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妖怪的移情別戀
「我女朋友叫秦語，不是喬西。」潘言如實說道。
韓雯雯一臉認真的問道：「師兄你不是喜歡喬西嗎？為什麼這麼快就和別的女生談戀愛了？」
潘言自嘲道：「可能因為我是個對感情不堅定的人吧，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誰，
所以最後我會選擇一個喜歡我的女生，來當我的女朋友，這樣相處起來就不是很累。」
韓雯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要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呢？」
潘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還是單身的話，那就要看誰更主動了，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我和喬西之間隔的就是一座火焰山，半個多學期過去了，到現在我連她的微信都沒加上呢，
而我的女朋友在我和她認識的第三天就主動親了我，還讓我見了她的家長，後面的幾天里，她每天都會主動找我聊天，
無論我說什麼無聊的話題，她都能接的上，我沒話說的時候，她還能不斷地挑起讓我感興趣的話題，一步步引導著我和她聊天，
我想幹什麼，想說什麼，她一下子就能猜出來，可我卻一點也猜不透她，
跟她相處就好像在挖寶一樣，每一鏟子挖下去，都會有讓我有一種期待感，至於挖出來的東西嘛，有時候是驚喜，有時候……是驚嚇。」
「我明白了！」韓雯雯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度，「我哥跟我說過這種女生。」
潘言有些好奇的問道：「他怎麼跟你說的？」
「我哥說，他經常在夜店裡遇到這種女生，在他的印象里，這種女生很漂亮，很了解男人的心思，三言兩語就可以讓一個陌生男人花好多好多錢，
我哥還說，讓我千萬不要學這種女生，否則他就揍我，但他自己卻特別喜歡這種女生，他的說法和師兄你剛才說的差不多，不過他的話太粗魯了。」
「呃……怎麼個粗魯法？」
「他說他永遠也玩不膩。」韓雯雯的語氣十分平淡。
潘言心裡一沉，雖然他很想替秦語解釋兩句，但仔細一想，秦語的做法和那些女生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那些常年混跡於夜店的漂亮女生，不可能對一個一無所有的客人主動投懷送抱。
聰明伶俐、才貌雙全的千金大小姐，也不可能僅憑一面之緣，就瘋狂倒貼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窮小子。
同樣是滿足男人們的感情慾望，那些女生是為了錢，秦語則是為了妖氣。
想到這裡，潘言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可以輕易的放下喬西，對秦語移情別戀。
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可以拒絕主動投懷送抱的夏芊帆，卻一心想著和秦語發生關係。
一是因為秦語已經代替喬西，成為了他心中「最難的遊戲成就」；
二是因為他一直沉浸在秦語帶給他的美好幻想之中；
三是因為他不願接受失去妖氣以後的殘酷現實。
四是因為他永遠也玩不膩。
「師兄，對……對不起，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我沒有想說你女朋友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哥說的話，你不要誤會！」韓雯雯神色慌張的道歉。
潘言苦笑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哥說得對，你可千萬不要學這種女生，現在你還是以學習為主。」
韓雯雯撅了下嘴，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師兄，你怎麼和我哥還有我爺爺一樣啊，總是跟我說這些話。」
「因為我們都是為你好。」潘言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老父親一樣。
「可是你們自己不也這麼做嗎？我哥初中就不讀書了，還天天告訴我要好好學習，我爺爺和我奶奶從小就認識，不到二十歲就結婚了，還天天告訴我不要早戀。」
韓雯雯一改常態，彷彿一個叛逆期的孩子般，把潘言這個老父親說的啞口無言。
「還有我父母，他們的學習成績很好，可他們去了國外以後就不怎麼回來了，把我和哥哥扔在爺爺奶奶家裡，
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的父母，其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只知道我是他們的女兒，甚至連我的生日都記不住……」
韓雯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隱約有了一點哭腔：
「爺爺說，只要我好好讀書，以後就能出國去找他們了，可我不想去，我不想和他們一起生活。」
潘言柔聲哄道：「我覺得你爺爺讓你好好讀書，不一定是為了讓你出國，他應該更希望你留在他身邊，他那個年代的人結婚都比較早，所以他和你奶奶不算早戀，
至於你哥哥，我相信他也在後悔當初輟學的決定，所以他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轍，難道你真的想和他一起去夜店看場子嗎？」
「看場子有什麼不好嗎？我哥每次出門，身邊都跟著一大群小弟，而且他賺了好多錢呢！」韓雯雯沒了哭腔，說話的聲音也比剛才大了一些。
潘言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解釋道：「你只看到你哥如今出人頭地的樣子，可你知道他曾經吃了多少苦嗎？
你好好想一下，他從一開始就有很多小弟，就能賺很多錢嗎？他有沒有鼻青臉腫的回過家，然後跟你說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現在可以到處跟人打架、收保護費，可幾十年以後呢？當他變得和你爺爺一樣老的時候，你覺得他還能打得過誰呢？」
韓雯雯陷入沉默。
潘言問道：「你哥是不是學過武術啊？」
韓雯雯輕輕點頭：「他學了八年散打，還經常健身。」
「難怪他那麼能打……」潘言的後背隱隱作痛，「那你呢？你學過什麼？」
「我……我學過芭蕾舞、學過鋼琴還有古箏。」
潘言笑著問道：「那你想去夜店彈鋼琴、跳芭蕾舞嗎？」
韓雯雯羞紅了臉，馬上搖頭。
潘言又問道：「你以前跟人打過架嗎？」
韓雯雯再次搖頭。
「談過戀愛嗎？」
韓雯雯瘋狂搖頭。
「那你去夜店幹什麼？你既不像你哥一樣，會武術、能打架，可以給人家看場子；也不像你哥說的那些女生一樣，會討好男人，讓男人給你花錢；
你去了夜店就只能在那裡傻站著，被不認識的男人們摸胸摸屁股，難道你很想過這樣的生活？」
「不想……一點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