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替罪羊

朱婷婷想嫁給王棟被婉拒后，十分惱怒，好在有媒人介紹她認識了一個在鄉鎮上班的青年叫付華亭，付華亭父親是付家村的村長，付華亭在鄉鎮土地所工作，人長得身高馬大，相貌不算出眾，也還可以，朱婷婷覺得付華亭比王棟看強，便應允了婚事，婚後夫妻二人小日子過得還算可以，一兒一女可以說稱心如意，付華亭從土地所調到計生辦，到了計生辦，經常到各村駐點，計生辦這個工作在農村，雖然說很讓超生戶害怕，背地裡沒少挨罵，有些想超生的人家，時常都會給村幹部和計生人員偷偷送禮，有些村幹部收了禮，往往會通風報信，讓超生的及時躲避，有的村幹部收了禮，再行賄鄉計生人員，以求好說話，付華亭時間長了，也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屢屢收下各村幹部轉交的好處費。付華亭沾沾自喜，為這一肥差暗暗高興，朱婷婷也因丈夫的不法收入而自豪和傲慢，也許是天網恢恢，這天趙家莊的徐艷艷懷孕八個月，出來買東西被計生人員恰巧看見，付華亭和幾個計生人員圍追堵截攔住后，送到醫院留了產，徐艷艷一家得知消息，悲痛欲絕，傷心之際，想起村書記曾大包大攬說：「你給我一萬塊錢，我給你打點好，保證沒事。」如今，即將分娩卻發生了意外，徐艷艷的丈夫一氣之下，到縣紀委告了一狀，這一狀不要緊，牽連甚廣，村書記落馬，鄉計生辦人員查出三，付華亭首當其衝，最後所有被查的村幹部紛紛找人作證，說與自已無關，都是付華亭受的賄，也不知村幹部用了什麼招數，反正都一推六二五，自已清凈好人，付華亭和另外兩名同事成了替罪羊，雖說貪污不冤，但所有的罪責都讓這三人攬了，三人百囗莫辯，有事實，有證言，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三人不得不認證伏法，心裡跟明鏡似的，貪污的不光他三，但別人就是圓滑，人家就能開罪，這就是「道」點子背的就走到了道的盡頭，付華亭一經批捕，滿城風雨，數十村莊多人唾罵，朱婷婷嚇得不敢出門，羞的不敢出門，在家裡偷偷的哭，牆倒眾人推，丈夫入獄了，緊接著，娘家老爹也被繩之一法，真正應了屋漏偏遭連陰雨，禍不單行，朱婷婷彷彿感覺天塌了，精神幾欲崩潰，隨後又有相關部門找她訊問贓款去向，朱婷婷只嚇得心驚顫，神色無常，囗不擇言，幾天下去，朱婷婷面容怙槁，如同大病一場，眼睛都哭紅了。

付華亭最終被判刑三年，朱崇海被判刑一年，朱婷婷聽到判決之後，神經失常，狀若瘋癲，時哭時笑，要不是兒女緊傍其身，說不定尋了短見。

付華亭和另外二人的入獄，平息了這次的追查，雖然也牽涉了幾名村幹部，但人家都明哲保身，最終無證釋放，雖然有人被撤了職或監外執行，但都罪責不大，茶餘飯後，三人成了笑談，有人說：「三個人是替罪羊」，有人說：「三個人一個也不冤。」有人說：「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只有朱婷婷的淚，告訴你什麼叫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