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暗交替
「原來是借錢不還的慣犯啊……」
諸星彈坐在一旁聽著他們所有的對話內容，總結出了這一點。
他剛才也在疑惑，為什麼會有人拿200日元說事，原來是欠錢的哥們前科累累，那就怪不得了別人斤斤計較了。
長野縣新野警署接到了通知，說是今天會有一個職業租精英來他們這裡實習。
對於這個消息警署長表示不理解，職業組不應該都是在大都市那邊實習的嗎？
不過既然對方快過來了，那就排個人迎接一下，畢竟表面的客氣還是要有的，而且對面還是個高材生。
於是他把縣署刑事組的副隊長交過來派去接人。
「接人？接實習警員？」
副隊長也好奇為什麼來個實習警官，都要自己這個刑警副隊長過去接人。
「沒錯，警視廳那邊委派一個職業組精英過來參加你們刑事組實習。」
「磨鍊新人？那還真是無聊呢。」
他猜測說不定是哪個公子哥犯錯過來避風頭。
「好了，說你去你就去吧，上次的案子你搞砸了，這點小事就當是對你的懲罰吧。」
「行吧老大，那我走了。」
「對了，跟人家客氣點。。」
「好的知道了。」
副隊長剛出門就碰到了過來彙報工作的諸伏高明，大和敢助二人。
「前輩要出任務？」
「算是吧。」
幫老大跑腿之類的任務，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畢竟只是跑腿沒什麼技術含量。
……
旅途後半段開始變得有趣，山山水水也在心境的情況下顯得那麼養眼。
動車依舊在行駛，不過即將進入一連串隧道的大山區。
這篇區域當時設計了深度不一致的六個隧道。
經準備穿過第一個隧道時，剛才一直沒說話的月川雄請示眾人想去衛生間一下，一會就來。
「你不是剛去過嗎？」
「下午水喝多了。」
見他要離開，岡田補充低估道：「這傢伙一緊張就會尿頻。」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他今天整天都不對勁。」
進入隧道之後周圍一片通黑，只要隧道內部的黃色警示燈隱約可見。
鄰桌的小女孩立馬發現了不對勁，趕忙拉著旁邊父親的緊張地說道：「爸爸天黑了！」
「現在還是白天，只是我們進了沒有光線傳播的空間，可見光變少了，所以我們的眼球觀察不到光線，於是會給人一種天變黑的感覺，其實……」
女孩聽完父親的長篇闊輪完全理解不了究竟想表達什麼。
「爸爸，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
第二個隧道剛出來，又瞬間進入了第三道……
周圍又開始變得黑暗。
剛才礙於情面，不好意思討論的幾人才開始講述今天的事情。
婚貼上內容也挺有挑釁的以為，特別是標註了新娘新娘相戀多年。
前女友邀請前男友參加婚禮，明顯是有幾分調侃的意思，而且月川和女友分手的理由應該是月川一直沒有求婚，似乎沒有成家的意思。
「要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參加這種婚禮。」
「是啊，不過平將門那傢伙也真不是個東西啊，怎麼能搶別人女朋友呢，我記得他跟月川的關係不錯吧。」
「沒錯，我記得當初美玉子就是他介紹給月川的。」
「說不定他們一開始就在糊弄月川，背地裡一直在拍拖，我記得有一次我跟社長去看電影的時候，他們二人剛好從一家旅館裡面走出來，當時還有說有笑的。」
「吉田你不要造謠啊，這種話要拿出證據的。」
「我沒造謠，我親眼所見，社長也看到了吧。」
剛才一直低頭沉思的社長突然被點到愣了一下
「吉田剛說什麼？」
「我說你……」剛他準備重複剛才話說的時候火車剛好從隧道裡面出來，列車又亮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月川就站在他旁邊。
「呃？……」
嫉妒的尷尬，吉田義夫此刻根本做不出任何舉動，就像一個岩石一般直接定在那裡。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也覺得十分尷尬。
……
「噗呲……」
全程關注他們談話的諸星忍不住笑了出來，實在是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
背地裡說人壞話結果被抓了個正著，他最愛這種足以讓人扭曲變形的情景。
「抱歉，我去一下衛生間。」
吉田義夫感覺這裡待不了，於是找了個理由開溜。
「我也去一下。」社長也感覺待在月川旁邊有些尷尬，於是也準備上個廁所。
黑暗之中突然聽到一聲：「混蛋，你踩我手了。」
車廂再次變亮時岡田也找了個理由去上廁所。
諸星就像是在看電視劇一般，在短短的幾十分鐘了看完了他們從多年未見到重逢的喜悅，再到提錢車矛盾，然後背後說壞話，全員靜默的情景。
記得剛上車時，他們相處的像是十分要好的老朋友。
還好他沒有這種朋友。
emmm
「我好像根本沒有朋友……」
……
連續穿過三個隧道
諸星彈很不適應這種明暗交替的感覺，總感覺這種事情在隱喻著什麼，彷彿再說自己的人生。
遇到組織前過的渾渾噩噩，遇到組織才感覺人生有了簡單的目標，那就是幫他們做事拿獎勵去消費，直到進入警校遇到了幾個還算不錯的一些人。從他們身上發現了一些很純粹的理想，而這種理想也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他。
諸星彈的選項里從來沒有棄暗投明這一說，因為接受組織資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只能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這時又從隧道里出來，眾人發現剛才的六個人里兩個人一直沒回來。
「岡田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我剛去上廁所的時候沒看到他。」
「給我拿根煙，我去吸煙室看一下。」吉田起身準備去看一下，他現在待在月川旁邊會很不安。
「行你拿吧，煙就在旁邊的背包里。」社長指了指自己的包。
「多謝了。」
諸星也像抽根煙，翻了翻口袋發現自己根本沒帶。
「算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到長野縣了。」
這時剛吵架的情侶又在對著彼此叫罵：「混蛋，我要殺了你。」
還好他沒有女朋友，emmm，他沒有女朋友……
突然有種悲傷的感覺籠罩了他。
「確實連吵架女朋友也沒有。」
通過最後一個隧道之後徹底走出山區，前面的一片平原，不會再有隧道。
「天亮了。」
「哦不，其實這應該叫……」
……
光線充足之後人們才看清滲出樓道的紅色液體
「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