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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第二天

我一覺睡到了將近傍晚才起來，雖然全國統一使用地球時間，但各星球時差還是客觀存在的。

我一起來就被明曉纏着，她非要我陪她出去玩。架不住她的一直哀求，我最終同意了，而我要求拉上艾米莉，她也同意了，不過不是很情願。

出門之前我找艾米莉要了一個保險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有保險箱。我要把槍存好，畢竟新華盛頓即沒有戒嚴也沒有宣佈戰備，而我的槍理論上是沒有備註證明的軍械。

帶出去被查出來了就很麻煩，到時候還得回部隊查編號來證明其合法性。一套流程下來要半天，雖然不算久，但我可能面臨處罰，那樣的話就悲劇了。

「好了嗎，明誠，你怎麼那麼墨跡？！」艾米莉站在門口喊。

「來了！話說你這為什麼會有軍服，和我的還是一個碼？」我一直在糾結到底是穿哪件出門，最後我發現那件常服不是北大西洋的款式，所以我穿了原來的作訓服。

「哦？那其實是……你爸的。」

「什麼？好吧，我說上面的軍銜為什麼是中將。」沒想到母親一直留着父親的軍服，說實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的東西了。

………………

路上，看着走在後面紅着眼睛盯着我的明曉，我感到一陣害怕。剛才出門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又變成了紅色，不過不是昨天那種血紅色。

「哎，明曉以前也會這樣性情大變嗎？」一旁的艾米莉問道。

「呃，她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行吧，話說你倆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你都沒有發現她是個弟控嗎？」

「有嗎？應該不會吧，她的行為都在正常範圍內，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我想了想以前明曉的行為後說道，我確實從沒感覺到明曉對我有什麼過度的情感。也許是沒怎麼和別人待過(包括明曦)沒法對比吧。

「行吧，只要你能接受就好。」

「所以現在我們去哪呢？」現在我們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着，而明曉則在盯着我還時不時的走神。

「要不去商場逛逛？」

「嗯，也行，我無所謂。」

商場里能看到不少人歐羅巴軍區的士兵，大部應該來自北歐，我能聽到他們在講挪威語、瑞典語、芬蘭語還有德語，甚至有還人在講法語。

「有什麼想要的嗎？」

「其實也沒什麼要買的，軍隊發的東西挺全的。」說着我從貨架上拿了兩瓶酒。

看着我手上的酒艾米莉笑道：「你這品味也是夠差的了。」

「我比較喜歡喝這種。」

「那是你沒喝過更好的。」說完艾米莉走到一旁也拿了兩瓶酒。

「就先讓你嘗嘗這種的吧，雖然是迪亞瑟爾三號星(一個貧瘠星球)產的，但也是黎塞留的產品，應該不會差到哪裏。

當然如果你想要更好的，我也可以買。」

「呃，算了吧，這也太貴了吧。」我看了一眼商標，560一瓶，她一次拿兩瓶。

「貴嗎？500的已經算較便宜的了，而且又不是讓你買，你和明曉的所有消費我全包了。」

「好吧，話說明曉人呢？」

「不知道……」

這個傢伙，每次來商場就喜歡亂跑。

…………………………

最後結賬的時候明曉提了兩桶雪糕過來，她依舊愛吃甜食。

「幫我把這些送到這去，謝謝。」

「好的，小姐。」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艾米莉看着我問，而我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賬單上面的數字。

「你…我們買了什麼東西這麼貴，將近5000！」

「也沒什麼，貴的也就兩部手機，一個手環，一個全息電腦，還有那兩瓶酒。」

「手機，手環還有電腦？買這些東西幹嘛？」

「給你用啊！」

「姐，我馬上要重回戰場了！」

「哦，也對，那這個手環你……」

「軍隊有發。」

「好吧，那我就自己用了，剛好我要換新的了。走吧，我們去吃飯吧。」

「喂，明曉別吃了！走了！」我無奈的看着一旁低頭吃雪糕的明曉喊。

喊完后明曉抬起頭說：「知道了。」

「明誠，要嗎？」她挖了一勺送到我面前。

「不，快走。」我言辭拒絕了她，然後扭頭就走。但剛邁出一步，我就回頭看了一眼她，她的眼睛又變回了正常的樣子。

明曉看了眼手裏的雪糕又看了眼我嘆氣道：「好想回到以前啊，自從他上了警校后一切都變了。」

在剎那間明曉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真是的，想什麼呢我？」明曉搖了搖頭說。

然後明曉把雪糕送進了嘴裏：「嗯！真好吃！」

……………………

從商場出來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后，艾米莉帶我們來到了一家高檔餐廳門口。

它在商業區最繁華的地方，但並沒有太多人來這消費，相比於附近熱鬧的店，安靜的它顯得非常特別。

這家店開在一棟單獨的樓里，一共有6層，而且和那些高聳入雲的鋼鐵大樓(真的高聳入雲)不同，它是由磚石建成的(就是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插鋼筋)非常復古。

