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攤
「野原廣志,35歲,在雙葉商社就職,擔任第一營業部第二營業課的股長,萬年得不到加薪升職,目前還有32年房貸沒還!」
隨著野原廣志的走近,小新在胡翼身旁做著介紹。
雖然說出來的內容很那啥,但小新是用著與有榮焉的自傲口氣說的。
「小新!你在那裡擅自做什麼解說!家裡的情況不要往外隨便透露!」
野原廣志也聽到了小新的話。
他走到攤位前站定,對著胡翼和瑪麗道:「是你們收留了小新嗎?太感謝你們了!」
「不用客氣,我叫胡翼,是雙葉幼稚園臨時員工,和小新本來就認識,照看他也是應該的。」
胡翼擺擺手說道。
「原來是胡翼,小新提起過,有個華夏來的年輕人,在幼稚園打工。這是我的名片,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野原廣志非常職業化,熟練地遞出名片。
遞出時還微微低頭鞠躬,體現了一名銷售員必備的素質。
胡翼接過名片一看,上面寫了對方的公司、職位等,最重要是有電話號碼和手機號碼。
「如你所見,我在幼稚園打工,現在又只是在做擺小攤的生意,所以沒有名片,請見諒。」
胡翼收好名片放到上衣口袋,對著野原廣志歉意笑笑。
「爸爸,你手裡拿著的,難道是我們的晚飯嗎?」
而這時,小新沒心沒肺的,注意力又轉移開去了。
看到他爸爸手裡提著塑料袋,就跑上前接過,擅自就打開了。
「什麼嘛,又是章魚燒!爸爸你太沒想象力了!」
小新見塑料袋裡沒別的,只裝了兩盒章魚燒,立刻顯出失望來。
他在胡翼這邊吃了5個章魚燒,已經吃膩味了。
「虧我餓著肚子來找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爸爸嗎?」
野原廣志被說得來了點氣。
「章魚燒太老套了啦,至少也該買點老婆餅來給我嘗嘗啊!」
小新說是這麼說,卻還是打開了章魚燒的盒子,拿了一個吃了。
「嗯嗯嗯,味道好一般,而且都涼掉了。」
邊吃還邊給出點評。
「小新,你爸爸特意餓著肚子等你一起吃,還一直在擔心你,不知道找了多久,你應該謝謝你爸爸。而且那不是老婆餅,是蘿蔔絲餅!」
胡翼發誓,關於蘿蔔絲餅,他這是最後一次給小新糾正。
以後對方再說錯,他懶得多說一句了。
「哎呀,廣志的努力我是看在眼裡的,還是很感激的啦。」
小新又吃著第二個章魚燒說道。
「小新啊,看來剛剛你沒吃飽哦。」
瑪麗在旁笑道。
「怎麼說也是廣志特意買的,我不吃就太讓他傷心了,而且前面吃的東西已經消化了。」
小新依舊沒心沒肺地邊說邊吃。
「小新這孩子,我是拿他沒辦法了。」
野原廣志被兒子直呼名字,居然也沒什麼表示,似乎習慣了。
他又瞥了眼小攤上的材料,以及櫻島語寫的蘿蔔絲餅,道:「你的小攤上賣的是油炸食品?」
「對啊,小新吃過都說味道不錯哦,野原先生你要試試看嗎?我請客!」
胡翼說著,就打算動手炸餅了。
「我來好了。」
瑪麗卻搶先一步。
「不不不,你們收留小新,還請他吃東西,我怎麼能再讓你請客呢!」
野原廣志還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他說著,也不問價錢,直接就取出錢包,抽出一張千元面值的,遞給胡翼。
胡翼並不想收,但對方堅持。
如此反覆兩次后,胡翼也不想繼續了。
對野原廣志而言,這種推來推去的做派,是家常便飯,再繼續個把小時都沒問題。
對胡翼來說就是折磨了。
他只好收下了,並從零錢堆里找硬幣,打算找錢。
卻被廣志阻止。
「不用找了,全都用來買你這個……蘿蔔絲餅好了,我帶回去讓美伢也嘗嘗。」
廣志自己都還沒吃過,還不知道味道如何,就這麼說,顯然也是人情事故。
於是,瑪麗在胡翼的示意下,連炸了五個餅,算多給了兩個。
廣志接過後,沒當場吃,讓小新道謝一聲,父子倆就離開了。
胡翼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暗想,認識野原廣志沒觸發任務,只能等以後了。
「胡君,我們的材料差不多用光了。」
這時瑪麗說道。
「嗯,有你幫忙,效率高了很多,比我預計的時間提早賣完了。」
胡翼一看手機,才19點40分左右。
「既然這樣,我們收攤吧!」
胡翼並不是磨嘰的人。
考慮到瑪麗今晚還沒地方住,要是磨蹭到很晚,再找地方住就可能會麻煩些,也不安全。
瑪麗點點頭,與胡翼一起收拾起來。
「喲,小夥子,這麼早就收攤啦?急著和女朋友回去啊?」
隔壁的老伯發現這邊的動靜,笑著說道。
「老伯,我已經解釋過了,瑪麗不是我的女朋友,是你誤會了。」
胡翼看了眼瑪麗,對方臉紅了,被說得不好意思,於是他主動開口解釋。
「哈哈哈!」
老伯聽了,沒再說什麼,只是大笑。
胡翼沒繼續閑扯,和瑪麗收拾完東西后,對老伯道別一聲,推著鐵皮車離開了。
……
會展依舊很熱鬧,或者說20點以後的會展,才是真正高峰的時候。
但胡翼已經累了一整天,瑪麗也差不多,兩人都沒心情閑逛。
鐵皮車由胡翼推著,瑪麗則是拖著她的行李箱。
兩人先來到幼稚園,胡翼用鑰匙打開門,去了倉庫把鐵皮車放好。
然後對瑪麗道:「今天你要住旅館了吧?我陪你去吧。」
「嗯,謝謝胡君。」
瑪麗說實話還是很忐忑的。
她是第一次在外單獨住旅館,想想父母都不在了,更加孤寂了。
「喏,這是你的。」
路上,胡翼給了瑪麗一大疊的紙幣。
說是說一大疊,看似非常多的樣子,實則面額都很小。
誰叫他做的生意,一個餅才賣300呢?
他還是盡量把最大面額的,給了瑪麗。
一萬的沒有,但有兩張五千的,四張兩千的,其餘都是一千的,其中就有廣志的一份貢獻。
而剩餘的大量都是硬幣,胡翼已經收在空間戒指里了。
換成別人還真不好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