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兒子，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艾爾莎的雙手按在王凱歌的肩膀上不停的搖晃，王凱歌被晃動的頭暈眼花。

「夠了，放開我，我說讓你放開我。」對着艾爾莎咆哮，那怨恨的眼神讓艾爾莎後退還有好幾步。

「你這該死的傢伙不出來是吧？」

「你在跟誰說話？」

「既然不出來，那我就把你的棋子全部破壞。」王凱歌開始運轉魔力，手中凝聚出了火球。

「你這是要做什麼，快停下。」

但是已經晚了，下定決心的王凱歌把火球對準了艾爾莎，但是火球只是飛到艾爾莎身邊就砰的熄滅，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兒子我是你的母親，你為什麼要攻擊我？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你這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給我閉嘴。」一發接着一發火球出現在王凱歌的手上，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王凱歌累的氣喘吁吁，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兒子你沒事吧？」

艾爾莎想要上前查看，但是被王凱歌的目光逼退。

「你的行為真是讓人噁心，雖然這不是你的本意，但是在我眼中就是這樣的。我不是你的兒子，也不會是你的兒子。」

王凱歌轉過身，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拔出了自己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鮮血順着匕首涌了出來。

「兒子，你，你為什麼這麼做？」艾爾莎快速出現在王凱凱的身邊手中多出了好幾張捲軸，為王凱歌治療。

「哈，咳咳，先控制我，做夢吧。」王凱歌嘴中溢出鮮血，腦袋一歪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艾爾莎抱着王凱歌的屍體放聲痛哭，她身後的女子仍然站在那裏，不過也嚴重充滿了不可置信。

【哼，超無聊的。】

【錨點已設置，是否啟用錨點？】

【啟用。】

王凱歌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那些疼痛感全部消失，面前的仍然是那一個陌生女人。

【你在怎麼回事？我應該死了才對，為什麼會重新出現在這裏？】

「兒子，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艾爾莎的雙手按在王凱歌的肩膀上不停的搖晃，王凱歌被晃動的頭暈眼花。

「放開我，我沒事兒。」

「你真的沒有事嗎？剛才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中邪一樣。」

「我現在很冷靜，而且你不是我的母親，我也不是你的兒子。要麼你放開我，要麼你殺了我。」

「我怎麼會殺了你呢？你是我的兒子啊。」艾爾莎放開了王凱歌，但是並沒有離開太遠。

「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是你的母親呢？」

「沒有任何辦法，這件事情毫無餘地。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有人和我聯繫了，你的在4年前離家出走，那時候我發佈了懸賞。很可惜沒有找到你，你最後一次的記錄，是在一個牧師工會的分部，你買了治療術式的學習捲軸。

這次有人和我聯繫，說你出現在埃拉，然後我就來了，中途又得到消息，你出現在龍蘭，所以又跑來了龍蘭。

幸運的是這次終於找到你了，你在外面遊盪了這麼多年，也累了吧，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保證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再攔你了。」

「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你的兒子。」看着艾爾莎那傷心的面孔，王凱歌到眉頭皺了起來，語言稍微柔軟了一些。

「即使我真的是你的兒子，但是我沒有那些記憶，那就和不是一樣。人是怎麼來劃分親疏遠近的，那是靠着記憶。

現在在我眼裏你們就是陌生人，知道嗎？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們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我不想你破壞我的生活，破壞我的未來，破壞我的計劃，我討厭這樣的事情發生。

尤其是你們的出現，你們的存在，完全是為了迎合某些人無聊的趣味罷了，你們就不感到自卑嗎？」

「兒子你在說什麼？我完全搞不明白。」

「我不是你的名字，我有名字，我叫王凱歌，姓王，名凱歌，我這個王也不是你們的姓氏。

聽不懂很正常，那是因為你們的局限性。你只要知道我並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是不可能再把你拋下來的。兒子媽媽會改的，相信我。」

王凱歌撓了撓頭。伸出手去掐面前這個女人的脖子，但是根本掐不動。手伸出去，就被一層屏障擋住了。

所有事情的不順不屑憤怒，全部在這一刻爆發，王凱歌如同一個撒氣的孩子一般，拼盡全力用手腳攻擊著面前這個女人。

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把自己弄得手腳生疼，那這個屏障很硬，可以防禦高階魔法的攻擊，又豈是是普通拳腳能夠傷害的。

