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般若惡鬼像
兩人穿過警察的封鎖帶，一前一後走進萬里家園小區，無論是路邊還是小花園裡都一個人都看不到。
抱著玉無雙的張道靈抬眼望去，正逢太陽落下之際，繁華的高樓籠罩在一層陰鬱的灰色中，如同一座座早已死去的墳墓。
「小玉，你能感知到什麼嗎？」
「爺聞到了人類的臭味，很多很多臭味！嘔！」
被玉無雙誇張的表情搞的一愣，知道玉無雙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張道靈追問道。
「臭味？能仔細描述一下嗎？」
把左爪子抬到鼻子前，玉無雙把頭縮回男人懷裡，悶聲道。
「那是人類死掉的味道。」
「這麼說除了那兩個被害的警察之外，又出現了新的死者？你能確認方向嗎？」
「爺的鼻子要壞掉了，到處都是，怎麼確定方向？」
梁千寒停下腳步，直接打開吉他袋，取出了手槍和淵虹劍。
「小心些，我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嗯。」
張道靈放下不太樂意的玉無雙，做好了戰鬥準備。
來到四號樓二單元的門口，張道靈率先上前，用小區物業給的萬能電子鑰匙打開單元門，幽寂的樓道和樓外的靜謐共同營造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蒼白的牆壁映射著窗口外的冷色調光束，讓空蕩蕩的樓道顯得有些壓抑。
「３０１和４０１的住戶還沒走，我覺得去六樓之前，應該先調查一下，說不定這些沒離開的人就能有新的發現。」
「好，我在這裡等你，免得我的武器嚇到那些住戶。」
快走幾步，張道靈來到３０１的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
「你好……」
「有毛病吧？我不是都說了我不怕鬼了嗎？別一天天的噁心人行不行？」
被嗆的說不出話來，張道靈訕訕一笑，繼續上樓。
故技重施地敲響４０１的房間，這次都沒給什麼回應，這屋裡跟公墓一樣安詳。
第一次提出行動意見就吃癟，張道靈的臉色有些掛不住。
「好歹三零一的住戶還告訴我屋裡有個活人，沒想到這四零一的住戶更直接。」
「每次遇到這樣的事件警察局都會讓民眾疏散，總有這麼一些人不肯聽話，我們改變不了什麼的，以後見多了就能明白了。」
「良言難卻該死的鬼是吧。」
「話說的有些難聽，不過確實是這樣。」
「你不也才是第二次參加調查任務？怎麼好像你有很多經驗一樣？」
梁千寒淡淡一笑。
「有的時候並不需要實踐也能獲得經驗。」
「也是。」
這一次兩人直接來到六樓，６０２的大門緊閉，張道靈用開鎖師傅配的鑰匙捅了兩下，防盜門應聲而開。
看了兩圈，重新回到客廳里，兩人的面色看起來都很凝重。
兩室一廳一衛，只裝了窗戶的毛坯房，此刻看起來就像是某個邪教組織的祭祀場所一樣，
散亂在地上的紅線和長銅釘亂七八糟地團在一起，兩個房間的正西和正南的位置擺放著兩個裂開的鬼像，供桌上放著兩碗紅血，房間里陰氣極重，溫度比房間外面要低好幾攝氏度。
「很多異常事件都是這樣沒頭沒尾，張道靈，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番調查下來，梁千寒也有些無從下手。
別說是養鬼的施術者了，就連兩個害人的小鬼都不知所蹤，
小區這麼大，一個個地方找肯定不現實。
此時此刻，梁千寒只能寄希望於張道靈有好的辦法，不然的話恐怕她只能用手機再搬救兵。
看得出來梁千寒有些不安，張道靈擺擺手，重新來到房間的供桌前。
「讓我再想想……我想我們應該先搞清楚這兩個小鬼的祭壇到底有什麼作用。」
「倒是可以拍照上傳異監局，讓其他調查員看看情況，不過……這麼做會欠別人人情。」
「不需要欠人情，給我一些時間。」
拿起裂開的鬼像，張道靈面色嚴肅地把玩了一會兒，一般來說，鑒寶術對於非同一般的物品都有反應。
果不其然，鑒寶術給出了一行至關重要的信息。
【黃山派般若惡鬼像（雄）：用人氣精血長期供養，輔以法咒即可御之，
成熟體的般若惡鬼面青如獸，蹄長若牛，啼聲似孩童，其爪可剖心挖腹，亦可附身活人，汲取精氣，壯大自身，般若惡鬼像（雌）結合可誕下附體鬼嬰，鬼嬰可為般若惡鬼提供森然鬼氣】
放下陰冷的般若惡鬼像，張道靈又一寸寸地輕觸祭壇，每一個凹凸處甚至連縫隙都不放過，手法之巧妙如若頂級按摩大師，讓梁千寒看得一臉悚然。
回想劉備山的佛鐘，再加上剛才盤鬼像時的姿態……
這男的不會有戀物癖吧？
並不知道梁千寒心中失禮的想法，張道靈終於把祭壇的解釋盤了出來
【養鬼壇：以浸血陰木製成，可供養鬼物，亦可用於聚陰定魂，束縛鬼物的活動範圍】
來到另一個房間，張道靈又從第二尊鬼像上得到了差不多的信息。
【黃山派般若惡鬼像（雌）：用人氣精血長期供養，輔以法咒即可御之，
成熟體的般若惡鬼面青如獸，蹄長若牛，啼聲似孩童，其爪可剖心挖腹，亦可附身活人，汲取精氣，壯大自身，般若惡鬼像（雄）結合可誕下般若鬼嬰，鬼嬰可為般若惡鬼提供森然鬼氣】
等到張道靈目光複雜地看向自己，梁千寒才開口問道。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東西了嗎？」
「大概是看出點東西來了，這玩意兒是黃山派般若惡鬼像，鬼像分為一雄一雌，
我手裡的是母的，那邊的是公的，這兩個鬼東西可以通過附身不斷進化，還能通過結合生很多鬼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小區恐怕已經變成鬼域了。」
「你的意思是……」
梁千寒臉色一變，張道靈卻是搖搖頭。
「還不能確定現在般若惡鬼成長到了什麼地步，不過建立養鬼壇的人卻絕對不是簡單角色，
他從一開始就想用整個小區的活人養鬼，這兩尊祭壇的範圍我無法確定有多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祭壇範圍內的所有活人，都是惡鬼的攻擊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