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情的始末(都過去了)

第24章 事情的始末(都過去了)

夏沫陵循聲望去,只見傑弗里佔據了吧枱,背後一柜子的酒瓶成為了最充足的軍火庫,他化身「英勇投彈手」,一刻不停地扔出酒瓶砸向附近的敵人,為友軍提供了強大的火力支援;而博伊斯和凱倫則手持着拖把桿、棒球棍等手長的工具,利用有利的地形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來了!」夏沫陵拖着受傷的右腿試圖向吧枱靠攏。

兩個對手顯然也意識到了不能就這麼放任她過去,緊追不捨卻遭到了傑弗里的「重點照顧」。

「凱倫,你一個人能守得住嗎?」博伊斯問向身邊的凱倫,這個一直沒什麼主見的小夥子此時臉上的神情宛若當家的小主人,語氣嚴肅且認真。

「當然沒問題,別小看了我們女孩子!」凱倫的回答同樣堅定。

「相信你!」

博伊斯手掌一撐翻過吧枱,手拿棒球棍朝着夏沫陵的方向衝去。

這是要來接應我?小小年紀真的是勇氣可嘉!

夏沫陵看了眼正揮棒殺來的博伊斯,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緊咬不放的敵人,心裏忽然有了反打的點子。

她故意頓住身形,趁對方追上自己正要動手的一剎那,猛地抓過旁邊桌子上的酒杯朝之丟了過去。

「砰朗!」

對方抬手用堅硬的刀背擊碎了玻璃杯,剛松下一口氣視野里一個滿載酒水的杯子接踵而至。

「啪啦!」

杯子又碎了,但這次是碎在他的臉上,裏面的酒水倒灌瞬間模糊了視線,而他這一停頓身後正跑得好好的同伴就不可避免地撞了上來。

「用你的全力。」

做完這一切的夏沫陵雙手抱頭蹲下,將剩餘的操作空間留給了博伊斯。

博伊斯沒有絲毫猶豫,跨過夏沫陵的同時用盡全力的一棒子揮下。

「碰!」

這一下把他們打得七葷八素,兩人一齊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夏沫陵小姐,幹得漂亮!」

博伊斯回過頭,夏沫陵對着他俏皮一笑:「都說了別小看我們女孩子!」

……

「去死吧!」

手中的餐刀被打落,在主角的怒吼聲中,龍套番顏雨絕望的伸出雙手徒勞擋在自己面前。

「哐咚!」

「噢噢噢噢噢!!!」

隨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主角捂著自己的屁股痛苦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也跟着掉落。

……

誰叫得那麼慘?等等我怎麼沒事兒!

這動作還真有無敵buff加持啊?!只要擺出姿勢就不會受到傷害……

「喂!你不會嚇傻了吧?」

番顏雨放下手睜開眼,躺倒的對手背後站着位手拿平底鍋的鐵血廚師!

「這是你乾的?怎麼辦到的!?」

番顏雨想撿起地上的刀具,安東尼卻直接扔給了他鍋鏟。

「別用那小玩意兒了,用我這個。」

番顏雨接過後仔細地感受了一下。

媽耶……這玩意兒打個雞蛋在上面怕是秒熟……

到底被加熱了多長時間啊……

番顏雨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手中這哪是鍋鏟呀,這分明是伊甸園門口那個帶火的寶劍!!!

「你這也太……」

「小心!」

話還沒說完,安東尼身後的敵人趁其不備發起了攻擊。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甩出手中「伊甸園門口的燃燒火焰之劍」直直的命中了對方的腦門。

「噢噢噢噢噢!!!」

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你差點爆了我的頭!」

安東尼被嚇得驚魂未定,不是被敵人而是被那當時距離自己腦袋僅有零點幾公分的「燃燒的火劍」。

「沒爆掉嘛不是!」

……

伊曼紐爾站在大廳的正中央,腳下橫七豎八地躺着數個蜷縮著身體的可憐蟲,一大群人圍在他身邊對着舉起刀鋒,卻誰都沒有再上前一步的勇氣。

像極了一位站在屍山血海上的戰神,身為萬人敵的他即使精疲力竭也無人敢戰,都怕成為下一個刀下亡魂。

這麼說貌似又不太恰當,因為伊曼紐爾並沒有「浴血奮戰」,在如此激烈的交戰過程中他身上濺射不到一絲的鮮血,神態自若不像是一位戰鬥的參與者,而沒有刮蹭的衣物更是從旁加以佐證。

他氣定神閑地把玩着手裏的匕首,泰然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如果這時候他口袋裏有煙的話一定會不緊不慢的點火然後美滋滋的吸上一口,再慢悠悠的吐出煙圈,散落的煙灰落在腳下人的身上,嘲弄著對手的無能。

