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調戲
估計是累了，白余感覺這一覺睡得竟然還很舒服。
第二天，他打了個哈切，揉了揉眼睛。
走下沙發，蠟燭光照耀在臉上，這種微弱的光芒，倒真的讓人放鬆。
奶奶點燃蠟燭，將蠟燭放在房間的一角，口中嘀咕道：
「這些蠟燭可都是寶貝，不能離開對應的房間……」
白余暗自記下奶奶剛剛說的話，故作好奇地問道：
「奶奶，你在幹什麼？」
從規則的設置以及奶奶的態度來看，她應該就是一個詭異。
只不過這個詭異在相處之中很有可能會給他一些提示，那些來自她口中的命令極有可能是規避掉一些詭異的手段。
就像是昨天吃飯，奶奶強迫他留在飯桌上，是引導他遇到詭異。但是「不能回頭」的部分，是在說詭異的解法。
所以，雖然覺得奶奶並不是什麼善茬，但他還是選擇先觀察她的行為，沒有輕易動手。
「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奶奶沒有回答，笑眯眯地回過頭，顯得特別親切和藹，「快點洗臉去吧，一會兒就吃飯了。」
每天早上起來，確實也都需要洗臉刷牙，這種要求聽上去也很正常。
看着奶奶的背影，白余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高聲說到：
「我起來了。」
「我走了一步。」
他撇了眼奶奶，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又走了一步。」
就算是剛醒，白余還記得奶奶昨天說的那句【做什麼事情都得向我彙報】。
在這種情況下，從奶奶口中說出來的話，只要有任何一點有命令性質的，自然都不能放過。
要是這句話真的被算到了命令之內，要是一直遵守，這還怎麼調查。
反正也沒有明確的規則限制，只要能逼着她說出放棄這個命令的話來，這些命令應該就能直接解除。
這些話，彷彿觸動了奶奶那一條脆弱的神經，削弱了她在這個家的統治地位。
她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你在幹什麼？」
「我在彙報我的活動過程。」白餘一臉無辜，「不是你昨天跟我說的嗎？」
他扭過頭不看奶奶扭曲的表情，忽略掉她當時的咒罵，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果真沒過不久，就聽到了奶奶的怒吼：「現在，你不需要彙報了！趕緊給我去洗漱去！」
「好！」
白余求而不得。他打了個哈欠，因為解決了一件急事，心情舒暢了很多，走路的速度也就稍微慢了一些。
奶奶不樂意了，現在是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催促道：
「動作快點！你爸爸一會兒出來了你們兩個人又得搶地方。」
白余打了個哈切，腳步快了點，但速度有限：
「馬上！馬上！」
「一天天的，凈不讓我省心，什麼活兒都不幹，跟你那個媽一樣，還請保姆.....」
生氣歸生氣，在發現白余不會搭理她之後，她的氣在罵完之後也消了。看到他往衛生間裏面走，還特意叮囑一聲：
「對了，去廁所不要直視鏡子！」
白余立刻裝作不耐煩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了，我都大了，奶奶你不要老是命令我！」
白余自顧自地大步邁進衛生間內。
關上門，隔絕掉外面的咒罵聲，白余深吸一口氣，抑制住自己砰砰跳的心臟。
即使剛剛那麼憤怒，奶奶也沒有說出類似「你呼吸就會死」的話來。
她命令的生效機制，一定是有規則在的，只是規則沒有直接寫出。
比如她現在是個平常人，做事就必需要符合正常人的邏輯。
「奶奶說，不能直視鏡子。」
「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十分刻薄，而且還處於憤怒狀態下的老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還能提醒犯了錯的晚輩呢？」
白余輕聲嘟囔幾句。
除了這些之外，規則也強調了這裏的危險性。
昨天小麗是從這裏出來的。他可以肯定，那個名叫小麗的詭異，一定還留在這裏。
忽略爸爸和奶奶描述中的個人色彩，小麗應該來自一個比較有錢的城市家庭，有些強勢，和奶奶關係不好。
爸爸性格軟弱，根本就管不了她們。
「昨天應該只是讓我適應一下，今天這些信息才逐漸明晰.....遊戲應該才剛剛開始....」
白余口中小聲自言自語。
......
轉過身，正對着他的是一個巨大的灰色浴簾，從影子來看，後面應該有一個浴缸。浴簾底部懸掛在空中，垂下的位置還有一些黑色的痕迹。
房間很小，他用餘光就看到了左邊的洗臉池和右邊都是黑色污漬的馬桶。
洗臉池牆壁上有一面只有幾個平方的小鏡子，只要注意應該也不會被照到。僅有的兩個蠟燭放在正方形的半遮蓋燭台中，安放在洗臉台邊上，昏黃的燈光受到燈罩的影響，只能勉強讓人看清楚不大的衛生間。
「好暗啊，這蠟燭點和沒點差不多。」
他低着頭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隱藏在洗臉池後面的小洗衣機，以及在蓋子上面放着的，一個蘋果和小刀。
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在廁所裏面走了一圈，洗衣機後面垃圾桶里堆滿了削好的長條蘋果皮。
現在，提示已經很明顯了。
「也就是說，我需要在這裏削蘋果皮，而且從已經給我看到的蘋果皮的長度來看，應該是越長越好。」
這估計就是要在這裏所迎來的考驗。
他沒有動這些東西，頭稍微向左邊轉動，餘光在這一刻恰巧看到了一旁的蠟燭。
「放在這裏的蠟燭，怎麼好像是比卧室里的要更矮一些？」
驚詫之餘，白余把裏面的蠟燭拿了出來。
燭光明顯比外面的蠟燭陰暗不少，蠟也只有外面的一半高，只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火苗便會搖動不止，顯然會更容易熄滅。
奶奶似乎只給白余可以隨時去的客廳和卧室換上了更耐用的蠟燭。
這裏的蠟燭放在全包裹的燭台上，光本身就暗淡。要是他在第一天莽撞冒失，選擇在蠟燭熄滅的時候過來檢查。
那很有可能，會直接遇到開門殺！
好陰毒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