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帝的三眼槍

崇禎帝的三眼槍

湘楚的八月份,可以說是全年最熱的一個月份,到了這個時候,沒有避暑的東西,往大街上走一圈都會中暑而暈厥,只要是出了門,就是汗流雨下。

在這個時候,能讓人最愜意的無非是在家裏的沙發上躺着,吃着冰鎮的西瓜,吹着17攝氏度的空調,看着電視或者手機,打發燥熱的時間,絕對是一件美事。

薛曉江從小在這個地方生活長大,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全部在本地完成。大學他選修的英語專業,而且順利考取了專業八級的證書。大學畢業后,聽從父母推薦,來到了當地一家國際外貿公司,任職翻譯工作,接待客戶的一些翻譯和口語轉述。

這份工作早九晚五,與他一起上學的同學也有好幾個在這裏和他一起上班。只不過負責的工作互不相同。

這家公司的工作僅僅只在需要翻譯或者接觸一些外語文件時需要他們進行專業性的翻譯,其他時候都是在辦公室喝着茶水,做一些簡單的文檔歸類和打印工作。

薛曉江沒有別的愛好,不抽煙不喝酒不幹其他事,就是喜歡喝喝茶乾乾農活種種田。

早上九點,薛曉江帶着自己的茶葉往公司趕,他們在辦公室閑暇時會品鑒各地的茶水來消磨時光,今天他帶來的是滇省那邊的普洱茶,據他託人了解到的情況,這是古樹普洱茶葉,在市面上的稀有程度只能用有價無市來形容。

梅小憩是他大學時最鐵的同學,現在也是任職於這家公司,只不過得益於他優秀的口才以及豐富的社交能力,他經常在外和客戶們跑業務談生意,於薛曉江僅僅只有微信上的聯繫,一個月下來他兩見面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

薛曉江從家到公司,哪怕是搭乘公交車上班,從站點下車到進入公司這段路,也足以讓他大汗淋漓了。

等他走進公司大門已經九點多了,公司對於這批翻譯人才的考勤管理的相當放鬆,只要遲到不超過一個小時,都不會記錄在案。

他並不着急去開始今天的零散工作,先是快步走到大廳的立式空調處吹了吹風,感覺一陣清爽襲來,沁人心脾的舒適蔓延全身,他這才和前台笑着打了聲招呼:「於大美女!早啊!」

前台坐落着一位負責接待年輕女性,身着職業OL裝,粉飾著淡雅的妝容,那種親和的接待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回應道:「薛哥早啊~今天又遲到了哦~」,她笑着回應,看了看牆上的京城時間,時針正指著左邊的九點正中心,分針正緩慢的從10的位置往11走,只有秒針咔咔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動。

薛曉江走進辦公室,依舊是那麼幾個準時準點的人員,一個瘦瘦高高的戴眼鏡的男子,正大快朵頤的食用着美味的早餐,一份米粉加著本地特殊風味的木耳豆腐,熱氣騰騰的冒着,白色的霧氣讓他的眼鏡起舞,他正摘下眼鏡,準備繼續吃早餐。

接着就是另外一個和他身高體重性格都接近的男子,他放下手中的早餐,聽到身後的動靜正好回頭看薛曉江,笑着說:「呦!薛大帥哥今天比我還晚到,這可真是稀奇事!正好一起來吃早餐。」當然愛遲到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一般情況下他都會遲到半小時罷了......

薛曉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放下茶葉,徑直走向他,拿起拜託他帶的早餐,自己走向了自己的工位,開始享受起一天美好的早餐開始。

也是無事可做的一天,當他們吃完早餐后就是評鑒薛曉江帶來的茶葉,他們喝茶沒有太多講究,什麼茶香回甘濃厚就是好茶,不會刻意去做哪些茶道之類的事情。

到了下午五點,和幾個既是同學也是同事的傢伙打過招呼后,下了班,習慣性往一條不起眼但是人流量巨大的小巷子裏走。

下午五點,太陽已經不是那麼的毒辣了,但熱度消減的並不完全,薛曉江從超市買了根老冰棍一邊吃着一邊走進巷子。

這裏是很多賣古玩的小攤子,地上擺放着看起來有各朝各代的工藝品。大部分小販就在地上鋪上一層布,扇著扇子等著顧客上門。好一點的小販還備了一張摺疊小桌。

薛曉江沒有愛好古董的習慣,只是他對歷史很感興趣,雖然這裏的東西十個有九個半是假的,但也不妨礙他每天下班來走上這麼一圈,看看這些仿品,接着再回家搜索相關的資料,去回顧每一件物品所遺留下來的歷史。