事實可能就是如此。伊曼紐爾始終沒有多看周圍的人一眼,他注視着門外蠢蠢欲動的「黑暗」,視線片刻不離。

其中一人看這傢伙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很是惱火,刷的一下子沖了上去揮刀砍去

然而下一刻,他成為了可憐蟲們的一員。

「碰!」

伊曼紐爾身體迅速迴轉,同時手中的刀柄精準無誤的擊中了其持有兇器的右手,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刀刃自掌間滑落。

「噗哧!」

伊曼紐爾一手接住掉落的兵器,順勢插進了他的大腿,接着又拔出再插進另一隻腿上。

兩次攻擊的間隔極短,一套動作也行雲流水,對方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已倒下,幾近暈厥。

「抱歉。」

伊曼紐爾低下頭認真地說了一句。

這不是對把他打得太慘而道歉,而是對於自己對他們態度不尊重感到歉意。

……

「去你大爺的!給老子滾蛋!」

非常標準的國粹。

查爾斯揮動着手中的狼牙棒,再次掃飛眼前的敵人,這位兇殘的壯漢配上這柄同樣的兇殘的武器,進出敵軍猶如無人之境,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看着那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嵌入牆體的悲壯身影,周圍的人不論敵友都十分自覺地給這位殺戮機器讓開了一條「你趕緊走吧」的道路。

查爾斯也並非無腦的橫衝直撞,他時刻觀測著全局,一旦哪裏有危險他都會第一時間支援過去。

「你敢!」

一名敵人打飛了侍者手中的餐刀,正準備下死手時,一聲大喝宛若驚雷般在其耳邊炸響,意識到自己被盯上了的他果斷轉身就跑。

「噢噢噢噢噢!!!」

熟悉的慘叫,熟悉的人。

「哼!你小子剛剛不是牛得很嗎!?」

安東尼攔截在他逃跑的必經之路上,出其不意的平底鍋襲臉徹底斷絕了這傢伙未來靠顏值吃軟飯的這麼一絲絲可能性。

「喂,這玩意兒你是從哪兒翻出來的?」

不做過多停留,安東尼和查爾斯會和。兩人一起配合默契,妄圖阻攔的敵人沒有一個能夠站得住哪怕一秒鐘。

「打劫強盜總得有件稱手的傢伙,你可以把它當作一件紀念品,但平常不方便展示。」

安東尼擺頭瞧了眼上面的釘刺,尖銳程度足以達到白刀子紅刀子出,確實是件危險物品很容易傷到人。

「確實。要是我不小心看見了估計會以為你以前是個強盜,如今年老色衰了決定金盆洗手重新做人,拿着搶來的錢開了這家店。」

查爾斯一棒子再次敲翻一個衝上來的愣頭青。

「想像力倒挺豐富的……但怎麼就「年老色衰」了!我看起來很老嗎?」

「你以為自己很年輕?」

平底鍋攻防一體,安東尼幫查爾斯擋住側身的攻擊,隨後掄起大鍋直直的拍了過去,對方雖及時抵擋手卻不慎觸碰到了一小下。

「噢噢噢噢噢!!!」

招牌式的慘叫……

「我說,這次咱要能活下來,你要不嘗試一下戒酒?」

喘著粗氣稍作停息之際,安東尼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

查爾斯鄭重思考了片刻:「……戒酒恐怕做不到,但我可以試着少喝一點。」

「倒是你,結束后要不要請大夥兒吃個飯……去外面下館子。」

「沒問題!」

說得那是斬釘截鐵。

……

隨着戰鬥的進行,番顏雨的戰鬥經驗突飛猛進,面對起攻擊來也越發得心應手。

「咔擦!」

番顏雨雙手抓住椅子腿猛砸對手,鋒利的刀片面對厚重的木頭着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與此同時,他深刻體會到了身處傢具城中的成龍究竟是一個多麼無敵的存在。

「就這?!」砸斷了椅子,砸倒了對手,番顏雨忍耐不住地罵道。

打到現在他也傷得不輕,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到處都是,最嚴重的一道傷口在胳膊上,這道傷痕幾乎橫跨了他的整個左臂,即便砍得不深仍舊痛得他倒吸涼氣。

