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異恩典

今天一肚子火氣，先是在警視廳被人調侃，找停車位又差點跟別人吵架。

「還真是糟糕透了。」

他懷疑今天是不是就要一直走霉運。

當他鬱悶的停完車準備抽根煙解悶時才發現煙盒裡還剩四根煙。

「xxxxx……」

於是扔掉煙盒，到旁邊的便利店買煙。

他進去之後看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想買的那款。

「給我兩盒13號。」

「嗯。」

為了防止未成年買到煙，霓虹法律規定買煙是需要出示ID的，不過這一條咧對諸星從沒管用過，他15歲的時候就像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店裡買煙從未被要過ID卡。

結完賬準備離開之際，他又瞥到旁邊有鋼珠機，本就很煩躁是他又重拾舊愛好，開始玩起來了，說起來警校期間他幾乎戒掉了這個愛好。

「第二關進了3個，有希望！」

「第三關！第三關！第三關！」

只要第三關再進一個，他就能贏下剛付出的所有鋼珠，順便多掙一點。

輸了……

「再來。」

……

賭徒一上頭就會清空錢包，諸星還算是有理智，特地留了一次加油的錢。幾乎輸光的他準備離開。

當他路過旁邊的邋遢大叔旁邊時發現，大叔有八顆鋼珠滑進第二層的位置。

「這太有希望了。」

他玩了這麼多年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於是停下腳步觀看。

「進，進，進，進」

大叔手持一瓶啤酒一邊為自己加油打氣。

連續六顆全部流空，當他以為沒希望時，剩餘的兩顆全部掉入第三層。

「這…這……獎勵翻倍？」

他本以為自己今天倒霉透了，可沒想到見到這般的歐皇，於是自信心有受到了千萬打擊，於是灰溜溜的走出店鋪打算找個地方靜一靜。

「今天還真是幸運啊毛利，居然弄進三層了，不錯呀。」

「哪裡，哪裡，一般般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剛贏一大筆鋼珠的毛利小五郎得意忘性放聲大笑。這算是他自從跟妻子分居之後最開心的一次。

「真是太暢快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拿著口袋裡的錢，給車子加完油後有被清空了。

加上今天的種種遭遇簡直是霉運到頂。

他明白一切都是四的懲罰，都是那該死的玩意，四份紙，四根香煙，甚至車子四個輪胎也是不幸的緣由。

「今後要備個輪胎了。」

本以為自己的入職會順風順水，可是今天一連串的遭遇，讓他變得不再那麼自信，甚至有些怨恨當初衝動的自己，為什麼救人。

這次他沒按照以往的路線返回，而是選了一個一前從沒走過的小路，一路駕駛，結果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前方的路似乎不好走，於是準備返回。

此時已接近傍晚，恰好看到太陽浮在水平面的景象，就像是太陽掉進海里一般很耀眼。

火紅的太陽真是美極了。

是肉眼看就很驚艷，驚艷程度不亞於日出，或者是說兩者同等程度的驚艷。

只不過僅靠看這些還不足以平息他的怨氣，此刻的他真的想干點什麼出氣。

「Howsweetthesound～thatsavedawretchlikeme……」

遠方傳來的歌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誰在唱歌？」

他好奇的抬頭望去，河邊一個女人正捧著雙手高唱。

舉止和聲音充滿了虔誠的意味。

於是諸星停下來，熄火靜心聆聽，安下心放鬆自己，同時放鬆心靈。

……

「Amazinggrace～」

……

奇異恩典？

本來他就覺得是贊詩，這下知道了名字。

他猜測對方應該是個專業歌手專門來河邊練聲，不過河道邊確實適合練聲，要不是有好聽的歌聲，，此刻他都想下車大聲喊幾句，發泄自己的不爽。

女人的歌聲依舊在繼續，虔誠的讚歌十分入耳。

在他感知中整個空間都開始變得靈動起來，似乎一下子來到了一個寬廣的大地，甚至聽到了悅耳動聽的鳥叫聲，就像是雨後泥土粘稠的感覺。

諸星並未受過音樂的熏陶，也沒看去聽過格局，更不懂如何品鑒一首歌，不過他可以分辨什麼是好聽與不好聽。

沒有複雜且繞口的技巧，有的只是清脆的女音，以及能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

……

「wasblindbutnowIsee～」

「wasblindbutnowIsee～」

聽著聽著諸星也不由自主的哼唱了幾句，特別是最後一句，他還特意把最後一個音樂拖得很長，試圖跟上女生的高音。

可惜還是高估了自己，調起高的後果是，中氣不足倒是他很快就泄氣直到啞聲。

「咳～咳咳～咳……」

所以是普通人還是別想跟女高音比音高，會被打臉的。

好聽的歌聲果然會讓心情變好，經過一首歌的時間，他剛才糟糕的情緒全部消失。

聽完一首歌，他甚至覺得剛才的憤怒毫無意義，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於悲觀了。

「或許事情並不是那麼糟糕。」

……

河邊的女人唱完之後，也同樣頓足了幾秒，似乎也想從剛才的韻律的回過味。

這裡果然適合放聲高歌，甚至比堂本音樂學院里的專業演奏室好多了。

河流靜躺，還有迷人的晚霞，也沒有都市繁雜的噪音干擾……

突然聽到引擎啟動的聲音，於是謹慎的回過頭，只看到一輛藍色汽車停在小路旁，由於晚霞遮光她並未看清對方的面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剛才有個陌生人一直待在這裡。

「會是誰呢？」

……

一直沒能看到女生的面容，不過僅靠姿態和舉止也大抵能判斷是個美女，或者是說聲音這麼好聽肯定是美女！不對，必須是美女！

雖然諸星彈一直認為自己不是顏控，但此刻很希望對方是個美女。雖然音樂性的角度來說聲音好聽跟顏值並無相關，但是諸星就是希望聲音的主人跟歌聲一般優雅。

此刻諸星對那邊的女人有這過分的期盼，他也明白有時候事情並不會以人的意志所轉移，也就是並不是每件事都會順從個人的意願。

聲音優美且典雅，但是對方在自己心裡預料的形象太過於超前，以至於自己並不希望看到與想象不複合。

於是趁女人還沒完全轉過身，他發動汽車開溜。

只為給剛才的感覺留了懸念，只要不去驗證，他的念想里永遠會有一個歌美人也美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