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顯身手

張汝怡頭也不抬有氣無力地說：「關我什麼事，那都是你同桌的功勞，你去謝她好了！」

張楓疑惑道：「你……跟林雨吵架了？」

「是啊！」張汝怡道：「兩個女人住在一起，吵吵架太正常了，快中午了，我來點外賣吧。」

張楓道：「別浪費錢，你們這裏有廚房嗎？我略懂點烹飪，給你們做吧，你們有幾個人？」

「哎呦，不錯，居家好男人。」張汝怡一抬頭，說：「南邊角落裏有個廚房，不過沒用過，一直在吃灰，你要是真會做飯乾脆來我這裏兼職伙夫，我給你開工資，這裏加上你八個人。」

張楓欣然道：「工資就不需要了，你讓林雨經常給我補習補習，就可以了，我發現口語對話真的靠譜，至少能提高我的聽力水平。」

「說來說去，你感謝的還是那丫頭唄，跟我有什麼關係。」張汝怡沒好氣地說。

張楓找到了廚房，簡單清掃了一遍，確認好燃氣能點火，隨後去了菜場自費了300元買了一堆新鮮食材回來，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做了一桌子菜。

「羊肉湯味道很不錯，我先吃一碗。」張汝怡看着系著圍裙忙活的張楓，跟在後面每道菜都要吃兩口。

「張老師，你說我這高考要是考砸了，做個廚子是不是也有前途。」張楓對自己的廚藝也頗為得意，說：「我從小就喜歡做飯，對美食之道大有研究，中考之後那個暑假我還去了三家酒店打工偷師。」

「很棒，你繼續，我去叫其他人來吃。」張汝怡喝完手上那碗羊肉湯，很滿意地走出廚房。

剛沒走多遠，林雨從牆角走了出來，悠悠道：「耍賴皮可不好，請別再糾纏我男朋友了。」

「不害臊，人家都沒喜歡你，叫什麼男朋友！」張汝怡道：「我反悔了，怎樣，有本事跟我比圍棋，五子棋算怎麼回事，太幼稚了。」

林雨道：「喜歡我那是遲早的事，那麼多言情小說可不是白看的，也就那點套路，至於圍棋，抱歉我不會，不如比點別的，英語考試怎麼樣，作為一個英語老師，別告訴我你不敢。」

「就你紙上談兵那點經驗，可笑，比就比，怕你一個黃毛丫頭！」張汝怡道：「輸的人請自覺。」

張楓正在做最後一道酸菜魚，林雨慢悠悠地走進來，用英語說：「國內廚房的煙火氣一直是我最喜歡的，這兩年我也慢慢習慣了吃中餐。」

張楓聽得一臉懵逼，語速太快沒聽懂，羞愧道：「林雨，拜託你慢點說，我英語不好你知道的。」

林雨卻沒有遷就他，適時變了話題，不過這次語速慢了：「我在斯特哥爾摩生活了七年，期間認識了一個西餐大師，他跟我說一個人的味覺其實也是一種錯覺……」

張楓再次一臉懵逼，過於深奧，還是沒聽懂。

「那個林雨，能不能從基礎的練習，我的這個英語水平，那個……」張楓有點無地自容。

林雨嘴角揚起笑意，讓一個男生心生崇拜，果然是個不錯的套路。

「我給你端菜。」林雨說。

兩人把菜一個個端上桌，這時候張汝怡帶着趙敏等五個舞蹈老師來了。

「哥，你可真棒，愛死你了，哈哈！」趙敏跑過來一下跳張楓背上，笑嘻嘻把他頭髮弄亂，大笑道：「他就是我哥，長得帥不帥？」

張汝怡和林雨悄悄對視一眼，頗有些怨念。

八個人吃了個痛快，趙敏和其他幾個舞蹈老師盡興而去，

她們紛紛對趙敏說：「真羨慕你有個這麼好的哥哥。」

這些舞蹈老師大多社會女青年，趙敏最小，也受她們照顧的不錯。

張楓一點點收拾碗筷，看到林雨要幫忙，急忙對她說：「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好。」

林雨卻異常固執，堅持幫他一起做，雖然一看就沒做過這些粗活，但她一學就會，得心應手。

「下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家有點事，晚上我再來接敏敏。」張楓對林雨說。

林雨一愣，緩緩點了點頭。

張楓和趙敏總算和好如初，雖然張楓做出了讓步，但也有些理解她了，也許這丫頭真不是學習的料，早點讓她追求自己理想也未必是壞事。

……

「張楓，你的琴我借來了，拿去吧。」宋琬琰抱着一把黑琴，放在他桌子側邊，笑吟吟說：「好好練習哦，別給我們班丟臉。」

張楓正背誦著一篇古文，聞言抬起來，愣了一下說：「我就上台隨便對付著彈一首，別指望我多用心。」

「你不先試試音色？」宋琬琰在張楓前座李響的位置坐下說：「記得你以前彈那個琴可讓音樂老師都對你刮目相看的，她多驕傲的一個人，私下裏都說你有音樂家的天賦。」

「要不我去改學藝術去？」張楓開玩笑說：「那麼久不彈，手早就生了，反正也沒幾個人懂音樂，到時候糊弄糊弄就行了，不用放心上。」

這時候林雨緩緩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琴，忽然說：「烤漆不均，色澤混亂，琴下品。弦色黯淡，粗細不均，弦也下品，這把琴，不會超過300塊。」