「啊哦……」

宣洩完心中的怒火,稍稍恢復理智的番顏雨環顧周遭,不知不覺間竟已將四周可用的傢具全都使了個精光。

「媽呀,我破壞力這麼強的嘛。」

站在一片狼藉之上,從口袋裏摸出之前敵人掉落下來的匕首,番顏雨警惕著周圍的敵人,移動腳步緩慢向有着傢具的方向行進,在那裏他的戰鬥力將直線上升。

走到一半,背後一股輕微的撞擊感傳來,番顏雨不敢猶豫,回身一刀揮出。

「誰?!」

兩個人同時喊出了聲,也正是這一聲救下了他們兩個的性命。

「是你!」

斬擊的刀鋒分別停在了對方的面前,在看清楚來者后兩人又一次不約而同的喊道。

番顏雨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還好嗎?」

夏沫陵倒是不太在意,象徵性的撣了撣衣肩上的灰塵。

「怎麼?需要我表演一下如何受傷后正確發出惹人憐愛的少女哭泣?」

「如果你願意……」番顏雨抽回刀刃,轉身背對夏沫陵:「我就很樂意。」

「……夠厚的臉皮。」夏沫陵也轉過身去:「你的傷貌似比我的要重吧,干起架來這麼不要命?」

「打的時候沒太注意,打完了才發現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堆有的沒的……往好處了想這最起碼能當個證據,過失殺人我也不必坐牢。」番顏雨苦笑道。

他不禁想起小時候自己和同學干架,每次同樣是打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打完了才感到疼痛,感到了疼痛這才循着來源找到傷口。

可以說男生的粗心在這件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好在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戰鬥的本質就是捨生忘死,在與肉體痛苦的對抗中,在不涉及心臟、大腦等致命因素的前提下,誰更能承受住打擊,誰就能取得勝利。

要是人人都跟個娘炮似的被斷掉的竹籤扎到手就嚷嚷着要去醫院,那這手腳留着也沒什麼用了,徒增你受傷的面積。

傷痛與叫喊那是戰後考慮的事情,戰時你只需要留意如何打倒面前的對手。

視野中再次出現一名敵人,番顏雨舉刀上前。

「鏘!!」

拼刀發出的劇烈聲響刺激着他的耳膜,身後的夏沫陵乘此機會抓起盤子就丟。

「哐啷!

盤子碎裂,番顏雨一個掃堂腿放倒對手,接着一刀刺入對方的肩膀。

對手不可避免地身體微縮,夏沫陵跟上奪過其手裏的武器,再一腳將其踹飛。

「你這一腳還挺帥。」

「專攻下路的招式,我看過別人用,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番顏雨心裏暗自得意,擱過去這一招他未必使得出來,身上的贅肉會嚴重影響整體的敏捷性,但穿越后的這具身體體質完備,不存在拖後腿的缺點。

他開始熟悉如今的自己。

「咱們的配合蠻有默契的嘛!」番顏雨抽空調侃道:「是不是該搞個組合。」

「組合?」夏沫陵瞅著自己殘缺不整的衣服,一手抓過發梢繞了個小結,含笑道:「戰損版本的美少男加美少女確實挺吸引人的。」

番顏雨也沒來得及細想夏沫陵怎麼會說出「戰損」這個比較現代化的詞語,只是單純地應承道:「是個不錯的點子,可惜身上有血跡為了照顧家長不能給他們的孩子看到……一時間我竟分不清楚誰才是愛耍脾氣的小孩子呢!」

這句話存有私心,不論夏沫陵聽不聽得懂番顏雨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諷刺魔怔家長的機會。

就在他們貧嘴的這麼一會兒,期盼已久的後手已然到位。

「嗚嗚嗚!!!」

洪亮如號角般的長鳴聲刺穿了靜謐的夜,冉冉升起的火把猶如漫天黑暗中的溫暖長河。

有光的地方即是生命之所在。

「不好!城衛軍的人來了,快逃!」

「他們什麼時候喊得人!?」

剩餘的敵人紛紛扔下武器開始向外逃竄,有的甚至直接撞碎了玻璃飛身跳窗。

然而這終歸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窗外升騰的火光預示着他們終將成為光明的燃料,逃跑也不過是提前加速了死亡的過程。

一直目不轉睛的伊曼紐爾瞳孔驟然收縮,街道旁的那群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要進來協助的意思,此時在意識到同伴要被盡數抓住后更是沒帶片刻遲疑地默默離開。

「……」

伊曼紐爾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邁開腳步。敵方的實力未知,具體人數未知,逃跑路線也未知,這種情況下盲目追擊絕對是最壞的一種打算。

