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兩次獲獎的欣喜

王棟在縣一中的學習成績始終名列前茅，無論校長和代課老師都對他很看重，尤其是王棟在全省數學大賽和全國奧林匹克數學大賽中接連獲得第一名，兩次獲獎讓縣一中的名字在全省都出了名，學校對王棟進行了特殊的頒獎，召開了校會，王棟兩次獲獎，贏得了高考加分，王棟欣喜之後，在登上光榮榜后的星期天，他來到了孫老師家，他沒有炫耀他的獲獎，只是高興的陪著孫老爺子一大晌午，給孫昆捏肩捶背嘮嗑，下午他到了大舅家，恰巧謝貴夫婦到油坊加工花生油去了，只有謝姍姍和謝萍萍在家，王棟和表姐表妹打了聲招呼，見兩姐妹並不十分親熱，便默默的轉身出了大舅家，到了二舅家，表弟紛紛問好，王香抱著他說：「哥哥，我想你了。」王棟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這時二舅和二妗子聞聲都出來相迎，熱情的招呼他，王棟推開撒嬌的妹妹，和二舅家一家人嘮了一會，便出來到了街上，王棟想了想，便直奔油坊，到了油坊，看到了謝貴夫婦，謝貴忙不迭的招呼王棟，王棟和舅舅妗子說了一會，便獨自回家，自從上了高中，很少回家，家裡塵土滿地，院中長滿青草，屋內蛛網遍布，王棟拾掇了一會，累得滿頭大汗，他燒了壺開水，吃了兩個煎餅，面對空蕩蕩的屋子，他哭了，他多麼希望此刻父母站在身邊，和他共同分享中獎后的快樂。他流著眼淚，抱著父母生前的照片，心裡傾訴著思念和悲傷，他把獎狀留在了學校宿舍的床鋪席下，他的獎狀父母看不到，他只有到父母墳前親自訴說，也許黃泉之下的父母，能夠感應，能夠保佑他再接再厲，他哭了一會，上了床，慢慢的，他睡著了，在學校里，他每天刻苦攻讀，從不敢懈怠，此刻，來到家裡，陪伴他的只有孤獨和寂寞，他放鬆了，他夢見父親跌跌撞撞的走來，母親那失望的眼神，無力支撐的身軀，他悲憤的哭了，他捶胸頓足，他醒了，夜深了，黑的不能再黑，他沒去開燈，他習慣了***慣了夜，習慣了孤獨和寂寞，他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想，他慢慢地又在黑暗中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天放亮了，他馬上起床，來到院子里清除雜草，等他覺得滿意了，已有些累和餓，匆匆吃了點飯，到小賣部買了兩刀火紙，一個打火機，然後拎著到了父母墳前點燃，把自己在縣一中的學習成績給父母禱告了一遍，眼淚刷刷的流著，紙灰飛揚，王棟含著淚，給父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走幾步回回頭，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那個眼淚，始終止不住。

他早早的返校，來到宿舍，宿舍里其他人還沒來，他躺著看了會書，覺得有點悶，他走出宿舍，在校園的涼亭下，坐著，倚著欄杆，看著門外陸續回歸的同學，紛紛下車同父母揮手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又有些濕潤，他把頭轉過來，他怕他看多了，眼淚控制不住，他站起身來，默默的走向教室，在教室里，他靜靜的坐著，他沒看書，只是閉上眼睛，象老和尚坐禪，閉上眼睛入了一會定，只到同桌敲了敲桌子，他才睜開眼瞅了一下同桌。同桌調皮的說道：「王棟，你咋么跟失戀了似的。」王棟翻了下白眼，說：「胡說八道。」同桌上官鵬哈哈大笑，說：「你獲獎以後，許多女同學看你的眼神都變了，跟你同桌，我感覺如坐針氈，她們注意你的時候，搞的我很不自在，要不是看在你學習好能夠幫助我，說啥我也得找班主任調位，我這個綠葉每天襯著你這個紅花，就象戴個綠帽子難受。」王棟說：「我又沒搞你女朋友，你難受個屁！」上官鵬說：「跟你在一起，我好象成個渣，你好象是朵花，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也想學習好，可就是不開竅，沒辦法，只好現眼叭嘰的跟你一桌，將來你混好了，別忘了我陪襯你的不易，提攜一下。「說完呵呵大笑。王棟也禁不住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