弟弟，為什麼不哭啊？」

所有的人頓時都愣住了，他們從來到都沒有聽到這孩子的一聲哭聲。

他這一句問住了所以的人，這是人們才意識到，從頭到尾還真的沒有聽到這個孩子的啼哭聲。就在王寒夏還咧著嘴笑的時候，靈芝的臉頓時煞白了起來。她也意識到了孩子從出生到現在真的沒有哭一聲。難道……，難道……

靈芝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把把王寒夏手中的孩子奪了回來，用顫抖的手在孩子的小鼻子上放了一會，手有輕輕的放了下來。哭著說道：「我孩子為什麼不哭啊？」

王寒夏愣了一下，看著靈芝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讓孩子哭，他本是成天在山裡打獵的孩子，哪知道這個事啊，就是村裡有人生孩子也輪不到他管啊，也就是到時候送點東西過去就行了，他怎麼知道孩子一出生是要哭的這個經驗的東西呢。就用手擦了擦靈芝頭上的汗水說道：「孩子睡著了，讓他哭什麼啊？」

一個年長的婦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忙擠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抱起了孩子，粗魯的把孩子身上的小薄被子拽掉，提起孩子白嫩的小腳丫用她粗糙的手對著就是一下，孩子還是沒有哭，只是把眼睛睜開了，黑溜溜的大眼睛格外的明亮。老婦人打了一下，又是一下，孩子還是沒有哭，小腳丫都被她打的通紅，她就沒有忍心再打。最後無奈的說了一聲：「大音稀聲吧！既然有了呼吸，哭不哭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