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各方動態,疑兇
大將軍府。
「你說什麼?!」
蕭鴻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龐大的威壓籠罩整個大殿,使得殿內的空氣似乎都為之凝固,一眾侍女甚至都無法正常呼吸。
「大將軍,六殿下在阜陽街的盡頭遇刺,六殿下的座駕被毀、只余骨架,場中遍布碎肉,暫無法判斷六殿下是否遇害……」
「另外,場中還發現了一個巨坑,恐只有靈身境強者才可做到……」
一名小將頂著巨大的壓力咬牙稟報,臉色發白、呼吸急促,也不知是被威壓逼的,還是嚇的。
「混賬!」
蕭鴻遠怒喝一聲,體表的氣勁隨著這一喝外泄而出,將殿內的人群直接撞飛大半,也將許多器物沖落在地。
這還是蕭鴻遠盡量收斂了,要不然,以他靈身境的修為,哪怕只是一層氣勁,也足以將整個大殿衝擊的滿目瘡痍!
「鬼鴞!」
隨著蕭鴻遠一聲沉喝,一道戴著鬼獸面具的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前方。
「在!」
「給你一夜時間,無論是行刺者,還是幕後之人,都必須給本將軍一個交代!」
「諾!」
鬼鴞的聲音低沉沙啞,躬身之後便又離奇消失。
「長河!」
「在!」
「發動一切力量,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夏敖,活要見人……」
蕭鴻遠眼睛赤紅,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名為柳長河的大將軍府長史自然明白意思。
柳長河心中一凜,趕忙稱是,同時小心寬慰。
「大將軍,屬下以為,六殿下他應該尚未遭遇毒手。」
「殿下之座駕可抵禦普通的虛身境高手襲擊,既然殿下座駕被毀,那便說明刺殺之人多半是真身境及以上!」
「此外,有一個細節,殿下座駕的骨架未被毀去,這便說明刺殺者只能是真身境,而不可能是靈身境!」
「但,場中還出現了一個疑似為靈身境強者所留下的痕迹……」
「按照常理而言,刺殺者不大可能同時出動這樣兩個強者,而且還都出了手。因此,屬下推斷,他們應該是兩方人馬,而且還有敵對的可能。」
「若是如此,那殿下他就完全有生還的希望!」
聽完柳長河的分析,蕭鴻遠稍稍冷靜了一些。
見此,柳長河輕鬆一口氣,跟著繼續開口。
「大將軍,我認為還是該先聯絡一下蘇校尉那邊,看看六殿下是否到了那裡……」
柳長河口中的蘇校尉,指的是皇都西城門校尉蘇子丹,夏敖所需要的那些人都是通過蘇子丹的門路才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進了皇都。
蕭鴻遠沉著臉擺了擺手,「速辦!」
「是!」
柳長河趕忙朝著殿門處的一人招了招手,從其手中取來了密符盤。
不多久的工夫,柳長河忽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
「大將軍,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已安然到達地方。」
蕭鴻遠精神一振,臉上的烏雲瞬間被輕鬆的笑容所取代。
「好小子……」
柳長河笑了笑,隨後輕聲請示道:「大將軍,既然殿下他無恙,那您方才的命令?」
蕭鴻遠眯了眯眼,冷哼一聲。
「不!繼續!本將軍今夜若是不有所表示,恐怕日後是個人都能跑到我們的頭頂上拉屎了!」
「膽敢捋本將軍的虎鬚,嘿,好啊,那本將軍就看看,
看看他們能付出怎樣的代價!」
「傳令下去,凡本將軍的人,全部動起來,誰若敢攔,殺!」
話落,蕭鴻遠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柳長河。
「今夜之事,我們總會有幾個懷疑目標吧?本將軍盛怒之下尋人,一時收不住手,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吧?」
聽聞此言,柳長河不由心頭一凜。
大將軍的言外之意很簡單,這是要趁機除去那幾個近期跳脫的最歡的敵手啊……
不得不說,他雖有急智,但在這種對大局態勢的把控上,卻遠不如大將軍……
「是!屬下明白了!」
「嗯。」
蕭鴻遠點點頭,隨後又抬手道:「哦對了,給殿下那邊說一聲,請他今夜先消失一夜,待明日一早再返回也不遲。」
「是!屬下這就辦!」
……
東宮。
「什麼?老六遇刺了?」
得到消息的夏昌愣了半晌,神色時而歡喜時而憂愁,時而快意,時而又有些憤怒,表情相當精彩。
他可一直沒忘當初夏敖帶給他的難堪,因此,他才會歡喜、快意。
但,夏敖又是他的暗盟,對自己穩固儲君之位並安穩坐上那個位子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夏敖如果真的死了,那他可就斷了一條無可替代的有力臂助啊!
因此,他又有些憂愁、憤怒。
至於是誰要殺老六,這點在他眼中其實算不得什麼謎題。
不是他,那自然就是老三或老五,又或者是那兩人一道做出的決定!
至於敵國刺殺、老六私仇等可能性,夏昌倒是覺得並不怎麼大。
一念及此,夏昌不由有些興奮。
倘若這件事能被查實,那老三跟老五即便不倒也要狠狠地脫層皮!
如此一來,自己正好坐收漁翁之利啊!
想著的同時,夏昌大步走出主殿,就想去西殿同顧若芸分享這個好消息。
只是,走到半途,夏昌卻又皺了皺眉,盯著西殿燭光縈繞的窗戶看了一陣后,忽又冷哼一聲轉身返回。
自己這太子妃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葯,半個月前從娘家回來之後,說是睡不安穩,因此想要吃齋禮佛三個月,直接搬去了西殿與青燈古佛相伴。
這讓他很是鬱悶,但顧慮到外戚的分量,卻也只能先忍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給了他品嘗新茶的機會……
……
威王府。
「老五,你老實同我講,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一名有些肥胖,但貴氣逼人的青年死死地瞪著夏魁,表情十分嚴肅。
他便是當朝三皇子,夏豐。
夏魁聳了聳肩,一邊倒著酒,一邊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皇兄,真不是我。」
「這樣跟你說吧,其實我也想,甚至已經在準備,但目前尚未準備好。」
「你知道的,這種事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才行,我怎麼可能沒準備好就冒冒失的動手?」
夏豐仔細關注著夏魁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但很可惜,等到夏魁說完,他還是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不是你,那又是誰?難不成,是太子?」
夏魁撇了撇嘴,懶散道:「不是我們,那隻能是他嘍,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