宋琬琰沒想到冰山女學神居然開口說話了，頓時驚呆，就連附近的讀書聲也為之一頓，很多人驚獃著看着這些一臉睡意朦朧模樣的女學神。

「林雨，你也會古琴嗎？你說的很對，這把琴是我在pdd買的，288元包郵。」宋琬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林雨又把頭低了下去，說：「我不懂古琴，但我懂點小提琴，樂器的製作工藝可能不相同，但肯定相通。」

「哈哈，288足夠好了，宋琬琰，你不會特地給我買的吧，破費了這。」張楓打圓場道。

「哼，知道了就好好練習，我半個月的生活費呢！彈完了還給我，我也想學一學琴。」宋琬琰笑了一聲走了。

宋琬琰走後，林雨微微轉頭對張楓說：「她的目的是想你教她彈，你會去嗎？」

「我才沒那個功夫。」張楓說：「我也會勸她不要學，浪費學習時間。」

林雨道：「如果你對她沒有特殊想法，我不建議，女生很敏感的，你對她好了，她很可能會誤會。」

「這樣啊。」張楓想了想道：「有點道理。」

早讀課下，又是跑操，張楓對邊上宋琬琰說：「那把琴我很喜歡，可以送給我嗎？」

宋琬琰瞪他一眼：「都說pdd買的了，多丟臉，下次買個好的送給你吧，暫時身上沒錢了。」

張楓汗顏，低聲說：「我的意思是琴放我這，高考後再去學，別把精力花在這些莫名其妙的東……」

他話沒說完，宋琬琰前方的林雨突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林雨，你怎麼了？」宋琬琰關切地扶着她問。

林雨臉色煞白，搖了搖頭。

「其他人繼續跑步！」宋琬琰對着隊伍喊了一句，扶著林雨去了醫務室。

到了班上，張楓看到林雨趴在桌上，關切地問她：「你怎麼了？」

林雨頭轉向他，低聲說：「痛經。」

張楓臉紅到耳朵。

「幫我去打杯熱水可以嗎？」林雨額頭間在冒冷汗。

張楓趕緊抓着她的杯子一路跑去開水間打了杯水，回來的時候撞到宋琬琰，後者表情很精彩：「這是林雨的杯子？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什麼好上？」張楓瞪她一眼：「她肚子疼，讓我給她打杯水而已。」

宋琬琰悠悠道：「你喜歡林雨？」

張楓道：「你胡扯什麼？」

宋琬琰道：「如果是這樣，這杯水我給你送過去吧，對她太好了，會讓她誤會的，懂嗎？」

「行吧。」張楓正好有點尿急，把水杯塞給她說：「你替我去送吧，-我去上個廁所。」

當張楓回到座位上時，林雨趴在桌上，側臉盯着他看，看得他有些發毛，忍不住小心翼翼問她：「你怎麼了？肚子還疼不疼？」

林雨用英語說：「快上課了，語文課，替我找一下課本，我沒力氣。」

這句話張楓忽然聽懂了，大喜之下很麻利地替她在桌上那摞書中找到了語文課本。

到了中午，林雨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兩人在食堂面對面而坐，兩人熟識之後，張楓也不好意思吃快了，看着她慢斯條理一口口吃飯，有些替她捉急。

「怎麼，陪我吃飯很難受嗎？難受你就先走吧。」林雨淡淡道。

「沒有沒有。」張楓立馬紅著臉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不習慣你的慢性子，沒別的意思。」

「很快你會習慣的。」林雨用英語說。

張楓大喜，立馬找話題用英語跟她慢慢聊了起來。

兩人座位的不遠處另一個短桌，班長宋琬琰和一個長發披肩的瓜子臉女生對面而坐。

宋琬琰懊惱道：「真讓我意外，林雨怎麼也會對那個傢伙感興趣！」

瓜子臉女生道：「琬琰，放棄吧，你已經輸了，江中有很多優秀的男生，沒必要跟那個女人慪氣。」

宋琬琰道：「誰說的？」

瓜子臉女生說：「你鬥不過林雨的，她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女人。」

宋琬琰翻白眼道：「說破天也就是個十來歲的丫頭，學神了不起啊，最多也就在我們江中稱王稱霸而已，重點高中比她厲害的多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