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雙胞胎兄弟
下午6點半，黃仁黃義兄弟住處附近。
三人開車至此，筷子專註於開車，李珂在副駕駛座上翻看筆記，羅暨鍾悠哉悠哉地躺在後座哼著小曲。李看羅這麼悠閑，轉過頭對羅說：「這位心理師，不知道你對接下來的問話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呢？」羅滿不在乎答道：「工作嘛混混就完事了，要問什麼到時候隨機應變~」李別過頭對筷子說：「筷子，晚上我們一起吃泡麵吧，吃什麼不是吃，飽了就行。」沒等筷子回話，羅搶先拒絕：「那不行，泡麵多沒營養，你就讓陪你加班的人吃這些？說出去都壞你名聲。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筷子擔心道：「我們沒通知他們兩兄弟要問話，他們不會出去賭博了吧？」羅伸了伸懶腰回答：「放心，我都沒收到有新賭場的消息，他們去哪裏打牌，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停停停！」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來的羅，看着車窗外大叫。羅指著窗外：「那個小商店就是姚大壯說的黃義去買酒的那個地方吧。」筷子回道：「對，我們已經核實過了，昨天老闆11點準備關門的時候黃義一個人來買的酒。」羅打開車門說：「下去問問。」二人不解，但也只好跟過去。
「老闆好。」羅走過去笑嘻嘻地說。年近70歲的大爺放下手中的報紙，摘下老花眼鏡，看着熟悉的兩位警官和一位陌生人，畢恭畢敬道：「你好你好，兩位警官好，這位是？」李介紹說：「他是和我們一起的，還有些問題要問那兩兄弟，順路就來買點東西，他有點事想了解了解，你照實回答就行。」老闆點點頭忙答應：「好好好。」
羅也不廢話，直接入正題：「老闆，孫強和姚大壯您認識嗎？」老闆回答：「認識，他們兩個經常和這兩兄弟來往還，還有個女的廖梅也是一起的，一群賭鬼，不學好，經常一起去賭博，有事沒事就來我這買酒，一來二去就熟了。」
「那趙香是不是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
「誰？趙香？」聽到這陌生的名字，老闆思索片刻后回答：「不認識。」
羅掏出一張照片，指著照片說：「就是這個人，聽說他們也有來往。」
老闆拿過照片，仔細瞅了瞅：「噢，我見過，不過我很少看過他們在一起，聽他們這群人說她是那個死女人，好像是欠了她不少錢，一直被要債。他們一夥買東西的時候談論過，但我也不確定。」
羅看向貨架，問：「那他們一般買什麼酒？」老闆離開椅子，走到貨架旁指了指：「他們啤酒喜歡喝這個，都是一箱一箱買。」又走到另一邊指了指：「白酒喜歡喝這個，不過只有贏錢了他們才喝白酒。他們這群人在我這一直都是買這兩個，也沒變過。」
「那個酒來兩瓶。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他們不合，或者發生過什麼口角？」
「沒有。」老闆顫顫巍巍回到椅子上，遞上酒：「給。他們一直都相處的不錯，聽說他們幾個男的都是一個村出來的，關係很好，那個孫強死了后看他們都挺傷心的。」
「你什麼平時大概什麼時候關門回家？」
「我平時都是11點左右關門，我一個小老頭沒事做，都是困了想睡覺就關門回後面睡覺。」老闆轉身往後指了指。
羅指著煙櫃里的煙，說：「來包這個煙。謝謝您，今天就先這樣，要是我們想到什麼再來問您。」老闆遞過煙，客氣地回話：「哪裏哪裏，我有幸能幫到你們才是，歡迎下次再來。」
離開小賣部，
三人回到車裏，準備開車前往兩兄弟家。
