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小鎮

沿海小鎮

2016年大暑

大暑的到來令天氣愈發炎熱,天上的太陽宛如烤爐一般炙烤著大地,毒辣的陽光令人們望而生畏,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在這種天氣還出門的大都是社畜和學生,蟬不知疲倦地鳴叫着,似乎酷暑都難以磨滅它求偶的激情。

而在華夏東南部的沿海,坐落着一個不起眼的海邊小鎮,小鎮圍岸而建,從高空望去猶如一輪巨大的迴旋鏢。

酷暑似乎遺忘了這個沿海小鎮,海風不斷地沖刷著海岸,令整個小鎮的溫度都維持在較為涼爽的狀態。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鎮上的人大都是漁民,整個小鎮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這片大海。

小鎮的東南角有個小魚港,漁港整體是用石頭和木頭堆砌而成的,通體呈半月形。漁港邊架著一排排竹竿,竹竿上晾著雪白的漁網,每當海風拂過,漁網便隨着海風飄揚,從遠處望去宛如一片片雪白的海浪。

小鎮的北方有一條公路,公路因年久失修而變得裂跡斑斑,小鎮的物資大都是從這條公路運進來,漁民所捕到的漁貨也是靠這條公路運出去,可以說,這條公路是小鎮與外界聯繫的重要途徑。

鎮上唯一的學校就建在小鎮的中心處,這是一所中小學合併的學校,鎮上的孩子都會送到這裏履行九年義務教育,而學校的對面就是鎮上唯一的奶茶店,因為靠近學校,所以生意十分火爆。

奶茶店是一棟二層小樓,樓下是奶茶店,而樓上是兩間客房,在相對簡陋的客房裏,放置著許多雜物,令本就不大的房間變得更加擁擠,看上去讓人無處下腳,天花板上,一台老舊的風扇嗡嗡地轉動着,發出它獨特的響聲。

風扇服務的目標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剛從午睡中醒來,大腦還處在午睡醒來時特有的不適中,少年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起身下床。

床邊靜靜地躺着一雙人字拖,少年穿上拖鞋,熟練地越過雜物,來到了窗枱邊,試圖靠呼吸新鮮空氣來緩解大腦的不適感。

少年名叫張景年,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魚腥味,相貌中等偏上,古銅色的皮膚和健碩的手臂肌肉證明了他長期在室外干體力活。

張景年手心中靜靜的躺着一枚戒指,戒指被一圈紅線綁着,製成了一根項鏈。他不斷地摩擦著這枚戒指,不知是不是心理安慰,每當他感到不適的時候,摩擦戒指往往能夠緩解不適感。

項鏈是小時候外公親自給他戴上的,好似是傳家寶之類的東西,雖說外公囑咐他要好好保管,但還是弄丟了幾次,好在每次都能失而復得。

外公外婆是張景年心中的港灣,是比父母還重要的存在。

張景年從記事起父母便一直在吵架,整個家庭都處在在分崩離析的邊緣,對他更是放任不管,父母二人絕大數時候都不在家,只會在桌子上留下一天的生活費,午飯晚飯就得靠自己解決了。

他從未在父母身上感受到一絲父愛母愛,有時甚至連基本的生活費都會忘記留,在經歷了幾次飢餓的教訓之後,他學會了將日常的生活費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張景年上了高一便開始住宿在校,只有月末才會回來一次,在他上高中之後,父母連架都不吵了,基本上屬於各過各的了。

終於,在某個月末放學回家,他發現家裏的柜子和箱子都被打開,裏面的雜物散落一地,起初他還以為家裏遭賊了,但從鄰里的口中得知,他的父母好像已經離婚了。

趁他在他上學時各自跑到外地組建了新的家庭,走之前就對財產進行了劃分,只有他這個「拖油瓶」被拋棄了,就這樣,張景年成了不是孤兒卻勝似孤兒的存在。

還好在張景年對這一切都有所準備,他將自己卧室里的床墊搬開,把床墊底下零零散散的鈔票全部帶走,一共有二千五百六十八塊,這是他攢了八年的成果。

他把背包里的課本一股腦地倒在床上,將衣物等一切用得上的東西塞進了背包里,騎上外公送給他的公路自行車,離開了這個令他厭惡的地方。

那時的他猶如一隻無頭蒼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騎着,四處尋找著工作。

可惜外公外婆在前兩年相繼去世了,否則張景年還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雖說有很多地方都招人,但在看到他稚嫩未退的面龐后,全都婉言拒絕了他。

接近黃昏時,張景年騎到了一個海邊小鎮,此刻的他已經是精疲力盡的狀態了,好在,上天還是有憐憫之心的,在他不抱希望的時候,在小鎮的漁港上找到了一份工作。

漁港上午剛辭退了一位,正好缺人,加上漁港上的管事好似不知道世界上有勞動法這玩意兒,張景年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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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修仙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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