一個新來的攤販正向著他吆喝:「老闆~?您過來掌掌眼,我這的寶貝可稀奇,相信您肯定有興趣瞧上這麼一瞧!」為什麼說是新來的呢?因為他用的地攤布都比同行新上不少。

薛曉江被這吆喝聲吸引,走上看了看,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映入眼帘。

但是然他感覺新奇的是一件木頭柄的鐵器包裹的物件,很想是一個大號的木柄手榴彈,但是還有孔洞,這就肯定不是了。

他蹲下來左手拿着老冰棍吮吸,右手拿着那個三眼槍仔細查看着。

這時小販適時的推銷起這件物品來:「老闆,您可瞧好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老物件!三眼槍您知道吧?這可是在大明時軍隊的制式武器,也叫三眼銃。您看這上面的鐵鏽,都是經歷風霜變化的,年份真真的,咱從不騙人!」

薛曉江抬起頭看了看小販,接着又仔細把玩觀察著這個物件的每一處地方,旁邊的商販正打趣道:「你可別忽悠這小夥子,他鬼精著呢,頭天看你的寶貝,第二天就來和你說這個是仿品,啥地方弄虛作假他能給你說的透透的!」說着說着有些忿忿不平了。

這家小販以為是同行攪生意,一臉不悅的喊著:「去去去,做你的生意去,我這正兒八經做買賣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薛曉江這時搭話了:「老闆,他說的對,我確實喜歡研究這些玩意兒,不過真真假假的,我又不是專家,怎麼可能說真就真說假就假,這東西明代的?不太可能,你說是六七十年代打獵的銃我還相信點,給個價吧。」說着放下了把玩的物件,此時的老冰棍已經吮吸的差不多沒了,他正吸著棍子殘留的味道。

小販轉而剛才的不悅,轉而一臉為難道:「這位主兒,看這樣子估計也是瞞不了您了,這件東西年代就算不是大明的,也肯定是大清的,這器型這痕迹可都是歲月的見證,這樣吧,我割塊肉,五千塊您拿走,我二話不說!」

說着展現出一副極為肉疼的樣子,彷彿真是割了他一塊肉一樣的。

薛曉江心裏思索一番,下定了主意,開口道:「五千?你真把我當冤大頭了,這東西在鄉下村裏一收一大把,銹跡可以用硫酸泡,痕迹和這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看這是個老東西,我轉頭就走。」

說着站起身,徑直走離了攤位,這時小販看着這個情況,也是着急起來,忙說着:「行!這是我第一筆生意,賠點就算賠點了,您說個價,我賣!」

這時走向垃圾桶的薛曉江,剛好把棍子丟到垃圾桶里,轉頭回來又和小販交談起來。

薛曉江此時心裏想(我只是丟個棍子,既然能夠壓價下來說明東西十有八九他收的低,那我可以壓價壓狠一點。)著。

「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太難做,二百塊錢,這東西我就收了,多的錢算是照顧你第一次的生意,成不成?」掌握了欲擒故縱主動權的薛曉江把價從五千壓到了二百,這是整整25倍的差價。

雖然他工資七七八八加在一起一個月能拿一萬多塊錢,但是省下這筆錢,又可以多喝喝各地的茶葉了不是,騎自行車逛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小販幾乎是咬着牙蹦出來的話:「賣!還得老闆以後多照顧照顧我的生意,您拿走!」

薛曉江心裏很明白,這就是裝出來的樣子,這玩意估計他收過來就幾十塊錢,轉手一賣二百,多賣點,一天也發了財。

直接掏出二百塊放在攤位上,再給這個小販和旁邊的攤販各發了支煙,這煙在當地算是中等品牌的香煙,抽的人不是太多。

薛曉江不抽煙,但是他一般見熟人,都會發上一根,抽的不是煙,是人情世故。

都說有這麼一句話,見你一面給你發煙的你可能記不住,但是不發煙的你一定印象深刻。

薛曉江拿着這個三眼槍,順手拿了小販的幾張大報紙一包,揣著就回家了。

這個小販等他走後和旁邊打趣他的老闆說道:「這東西,是我在鄉下一戶人家家裏收的,他家這玩意多的是,我收了不少,其中這個是最破最舊的,都用不了,都是附帶送的,都沒收錢,還指望着能有老一輩人愛好這寫個玩意,發一筆呢。」

小販說着可惜,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明顯使用痕迹的三眼槍,比上一個新一些,這次他打算賣一萬。等著下一個上門的。

薛曉江因為走了巷子,往家的公交站就稍遠一些,他家住的是城區的老房子,說是要等著拆遷了,可是遲遲不見動靜,爸媽在家做好了飯等他。

他把三眼槍往自己房間桌上一放,也沒再管他那麼多,吃飯看電視和爸媽聊聊家常,完全,沒注意這件三眼槍。

直到第二天,他剛好到了周末,睡到自然醒后查了關於三眼槍的詳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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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種田邊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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