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扒灰(1)

第三十七章 扒灰(1)

李長有回到鎮上就直奔鏢局,尋老鏢頭,看門的說老鏢頭已經走了好幾天了,至於去哪裏誰也不知道。李長有問游鏢師最近是不是來過,看門的說這院子最近連個逃荒要飯的都沒來過。李長有沒有打聽到有用消息,只好滿心狐疑的走了。

李掌柜沒心思再去找游鏢師,因為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李長有悄悄的摸上了牛心蕊的床,然後非常老道的抱着牛心蕊,暗暗挑逗她的身子。半睡半醒的牛心蕊以為是自己的傻男人在瞎鬧,左擋右推的說呵斥着。直到身上的紅肚兜被解開,牛心蕊才突然醒了過來,她費勁的把身上的男人踢開,坐起身來厲聲質問到底是誰。

李長有一邊吃疼一邊小聲說:「蕊兒啊你小點聲,咱兒弄完了我就走!」牛心蕊慌忙拿衣服擋在胸前,然後在床頭一陣亂摸的找東西。這時候李存善也醒了:「爹?你咋跑俺床上睡覺來了?」李長有對傻兒子小聲訓斥:「滾到床里圪硓,睡你的瞌睡,別嚷嚷!」待李存善乖乖的鑽到被窩裏不再說話,李長有轉身就壓住了牛心蕊的腿。牛心蕊小聲的說:「你甭過來,更甭想那事!」李長有嬉皮笑臉的說:「我的小乖兒你聽話,只要讓我弄一回兒,保准你就能懷上!只要你懷上了,我保證以後不挨你床邊!」說完李長有又撲了上去。

「哎吆——」

李長有一聲慘叫后,摸了摸屁股說道:「「你真扎呀!」

牛心蕊晃晃手裏的剪刀說:「你再過來我就不用錐子戳,用剪子攮了!」

李長有隻好捂著屁股邊下床便說:「好,好!我走,我走!」

待李長有出了門,牛心蕊趕緊點了燈重新栓上了門閂,然後捂著胸口癱在了床上。李存善悄悄的問牛心蕊:「爹咋走了?不睡咱床上了?」

牛心蕊看着自己的傻男人,悲從心來:「綳嘴(閉嘴)!睡你瞌睡(睡你的覺)!」過了好大一會兒,李存善又怯生生說:「我剛才出去尿尿,回來忘了閂門!」

牛心蕊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拍了拍李存善說:「不怨你,往後記着把門閂死就行!」

第二天,福壽茶館的夥計請白之銘去給掌柜的看病。——白之銘的醫館就開在福壽茶館的斜對面。白之銘問李長有哪裏不舒服,李長有說夜裏起夜不小心,腳下打滑墩在一塊帶了洋釘的木板上,被洋釘扎了屁股。白之銘想看看木板上的釘子,李長有支支吾吾說木板一早就填在灶里燒火了。白之銘納悶說:「這個洋釘還挺長!」

看完了李長有,李袁氏說牛心蕊也受了風寒,讓白之銘順道給看看。白之銘診完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牛心蕊,說她沒啥大事,吃點中藥蒙頭睡一覺就好了。

牛心蕊面無表情的問他有沒有砒霜。白之銘笑着說這個玩笑開大了,他再開點葯去去火也行。

牛心蕊晃了晃手裏血淋林的錐子問:「這火你能去嗎?」白之銘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尷尬的說:「你這是心病!醫好了心病,啥火都能去!」

白之銘搬到十家鎮坐堂問診,是牛心蕊離開三家營不久得事情。白之銘說三家營找他看病得人太少了,他要到十家鎮開醫館。白建堂說:「早年給你訂的娃娃親,早該娶進門了!你先娶進屋圓了房,愛去我我都不管!」

白之銘搖搖頭說:「現在民國了,官府都說婚姻自由,你們給我訂的娃娃親,我連面兒都沒見過,還是退了吧!」

白建堂一拍桌子:「婚姻大事咋能兒戲?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娃娃上幾天洋學就忘了祖宗的規矩?」

白之銘不敢頂嘴,也不想屈服:「我還小,等過幾年我找一個有排有面的媳婦回來,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白建堂眼皮都沒抬的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娃娃的魂早被『白仙花兒』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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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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