當然，當看到它的名字時一切都不奇怪了。大門上幾個大寫字母——HISTORY

「你確定要來這家嗎？」我看着艾米莉問。

「當然，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過這次主要是帶你倆來。」

「一段時間…是多久？」

「emm……大概一個月吧。在以前我可是要一個月來至少一次的，走吧。」

靠，真是有錢任性。

——嘟

「呃，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喂，道丁，這麼了有事嗎？」

「你是詹姆斯·文森特準尉？」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你新的連長，為什麼你現在不在軍營，難道你不知道新長官什麼時候到嗎？！」

「呃……抱歉長官，我並接到過您準確的到任時間，而且現在是部隊的休整時期我有權自由離開軍營，這是被允許的。」

「是嗎？好吧，你現在在做什麼士兵？」

士兵？我好歹也是個副連長，他也就比我高一級。

「呃……我在陪我的兩個姐姐吃飯。」

「emm，那你慢慢吃吧，事情我會和道丁上士交接的。記得明天回來向我報道！」

「Siryeahsir！」

當我剛準備掛掉電話時，裏面傳來道丁的聲音：「哇，詹姆斯，你知道那個新來的連長是什麼人嗎？」

「有屁快放！」

「他可是士官長哎！一名士官長是我們的連長，這是何等的榮幸！」

「是嗎，我知道，你還有事嗎？有你也等明天再說，再見。」

Fuck，真是浪費時間，不就是一個士官長嗎，誰沒見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記得我父親的哥哥是特級士官長，父親姐姐還是名空軍軍士長呢。

「明誠！你好了沒？！」

「好了！」

……………………

他們家的東西好吃是好，但也是真的貴呀，結賬的時候我瞄了一眼，好傢夥要13000！

「你明天就要回去嗎？」走在街上艾米莉問道。

「是的，時間被提前了。」吃飯的時候我又接了一通電話，被通知明天回部隊，後天我們要前往邊境集結並補充人員，在下周投入前線作戰。

「好吧，祝你好運明誠，希望你平安回來。」

………………

家裏。

「明曉？你有什麼事嗎？」我看着悄悄摸進來明曉問道。

結果她一轉頭，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着我。

「你……！」我一驚，趕忙從床上起來。

「明曉，你還好嗎？」

「明曉？要叫我姐姐，我的好弟弟！」說着她走過來把我推倒在床上。

「你要幹什麼！」我想把她推開，但沒有作用。

她貼近我說：「沒什麼，只是讓你不那麼容易死。我可不想我心愛的弟弟成為一具屍體。」

在震驚之餘我發現明曉身上附上了一層紫色的光，這難道是靈能？

說實話，雖然接觸過靈能知識，但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而且據說大部分靈能擁有者都是「神」的信徒，可明曉從小到大都是無神論者。

明曉吻了我大概一分鐘后才停下並摸着我的臉說：「好想再吻一會。有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

「你這是靈能嗎？」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嗯，算是吧。」

看到她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什麼，我想馬上把她推開，但我做不到。

「你做了什麼！！！」我大聲吼道。

「要不我再來一次？」

「不！把我放開，立刻馬上！！！」

「別那抗拒，讓我再抱一會。」

在她抱着我的時候我偷偷把槍摸了出來頂着她冷聲說道：「你不是明曉，告訴我你是誰？！」

在她坦白了自己會靈能后，我就覺得我面前這個人很可能不是明曉本人，或者不是明曉的意識在控制這副身體。

一個靈能使用者在達到一定境界后是可以控制或附身別人的，更何況以現在的科技也是可以實現的。

「呵，被你發現了，我的弟弟果然聰明。」她盯着我說。

「果然！所以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的姐姐明曉，明曉也是我，我們倆是一體共生的！不過一般來說是她主導這具身體。」

我將信將疑：「是嗎，你是誰，為什麼會她共生？」

「因為一次意外，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成為了一個意識存在於她的體內。

至於我的身份……這無關緊要。」

兩個意識？精神分裂？

「那你能讓明曉出來嗎？」

「不行，她現在睡覺。」

？？？這理由，夠離譜。

「好吧，那你是男是女？」

啪！「明曉」一巴掌打在我頭上。

「怎麼？對此很在意？！那我告訴你吧，我是母的。」

「母的？所以你不是人類？」

「當然，我是一條龍。」

龍？好吧，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那這雙翅膀，你的眼睛，還有昨天的事都是因為你？」

「我除了意識還有一部分血脈或者說是基因也融合進了她的身體，所以她會長出翅膀，眼睛，因為我喜歡紅色。

至於昨天的事，在她受到傷害或情緒劇烈波動以及一些不明原因時會發狂，我還在研究為什麼。」

難以至信，我一時接受不了，我現有的知識已經不夠用了，不過……為什麼龍會長著鳥的翅膀？

「你就這樣全盤拖出了，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除非你捨得明曉。我已經和她融為一體了，單獨剝離或清除我倆其中一個意識都是不可能的。」

「是嗎，那你可以走了嗎？」

「這就開始趕我了？我可是你姐姐唉！」

「行，你隨便吧。」看來今晚要睡不安穩了。

果然，「明曉」她直接賴在不走了，我索性不睡了，反正馬上要走了，調時差也沒什麼意義了，到時候直接去軍醫那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