王凱歌拔出匕首，想要再次給自己一個了斷，但是被艾爾莎直接奪走。

「兒子你這是幹什麼？可千萬不能想不開，你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我會幫你解決的。」艾爾莎的心中充滿了擔心。

王凱歌完全沒有辦法了，打又打不過，想自殺又做不到。武力上沒有任何的可能性，講道理又講不過她，或者說是根本說服不了對方。

對方的所有認知都是合理的，和她們相比自己反而是個異類。王凱歌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中了伊邪那美的藥師兜，要麼沉淪在這裏，要麼就乖乖的接受自己的命運。

【我不是藥師兜，你也不是神。我會讓你的一切都付諸東流，我發誓。】

深呼一口氣，王凱歌睜開了雙眼。「艾爾莎女士，能不能放開我？我現在不會做不理智的事情了，即使我想做，你也能夠阻止我不是嗎？」

「兒子，那你可千萬要冷靜啊。」

「請叫我王凱歌，或者凱歌。」

「好的，小凱歌。」艾爾莎看着恢復的正常，一臉嚴肅的王凱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反而露出了微笑。

「你說你們是從沃雷帝國來的？」

「是的。我們家是沃雷帝國的古老貴族。在我雷帝國北部。第四軍團是由我們家族控制，負責寂默之森的防禦。」

「寂默之森？那裏有什麼好防禦的？」

「寂默之森裏面野獸魔獸多不勝數，每年秋季，都會有獸潮來襲。正是由於我們第四軍團的努力，沃雷帝國才能夠保持安寧。不受魔獸災害的威脅。

塔利亞，你知道吧，那個小國每年都需要花費一大筆錢，雇傭實力高強的國家支援，才能夠度過獸潮。」

「塔利亞，我當然知道。確實是一個小國家。但是你不是第四軍團的軍團長嗎？竟然擅離職守，現在離秋天好像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你是我的孩子，有了你的消息，我哪裏還能坐得住。獸潮的事情並不嚴重，即使我不在，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故。

對了，這是你最喜歡的東西，你看看或許能夠想到些什麼。」艾爾莎想到了什麼，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玩具，放到了王凱歌手裏。

望看各方在眼前觀察，發現這是一個很精巧的木質傀儡玩具，樣子是一隻肥碩的小鳥，轉動發條，小鳥站在地上開始走動。

王凱歌把玩具拿了起來，放大桌子上推了過去。「嗯，很不錯的玩具，但是這並不是我的。」

「兒子，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請你放棄沒有意義的幻想。我不會成為你的兒子。現在我們兩個將只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總要有一個結果。

我們的時間都是有意義的，不能浪費在這裏，所以能不能請你們哪裏來回哪裏去呢？」

「不，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恢復所有的記憶，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

「你說的這個確實有可能，畢竟未來如何誰都無法保證，但是現在我沒有記憶。那我們就來對一下情況吧，你說說你兒子的情況，我說說我的情況，咱們一對比，就能夠找出來問題的所在，證明我不是你的兒子。」

「你就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是沒有問題的。你的鼻子上有個黑斑。從小比較膽小，害怕黑暗，害怕一個人獨處。」

「咳咳，這算不了什麼證據。你說的這些太隨便了，是個人都可能有這種特徵。而且我也不害怕一個人獨處，我反而很喜歡一個人。」

「可是你讓我證明，你是我的兒子，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才好啊。」艾爾莎有些苦惱的看着王凱歌。

王凱歌撓了撓頭，發現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就好像是在證明我是我一樣，但是自己很清楚，不是艾爾莎的兒子。

「好吧，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討論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你能先放我離開嗎？」

「兒子，你累了嗎？那就早點休息吧，別說什麼放不放的，我不是把你當成了犯人。」

「好好好，我明白我明白，那今天就先聊到這裏，明天再聊吧，正好我明天休息。」

「那你就早點休息吧，有什麼困難和媽媽說，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包括你的右臂。」

王凱歌瞳孔一縮，身體緊繃，然後又恢復了正常。和今天發生的事情相比，這一點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夫人少爺，少爺的情況很嚴重啊。」

「是啊，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彌補，瑞雅，吩咐下去給我查，我要弄清楚小凱歌這些年究竟是怎樣生活的，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