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階大圓滿

「沒有好資質的人就只能對自己下狠手了。」陳曦自嘲地笑了笑。

「師傅，那個元竅，是誰的呀？」梅花十一怔了怔，心想：這哪裏是對自己狠呀？對別人更狠，殺掉其他蠱師，還要剖開他的腦袋把他的元竅挖出來……

「滄浪紫露的元竅，原本是一個四階蠱師的元竅，因為元氣不斷流水，現在只有二階的水平了。」陳曦說完，苦笑一聲，自己為了殺她可是欠了青黛一條命。

「其他蠱師幾十年的苦修，我們幾個時辰就能據為己有，這樣的修鍊速度也太可怕了吧……」梅花十一緩緩地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因人而異，若是我用此方法，則吸收元竅中九成以上的真元，但若是換作其他人，則是一成都不到。」陳曦閉眼調息，開始吸收元竅中的真元。

「這是為何？」梅花十一不解，為何師傅的吸收的效率如此之高。

「因為經驗與知識」陳曦並沒有正面回答，前世的他吸收了不知多少蠱仙的靈竅，屠殺的蠱師數以百萬，自然是經驗豐富，再加上地球上的科學知識，使得陳曦修鍊的速度快到令人害怕。

「那師傅可以一直快速修鍊，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嗎？」梅花十一心中一動，興奮問道，師傅越強，自己自然也就越好。

「我現在每個月只能吸收一個元竅，而且吸收的元竅不能高於自己的等階，否則任督二脈承受不了元竅內真元的衝擊。」陳曦一邊說着，一邊運起任督二脈，身上元氣再次升騰而起，深紫色的神光愈發強盛，漸漸收緊。

「師傅，那我以後也要這樣嗎？」梅花十一忐忑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她雖然不怕疼，但這樣也太疼了，還可能會死！

「你對任督二脈不熟悉，即便是成功吸收也只能吸收不到一成的真元，必須有我來看護，否則就會因為大出血而死，而且吸收過程極為痛苦，大部分人會被任督二脈的疼痛活活痛死的。」陳曦道。又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便是丁級資質，也還是有很多其他的方法進行修鍊的。」

「殺同階蠱師，還要去越階殺高階的蠱師，還要完整取出蠱師的元竅，這哪裏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梅花十一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師傅。」

「師傅，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梅花十一現在渾身都是滑膩膩的鮮血，胸前的肚兜緊緊貼她修長的身軀上，每一處都充滿了誘惑。

「別走呀，你等一下還得給我取出我體內的那個元竅呢。」陳曦抓住梅花十一的手說道。

「啊，師傅，我……」梅花十一想說她怕，但她擔心師傅會因此生氣，忽然間，她感覺到了一股深淵般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陳曦並沒有回應梅花十一，若是梅花十一沒有這個膽量，那自己可能就會隨時捨棄梅花十一。

一個時辰后，陳曦身上的紫色元氣，變得更加的精純，更加的凝練，出現一絲絲青色的元氣，其中蘊含着一股令梅花十一害怕的恐怖力量。

二階大圓滿！

「取出來吧，我已經將元竅吸收乾淨了。」陳曦將匕首扔給梅花十一，示意她切開自己的胸口，將那個已經沒有真元的元竅取出。

「別怕，只顧著去做就好，不必擔心我。」陳曦抓住梅花十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只是，陳曦那一雙清澈得沒有一絲瑕疵的眸子，此刻卻是變得冰冷，冰冷得就像是屍山血海中那無窮無盡的陰風。

梅花十一也是個極為聰敏的姑娘，清楚這是陳曦給她的考驗，若她未能通過這個考驗，自己的下場不會比被陳曦殺死的那些蠱師好。本以為自己的師傅是一位善良仁慈的神醫，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心狠手辣，這樣的方法，沒有殺數萬人是絕對無法得到的，這便是陳曦所謂的「經驗」。

這個時候，梅花十一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蒼白，反而因為經歷了一場巨大的考驗，而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美麗。

梅花十一那柔美的面容也變得堅定了幾分，輕聲道：「好的，師傅，徒兒一定不會讓師傅失望的。」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停頓了幾次，但是她的神色卻是純凈而認真，沒有一絲笑意，也沒有半點做作。

梅花十一拿出匕首小心沿着縫好的傷口切開了陳曦的皮肉，破開陳曦的胸骨，重新在陳曦胸前開出一個大洞，將自己白皙如玉的小手伸入洞中小心摸索著，拿出了已經失去光芒的灰色元竅。

一切都格外地順利，連陳曦都十分驚訝。

「做得很好。」陳曦平靜說道，淡淡地笑了笑。

「師傅，您是用了蠱蟲止痛嗎？」梅花十一問道，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發酸的肩膀，這才發現，自己除了四肢有些冰涼僵硬之外，竟然還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氣息在自己的體內流轉。

「沒有，用任督二脈吸收真元是不能失去知覺的。」陳曦催動田七蠱給自己和梅花十一恢復氣血，動用珍貴的一次性的生肉蠱為自己恢復傷勢。

此時，陳曦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就像是跑了幾天幾夜一樣，但是他的真元已經可以自如的運轉了，正源源不斷地產生著元氣。

「那師傅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梅花十一想着，若是自己的胸前被捅出一個大洞，自己得被活活疼死。

陳曦說了一句梅花十一無法理解的話。

「不過一場遊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