不久三人到達目的地，筷子手往前一指：「就是沒關門這一家。」「咚咚咚」，羅上前敲門：「有人嗎？」黃仁走出來瞧了瞧，看到兩位警官趕緊上前招呼：「喲，兩位警官又來了，還有什麼要調查的嗎？」羅上前自我介紹：「我是新來的，協助這兩位警官辦案，你們的口供我都看了，但是還是想再當面問問你們兄弟倆。」李搭話：「他問什麼你們如實回答就行。去把你弟弟叫出來吧。」
看見眼前的陌生男子黃仁沒有絲毫懷疑，進屋叫來黃義，兩個人搬來凳子坐下，三位客人坐在沙發上。羅拿過李放口袋裏的記事本，隨便翻了翻，假裝在看記事本，問：「根據我們最新調查的結果，你們都有和廖梅發生過床上關係你們承不承認？」兩兄弟連連擺手，哥哥趕緊否認：「沒有沒有，冤枉啊，我們只聽說過她在幹這種事，我們從來沒有找過她，畢竟她是我們朋友的女朋友，我們不會去做的。」羅又翻過一頁，問：「那你們是怎麼知道廖梅在賣淫的？」弟弟趕緊回答：「有天晚上我在打牌，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我就是那時候才聽到的，回來就和我哥說這事，我們還都不相信。」
「知道是誰說的嗎？」
「沒太在意，當時我還在賭，賭完轉過頭就不知道誰說的了。」
羅懷疑地盯着兄弟倆。翻過兩頁紙，繼續問：「你們兩兄弟分別欠了孫強多少錢？」哥哥回答：「我們一共欠了4萬，我們都是有錢一起花，借錢也是一起借。」
「星期三下午黃義在哪？」
「在家。」
「沒有出去過嗎？」
「沒有。」
「有沒有人能證明？」
「沒有。」
「那就是有機會殺人咯，人死債銷，換我我也會做。」
黃義聽后急忙否認：「警官大人冤枉啊，我不可能會為了4萬塊這些小錢去殺害我的朋友啊，況且孫強死了我們還是會把錢還給他父母的，人是我們兄弟倆帶出來的，現在他死了我們也沒法和他父母交代，我們都打算等我們攢點錢多還些錢給他父母，我是真的沒有殺孫強。」黃仁幫忙說：「是啊，我們都把他當自己兄弟一般，還有姚大壯，我們四個感情很好的。」
羅合上記事本，身體往前探：「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那你們知不知道孫強為什麼會寫遺書？」黃仁眼角的餘光瞥向弟弟，弟弟疑惑道：「遺書？他寫了遺書嗎？那他是自殺嗎？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賭博欠了錢才想不開的？那我們真是間接害死他的真兇啊。」羅看着眼前演戲的人，心中暗自嘲笑：我瞎了眼都能看出來在說謊。
聽完兩人的狡辯，羅打開記事本，裝模作樣地問：「你們都知道廖梅不會游泳吧？」
「知道，這事很多人都知道。」黃仁回答。
羅站起身來，對兩兄弟說：「留個電話吧，有想到什麼可以和我說，今天就隨便問問，就不打擾你們了。」兩兄弟站起來互留了電話。羅補充道：「剛剛忘了給姚大壯留電話了，有機會你們給他我的電話，就這樣。」說完三人就朝門口走去。
三人上了車，李趕緊詢問：「有沒有什麼收穫？」羅躺在後座漫不經心地回答：「有啊，他們感情很好。」
「就這？」
「遺書很重要。」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晚上有人請吃飯！！！」
「吃飯？就這還想吃飯？活沒怎麼干還好意思吃飯？吃泡麵吧。」
羅趕緊坐起來：「欸欸欸，哪有人能憑問話就能找出兇手來的，不得一步步調查出來，我現在已經有方向了，這晚飯必須得吃！」李轉過頭問：「什麼方向？」羅又躺下：「我的方向我自己調查，你只管做好你警察該做的。你們的調查對我還是有幫助的。」
「到底是誰幫誰。」李系好安全帶，對筷子說：「開車，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