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蒙汗藥
「事不宜遲，我要開始啦！」說著，柳湘蓮展開陣勢準備動手，打下手的黑衣大漢卻越看越不對勁，遲疑道：「柳神醫不用麻藥嗎？」
「麻藥？！」柳湘蓮一驚，漲紅了臉，彷彿被捉現行給病人推了肌松葯卻忘了推鎮痛葯的無能庸醫一樣，隨即反應過來，激動道：「你知道麻藥？」
「那當然，平日里有弟兄被刀砍槍刺疼痛難忍，可不得吃點麻藥才行。」黑衣大漢大聲道，眼裡的鄙視快溢出來了，剛才差點把他忽悠瘸了，結果到頭來連麻藥都不知道，這真的是神醫嗎？
下意識忽略黑衣大漢話里嚇人的信息，也沒有在意他的無禮，柳湘蓮只覺得快樂地快起飛了，「讓我看看，快！」
此間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華服公子等人，不由敲門詢問狀況，待得問清緣由后，門外清雋男聲道：「柳神醫不知，底下兒郎們傷后疼痛難忍，尋思用蒙汗藥作古麻沸散之用，竟不想效果出人意料。先前也是在下疏忽了，這就讓人取來。」
柳湘蓮聞言不知如何吐槽，當初準備行醫時他自然是充分考慮過麻醉之法。他首先想起的就是麻沸散，但他自己不記得藥方，尋遍全城郎中也無人知曉。
其二便是尋找阿芙蓉，但也沒找到，最後甚至考慮過物理麻醉，卻也都放棄了。不想傳說中的蒙汗藥居然真的存在，更不想這夥人居然能隨手拿出，柳湘蓮激動之餘有點害怕。
「公子，葯來了！」門外傳來動靜喚醒了柳湘蓮，隨後華服青年親自送葯進來，是一包白色粉末，跟電視里竟出奇相識，聞之各種中藥味混雜，還略顯刺鼻。
見柳湘蓮好奇研究，華服青年解釋道：「此葯乃家傳秘法配置，此乃一人之分量，用烈酒萃取后飲服，半刻不到即可陷入沉睡，任憑驚雷炸響、刀劍加身而無所覺，少則一個時辰，多則半晌方能醒來，此間發生何事亦不可知也。」
聞言柳湘蓮嘖嘖稱奇，抱著謹慎的科研態度，他問道：「公子可否找人試藥？」
華服青年自無不可，喚來一黑衣青年，與其交代完后，他二話不說，便取來烈酒送服，然後盤腿坐於地上，果然不到一刻鐘，便側倒在了地上。
柳湘蓮上前檢查了一下，對方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對刺痛皆無感，呼吸肌卻還正常，生命體征也無異常，不由大喜。樂呵呵道：「得此神葯何愁不能事半功倍，公子且等我吉信！」
許是被柳湘蓮純真的笑容所感，華服青年也笑了起來，笑容張揚自信，如盛開的烈焰。
柳湘蓮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微微臉紅，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好怪哦，柳湘蓮想到，好想再看一眼。
許是察覺到柳湘蓮奇怪的舉止，華服青年收斂笑容，咳嗽一聲，交代了一番就走了出去。
及至天將見暮，房門傳來「吱呀~」的聲響，柳湘蓮伸著懶腰走出房門，有青霉素，又有了麻藥，柳湘蓮從沒打過這種富裕仗。再加上看在華服公子的面上，柳湘蓮使出了十二分本事，這一做就是做到了晚飯時間，已是餓的肚子咕咕叫。
「柳神醫，如何？」院里華服青年略顯急切問道，在這裡站了半日的他仍然身形筆直，神態自若。
「幸不辱命，傷口已處理完畢，發熱也控制住了，後面只需每日換藥再加靜養即可。」柳湘蓮抱拳道，不自覺又切換到了玄幻模式。卻聽聞「咕~」一聲拉長的聲音從肚裡傳出，柳湘蓮不覺嫩臉一紅，訕訕一笑。
「哈哈，辛苦柳神醫了，在下已備下薄酒，請柳神醫不吝賞光，我也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柳神醫。」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湘蓮也不客氣，一來確實餓了，來這兒之後他還沒做過這麼長的手術，二來他也對這夥人有所求。
賓主一行來到正堂，偌大一桌酒席，竟只有華服青年和柳湘蓮二人，黑衣大漢被趕去照顧病人了，黃家主將幾人送過來之後便告退了，看起來似乎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這讓柳湘蓮越發好奇這夥人的身份。
「柳神醫請！」
「公子請！」
一番客套之後兩人分賓主落座，一杯酒下肚后，華服青年便開門見山道：「那神葯，柳神醫可還有？」
有些驚異於對方的直接，這些日子裡經常跟各個大人物打交道的柳湘蓮可是深知他們的話術，一句話能繞半天，不過這樣也正和他意。
「不敢瞞公子，這葯我確實只有這一瓶。」柳湘蓮倒沒說假話，青霉素產量低的嚇人，不然他何嘗不想救苦救難，不過他也沒把話說死，說死了後面再賣葯的時候那多尷尬：「不過若是公子所需的話，我可書信我大伯，看能否求來一二。」
「若是如此那就多謝柳神醫了，若能求來我必加價收購。」華服青年沉思片刻，這解釋倒也合理，如此神葯他聞所未聞，即使是那位，面對這種全身感染髮熱的病人也束手無策，打聽出來理國公府還有存貨已經滿足他的心理預期了。
思及此，華服青年不由越發客氣：「柳神醫年未及冠醫術便如此了得，在下佩服。」臉上的笑容晃花了柳湘蓮的眼：「若是不嫌棄，你我二人何不兄弟相稱？」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柳湘蓮大喜，舉起酒杯與華服青年碰了一杯。
「愚兄痴長几歲，姓方單名一個白字，賢弟若不嫌棄可叫我一聲方大哥。」
「小弟名湘蓮，尚無表字，家中行二，方大哥可喚我『二郎』。」
「哈哈哈，二郎這名字端得秀氣。」方白哈哈大笑道：「我與二郎一見如故，二郎不會怪罪我亂開玩笑吧！」
柳湘蓮也是呵呵一笑，這方白知禮守節，平易近人，給他的感覺很舒服，因此也不以為忤。「方大哥若是答應我一個請求，那我自不會怪罪。」
「好你個二郎，意思是若我不答應，你還得偷偷埋怨，哈哈哈！」方白兩個玩笑便與柳湘蓮拉近了關係，笑容也越發燦爛：「你不說我也知道，二郎所求可是那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