「客人們」陸續離場,被清空的店裏這時候才顯出一片狼藉。

至此所有人早已精疲力盡,大小不一的傷口在這裏非常常見,因此在保持戒備的同時,對於逃離的敵人哪怕是從自己身邊經過他們也沒有再多的力氣去阻攔。

反正屬於他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就交給姍姍來遲的城衛軍吧。

「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贏了!?」艾洛菲琳第一個歡呼雀躍起來。

「贏?他們算不上輸,再者繼續打下去我們這邊也會出現傷亡。」

伊曼紐爾依舊頭也不回的緊盯着門外,語氣卻柔和了下來。

「本來就不是靠莽能解決的事情,如此應當是最棒的結果了。」

艾洛菲琳對着他的背影比了個鬼臉,隨後攙扶起附近的店員,細心的查看起他們的傷勢。

也就惟有她和伊曼紐爾兩人經歷了這樣一場惡戰仍完好無損。

「呼……結束了!」

「我們終於安全了!」

「嚇死個人的。」

店裏的人此刻才徹底送了一口氣,真正放鬆下來後有不少人顧不上滿地的玻璃碴,十分乾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店外響起的一聲聲喝叫還有那密集的腳步聲聽起來是如此的有安全感,鐵器碰撞中參雜着的哀嚎悅耳動聽宛若天籟。

「還挺順利的不是嗎?兩次就成功了。」番顏雨沒有特意控制自己的音量,畢竟這所謂的「兩次」只有他們兩人完完整整的經歷了一遍,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是的,這多虧了有你的幫助,謝謝!」

夏沫陵支撐不住疲倦的身體,雙腿分開跪坐在地,用手擦拭著鬢角留下的汗珠。

這話番顏雨並沒有聽到,要是當着他的面夏沫陵可能不太好意思這麼說,所以直到其走後她才悄悄地補上了這麼一句。

「雖然都受傷不淺,但無一人死亡……完美的結局,happyend……」番顏雨嘴裏喃喃自語着。

深知補刀重要性的他沒有急着去照顧傷員,而是拖着沉重的身軀排查起倒地的敵人,避免他們再次起身偷襲。

「哇!番顏雨同學胳膊傷得那麼重,要不要來我這免費給你包紮!」艾洛菲琳隔空喊道。

番顏雨看着她扯下人家身上的衣服,將撕碎的布條圍着傷口整齊的繞上幾圈然後猛猛一系。

「哎呀!疼疼疼疼疼!」

「別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我感覺你那一下他傷口已經裂開了……

番顏雨隨即笑着岔開了話題:「不用了謝謝,還要感謝你剛才戰鬥的時候給我遞刀。」

儘管沒這一手我或許會更好一點……

當然哪怕是幫了倒忙番顏雨還是無比感激於艾洛菲琳先前的行為,要知道她當時面對數人卻把手上唯一的武器給了自己。

即使那些人對她來說也許算不上什麼問題,可施予的善意絕對是實實在在的。

「我……」

番顏雨想說要不要自己幫忙搭把手,醫院裏不都專門配備了護士負責照料病人打下手嘛,主要是他看艾洛菲琳的手法過於粗魯有點於心不忍。

戰士們在戰場上流血又流淚,不能讓他們在戰後流更多的血更多的淚!

「你!」

艾洛菲琳臉上少有的露出了驚恐之色,手指猛地抬起直指番顏雨的身後。

番顏雨心中一驚,他可以說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撲倒,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咣!!!」

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番顏雨的檢查漏掉了一塊兒地方,準確的說是一個人。

冷樂山。這位開局啥事兒都沒幹就慘被他干倒的「好兄弟」。

估計是還沒搞清楚場上的局勢,悠悠轉醒就瞧見了這個背後的偷襲的傢伙站在自己跟前,滿肚子的憋屈實在不允許冷樂山放過這個以牙還牙的好機會。

遺憾的是不等他有下一步行動,守望全場的伊曼紐爾如同開了掛一般閃身而至,一個手刀又把他打暈了過去。

「你怎麼樣?要堅持住啊!」伊曼紐爾來不及理會倒下的冷樂山,一手撐起番顏雨的身子在他耳邊加油鼓氣。

「啊……我……」

精神恍惚之間,番顏雨回想起出發之前他和夏沫陵的對話。

……

「這種能力……你用過多少次了?」

「不記得,這不值得去數。」

「……你家裏人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所以他們更不允許我經常去使用。」

「擔心你?有副作用?」

「沒有副作用,但他們的確很擔心我,這種能力很有可能會給人灌輸以錯誤的認知,將情感、經歷等這些美好的事物踩踏得粉碎,因而父母格外的重視有關於我的道德教育,害怕我有一天報復社會。」

「……誰不是呢,那你自己怎麼想,我是說怎麼看待這件事?」

「不清楚。」

「是嘛……普通人面對任何事都只有選擇一次,經歷一次的權利,而你卻可以後悔無數次……讓我猜猜你不會時常感到和周圍人格格不入吧?」

「……或許。」

「現在的你大可不必,因為這一切都過去了。」

……

番顏雨強撐著即將合攏的眼皮,看着夏沫陵的方向,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用她一定能夠聽得見的聲音安慰道:「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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