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娜歐的父母，母愛似海

娜歐跪在地上，裹在身上的絲毯順着身體脫滑落，優美的弧線再一次展示在桑面前。

「求求您，求求您了，救救我媽媽……」

「你先別哭，平抑一下情緒，講一下你的情況，我會幫你的。」桑扶起娜歐，幫她把絲毯重新披上。

「真是個濫好人啊，阿桑。也不怕她騙你去當祭品。」

「謝謝，謝謝……」娜歐有些哽咽，「事情是這樣的……」

那是一天黃昏，娜歐如同往常一般洗完衣服準備回家。

可她剛走到家門口卻聽到往常安靜祥和院子裏傳來一陣陣叫嚷聲。

「老窩囊廢，這個月輪到你們家了不許，我告訴你趕快把這個月的祭品交出來，別逼我們把你們家都做成祭品。」

是村長的聲音。娜歐分辨出了這不過在說話的那人，而他呵斥的對象那個「老窩囊廢」應該就是她的父親。

一幅畫面在娜歐的腦海里勾勒出來，一個大漢帶着幾個跟班囂張跋扈地對着一個瘦弱的男人指指點點。

氣血上頭，娜歐眼睛充血，身體漸漸有金黃的毛髮長出，牙齒變得尖銳。

不行，不能變成野獸，會傷到父親母親的。娜歐的意志將獸性壓制，獸化特徵漸漸退去。

院子裏的對話還在繼續。娜歐偷偷踮起腳往裏望去，正如她所想的畫面一樣。不同的是，娜歐的父親此刻卻是跪在村長面前的地上，也並沒有看到娜歐母親的身影。

「老窩囊廢，你倒是說句話啊。」院子裏傳出來清脆的巴掌打臉的聲音，村長蹲下來用手拍打着娜歐父親的臉。

「明天，我就來找你要祭品。要是還沒有……嘿嘿嘿，我可聽說，你老婆很漂亮呢。對了，還有你那女兒，她也長開了吧。讓我們教教她怎麼服侍男人，等我們『教導』好了，再交給神明大人享用。哈哈哈哈哈。」

娜歐父親的頭狠狠地磕在地上，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不斷地磕著頭，好像這樣村長就會放過他們一家。

村長一腳踹開還在磕頭娜歐的父親，然後撣撣身上的灰塵。

「真是廢物啊。行了，我們走了，記得把你老婆孩子洗的乾乾淨淨等着我們啊。」村長幾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祭品，而是娜歐母女。

娜歐的父親沒有說話，他的頭仍緊緊地貼着地面。他沉默著，即使自己被萬般侮辱，即使家人在被人在口頭上凌辱。

娜歐這一刻更加看不上這個以往就唯唯諾諾、廢物一般的父親。

即使溫柔如她，也會為了家人站出來的，而她的父親僅僅是向那幫混蛋下跪。

趴在院牆邊的娜歐看到正準備走出來的村長幾人，連忙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夜晚，疲倦的月亮躲到了雲層後面休息，只余漫天的繁星點綴著銀河。

沒有月光的夜，只有昏黃的燈光碟機散黑暗。

發散著昏黃光芒的油燈旁，一個少女正在整理行李，她快速將一件件家當收拾妥當。而後對在一旁幫忙的俏夫人說：「媽，我們一起走吧。」

看着眼神中充滿懇切的女兒，娜歐母親心裏也不免為之觸動，但她又想起娜歐的父親，便搖搖頭說：「我要等你父親回來，你先走吧，往西走，去精靈那邊，那對我們這種人的態度還算友好。」

「不，媽媽，我們一起走，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而且那個混蛋下午就不見了人影，肯定是跑了。」

「別這麼說你爸爸，他很愛你的。」娜歐媽媽的手輕輕撫摸著娜歐的頭，「聽話，先走，媽媽會很快去找你的。」

「哐哐哐——」一陣砸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村長粗獷的聲音，「哈哈哈，小婦人，聽說你男人下午就跑了，看來他是不要你們了，就讓我來好好照顧你吧，嘿嘿嘿嘿……」

「媽，怎麼辦？」娜歐有些驚慌失措，剛十八的她哪經歷過這場面，不免心神失守。

「快拿上包裹！」娜歐媽媽雙手往地上一撲，迅速變成了一頭羚羊「快上來！」

娜歐聽從媽媽的話拿着包裹翻身一躍跳到媽媽背上。

「抓好了！」娜歐媽媽提醒了娜歐一聲，便向著大門相反的方向跑去。快靠近院牆時，羚羊突然後腿一個發力，跨越過去。

跳躍的羚羊如橫跨天際的彩虹，優美絢麗。纖細修長的羚羊展露出不一樣的獸性之美。

「村長，他們從後面跑了！」後面傳來村長狗腿子的聲音，隨後便是一聲虎嘯。

「呃～吼——」

聽到虎嘯，娜歐媽媽跑的更快了。兩對羊蹄揮舞的快到只能看見虛影。

然而，無濟於事，很快老虎就追上來了。

「哈哈哈哈。被我抓住了吧！」村長的聲音從老虎嘴裏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