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調查
晚上9點。
城市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各色人物進進出出。有人拿幾萬元小錢開開心心進來，輸了開開心心回家；有人拿全部家當信心滿滿的賭上一次，卻只能絕望地離開。有人以此為樂，有人以此為生，有人為此而死。在這煙霧瀰漫的賭場中，誰能笑着離開？
「大，大，大，欸嘿嘿，又贏了，今晚運氣真好。」李珂和筷子穿着便衣走進賭場，老遠就聽到羅暨鍾爽朗的笑聲，兩人四處尋找，循着聲音看到羅暨鍾在賭桌前贏了錢開心地大笑。李快步走上前拍了拍羅的肩膀：「喂，你怎麼在這，找你好久了。」羅扭頭瞪了眼：「你誰啊？噢？新面孔啊？新人會吸我運氣的，滾開滾開。」筷子上前怒道：「欸，你怎麼說話……」沒等說完，羅憤怒回擊：「讓你滾你就滾，邊上獃著去，影響老子發揮。」筷子剛想說話，李珂拉住筷子：「看錯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對筷子使了使眼色，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獃著。
筷子不解：「隊長……」李小聲說：「噓，看着就行。」不久，嫌疑人廖梅出現在羅附近，眼睛左看看右瞟瞟，尋找一個合適的賭桌準備開張。
「哈哈哈，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才開始不久就贏了3000多，我可不能把運氣浪費在這呀~」羅自顧自地拿着錢準備離開，低着頭數着剛贏的錢，一不小心和廖梅撞個正著。羅開口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贏了錢有點得意忘形了。」
廖梅正眼都沒給羅，看着賭桌說：「沒關係。」
羅探頭過去瞧了瞧，有點驚喜地說：「你是廖梅吧？」
廖梅轉過頭看了看，問「你是誰？我們見過嗎？」
羅湊過去小聲嘀咕：「孫強以前遠遠地告訴過我你是誰。」
「他？」廖梅疑惑：「他已經……」
羅打斷：「我知道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以後你就缺少一個經濟來源了。」
廖目瞪口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別打擾我打牌，走開。」
羅笑嘻嘻地摟着廖的腰，色迷迷地說：「他都和我說過了，我今天贏錢高興，要不你晚上陪陪我，給你1000？」看着廖猶猶豫豫的表情，羅繼續加價：「最多1500，不要拉倒，我走了。」看着羅離去的背影，廖趕緊跟上前。看着兩人一前一後出去，李緊隨其後：「筷子，走。」
離開賭場5分鐘后，羅看着後面不耐煩道：「能不能快點？噁心死我了都。」說罷推開身邊的廖。李珂筷子快步走上前，廖看着眼前兩人嚇出聲：「警察？」轉頭對羅怒道：「你小子騙我。」李珂上前嚴肅地說：「廖梅，你涉嫌賣淫被逮捕了，筷子，通知她男朋友和家屬，局裏來領人。」廖梅聽到驚恐地說：「別別，我知道這事不歸你們管，只要你們不告訴我家人和男朋友，我什麼都說。」
李心裏暗喜，問：「昨天下午你去哪裏了？老實交代，敢撒謊就局裏待一晚上。」廖吞吞吐吐：「昨天，昨天下午，我去，接客了。就在xx賓館，客人的聯繫電話我還留着。」說着，廖打開手機翻開通訊錄給兩位警察看。
李對廖梅說：「你先走吧，我明天會去核實，撒謊的後果你知道的，再有下次我絕對抓你回去，年紀輕輕幹這種事。」廖連忙低頭哈腰：「謝謝隊長謝謝隊長，我以後不敢了。」說完灰溜溜地跑了。待廖走後，李反過來問羅：「你怎麼知道她出來賣的？」
「香水味，
昨天我檢查孫強卧室的時候在床上聞到一點點香水味，我開始以為是趙香翻東西留下的，剛剛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樣，我就推測孫強和廖梅有一腿，香水味是她留下的，孫強長得離普通都差一截，我就敢斷定他們一定是交易，常年混跡賭場的女的為了錢做這種事不奇怪。」
筷子聽完驚呼：「隊長，你昨天帶他去現場了？」李珂趕緊捂住他嘴：「噓，別叫，老子還要不要當警察了？」羅笑着打圓場：「放心放心，我專業的，不會破壞現場。別說出去，小心你隊長殺人滅口，哈哈哈。」
李珂向筷子介紹說：「羅暨鍾，我高中同學，大學都考上了警校，但是這小子學了一個學期輟學說要當偵探，腦子雖然聰明，但是沒什麼戰績，現在渾渾噩噩，我偶爾找他幫幫忙。」
羅打趣說：「別別別，啥幫不幫的，就一給錢辦事，大隊長，2萬塊錢就算了噢。」李趕緊說：「幫忙就是幫忙，欠的錢還是要還的，我的私房錢全在你這了。」
「那我先幫你存在我這，免得被你老婆發現。不說了不說了，今晚還沒結束呢，趕緊下一個吧，姚大壯和廖梅一直都是一起去賭博的，趕緊查查他。待會兒我進去叫他出來，你們抓他問問。」羅正想走，李攔住他，問：「欸欸欸，你把他叫出來我們問什麼，該問的我們都問過了，又沒有什麼新證據和線索。」
羅抬抬頭驕傲道：「這不是有我呢嘛，靠你們我什麼時候能回去睡覺？來賭場也不打聽打聽誰是這附近的賭神？我牌技好人緣好認識這麼多人，誰是誰我打聽不到？我還知道孫強腿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呢。」李急忙問：「誰弄的？」
羅回答：「姚大壯唄，幾天前有好幾個人看他們兩打架，腿上的傷就是那時候弄，不過打架原因他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姚大壯找到孫強就給了他一拳，隨後就打起來了。現在看來姚是知道孫強和廖梅有一腿了，待會兒就順着這盤問盤問。我進去了。」
羅找到姚，拍拍他肩膀說：「姚大壯是吧？外面有人找。」
「？誰找我？」
「又不是找我的，我怎麼知道，好像說是雙胞胎，你自己出去看看吧。」
姚摸著腦袋走出去，嘴裏嘀嘀咕咕：「黃仁黃義？他們怎麼不自己進來？」
姚大壯走到門口，發現是今天早上的兩個警察，嚇得他拔腿就跑，李看姚想跑一把抓住姚手臂，筷子兩手抓住衣領，沒想到姚用力一扯，單薄的衣服被扯爛，李珂和筷子一屁股摔在地上，姚奮力往前跑，李珂筷子趕緊爬起來追。
羅慢悠悠走出來，眼前卻空無一人，羅繼續往前走。不久，遇到的只有兩人喘著粗氣拿着爛衣服走回來。羅疑惑道：「他用忍術變走了？」李氣喘吁吁地解釋：「這附近不熟，他跑太快了，追不上，呼呼呼。」喘了兩口接着說：「走，上他家找他去。」
羅擺擺手：「算了算了，下班吧，他怎麼會蠢到在家等你們。」李珂不服：「你怎麼不出來幫我們？」羅鄙視道：「你們兩個人欸，抓不到還想賴我身上。被別人知道我和警察走這麼近我還怎麼在賭場混，你們回去吧，我再玩兩把就回去了。」羅轉身就要返回賭場，李趁羅不注意，拿走羅口袋裏的錢，拿出500還給羅：「就500，輸了就回家，剛剛是看在破案的份上才讓你賭的，這是獎勵你匿名舉報的，好好珍惜今晚這500，明天就給這封了。筷子，走。」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羅無奈道：「靠，又少一個嗨皮的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