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發現老巢
從金隅大廈出來后，三人組立即將消息報告給了公會。
經鑒定，初步判斷，李海東死亡時間點在三人組趕到前的一小時左右。
到底是什麼人趕在三人組之前，滅了李海東的口？
李海東到底知道些什麼？
重重迷霧紛至沓來，事情開始向詭異的拐點發展。
搜查了李海東手機的通話記錄，但被全部清空。
通過特事局的特殊關係，電信公司很快傳來通話數據，數據顯示，李海東死前兩個小時，與一個名叫魏來的人頻繁通話。
然而，經查證，這個名叫魏來的男人已於去年四月死亡。也就是說，有人冒用了魏來的手機號碼，用來掩飾身份。
無奈之下，只能通過基站對照，將最後通話的信號源，鎖定在京華郊外興福鎮的春花農貿產品加工廠一帶。
另一方面，通過調查李海東名下的資產發現，李海東於一年半前正好在興福鎮盤下了一個廠子。
這個廠子表面上做着加工農副產品的工作，背地裏則開設了一家整個北部地區最大的地下賭場。
兩年前被一窩端了。
同樣在查封后被李海東用特殊手段盤下了，簡直和玩具舊工廠如出一轍。
所以，這個加工廠一定有問題。
晚八點半，三人組驅車來到興福鎮。
驅的是赫拉的杜卡迪摩托車，公會的三台公車都被開走了。
赫拉和谷少昂把金啟明夾在中間，就像爸爸媽媽帶着兒子去鄉下姥姥家竄門似的。
金啟明是得了便宜又賣乖，一路上罵罵咧咧說自己胃都被擠癟了。
事實上他的座位是最舒服的，大屁股把中間的座全佔了，赫拉都快坐油箱上了，谷少昂則半個屁股懸在尾翼外面，過坑包的時候，差點幾次甩飛出去。
「你特么屁股咋這麼大個？」赫拉一邊騎一邊忍不住爆臟口。
「你懂啥，這叫屁股大好生養。」金啟明賤兮兮地說。
「商量一下，回來打車ok么？公會不給報銷，我自掏腰包。」谷少昂一臉生無可戀，尾巴根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終於，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三人熬到了目的地。
他們把車停在了村口，步行前往加工廠目的地，以免杜卡迪巨獸般的引擎聲打草驚蛇。
「兩位好漢，確定這裏有人？這草長得都比我高了。」
加工廠大門口。
金啟明望着被生鏽的大鐵鏈子緊鎖的鐵欄桿門，又看了看兩邊長得一人多高的荒草，隨着風兒的吹過，荒草颳起深入骨髓的沙沙聲，彷彿就響在耳邊，如魔鬼的私語。
「你們看這兒。」
距離大門兩米遠左右，谷少昂撥開荒草，透過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鐵柵欄底盤的石牆上有一堆密密麻麻的腳印，那些腳印相互疊加，彼此間只有很小的夾角。
通過鞋痕來看，明顯是某個輕車熟路的人反覆留下的。順着腳印的方向向裏面看過去，雜草叢生間，赫然有一條經常被踩踏才能出現的小路。
「真的會有人來這種鬼地方么？」金啟明頓時有點發毛。
「別這麼費力去猜了，我用觸相感知一下，看看能不能感知到異常的靈力波動。」說着，赫拉伸直雙臂，手掌向外攤開，閉上雙眼。
磅礴的靈力自赫拉身體釋放而出，以赫拉為圓心的靈力場，以右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開來，直至半徑達到近十五米方才停止。
觸相隨之發動。
觸相，是靈擺師基本技「四相印」的技能之一，除觸相外，還有色相、聲相以及足相。
色相與聲相是分別將靈力聚集到雙眼與耳膜，用來提升視覺和聽覺。足相則將靈力彙集腳底，通過快速移動的步伐，達到短距離瞬移的目的。
而觸相是將靈力附着到神經末梢，去感知靈力場範圍內的異常靈力波動，每個人靈力波動的頻率都不同，以此能夠判斷出範圍內的敵人數量以及所處方位，是四相印中赫拉最擅長的一技。
近半分鐘后，赫拉緩緩收回雙臂，流了一額頭的冷汗。
「感知到什麼了？」谷少昂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的腳下……」赫拉咽了一口口水，「有着十分龐大和複雜的靈力波動，我的靈力場範圍目前最大限度在三十米，就在這方圓三十米內，我感受到了至少三十幾個不同頻率的靈波。」
「從靈波頻率來看，並非術師一類，更像是污穢……」
「你的意思是，這片地下很有可能藏着幾十隻污穢？」谷少昂問。
「沒錯。」赫拉深呼一口氣，點起一支煙，「我們很有可能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啥玩意兒，老巢？」金啟明一激靈，「污穢這玩意也群居的么？」
「你的腦迴路是盤山公路么？」赫拉照着金啟明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劈掌，「如果說我們之前去的玩具工廠是他們的臨時據點，那這裏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大本營。」
「你這麼說我不就懂了么？」金啟明一臉無辜地揉着腦袋。
「還是要下去探探情況。」谷少昂說，「但記住，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得到有效情報，一旦遇到危險，立即撤退。」
「啰嗦。」赫拉捻滅香煙，一腳踏在石牆上，從柵欄上一躍而過，「我打頭陣，你倆隨意。」
「上吧，我斷後。」谷少昂示意金啟明。
「不能走門么？」金啟明望着眼前兩米多高的鐵柵欄，頓時心虛，鐵柵欄頂端都是如矛一般的鐵槍頭，這要是扎到菊花，那不妥妥見紅了。
「還要開鎖，太麻煩。踩我肩膀吧，借我力上去。」說着，谷少昂半弓著腰，示意金啟明上去。
靠！瞧不起誰呢？哥們也是練過好幾年的好么？
金啟明內心瘋狂os，然後大手一揮：「不用，我自己能行。」
說着，金啟明往後退了幾步，隨着他拔地射出的助跑，一腳踏在石牆邊緣，一躍而起，華麗的姿態堪稱完美。
可特么......
起跳起早了！
眼瞅著槍頭直刺菊花，金啟明虎軀一震，大胯幾乎伸直。
有驚無險。
但是......
只聽咔嚓一聲，扯襠了！
日了狗了。
金啟明落地，劈開腿低頭看襠，一股小風從中灌入，不禁菊花一緊。
「擦，這不成開襠褲了？」金啟明簡直無語了，連特么蠟筆小新內褲都漏出來了。
「先別管褲子了，跟上赫拉，你在中間我斷後。」谷少昂躍了過來。
「還是你在中間吧，我怕你在後面禁不住我美臀的誘惑。」金啟明嘴角一抽。
三人沿着被踩平的小路一路前進。
地下室的入口藏得非常隱蔽，居然藏在了食堂的一個桌台下面，進去后是一個旋轉樓梯，牆壁上嵌滿了酒格，會讓人誤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酒窖。
而再向下深入，進入眼帘的是一個狹小的短廊，穿過之後，豁然開朗，是一個堪比足球場的地庫。
三人望着眼前的一幕，瞳孔紛紛劇震。
空地之上，赫然矗立着至少五十座……明棺。
整整齊齊，縱橫排列，如被等待加工的產品一般。
在數十盞昏黃燈光的映襯下，明棺內的污穢看起來就像是被迷幻的鬼魂，它們似乎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沉浸在虛幻的假象之中，任由背後的神秘操手擺弄。
而這裏，無疑就是關押鬼魂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