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嗎?驚喜嗎?
這就是命紋?
就這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花光了我全部的家當?
一點都看不出來它有什麼特殊的嘛。
長得還這麼寒磣,跟個普通的鐵珠沒啥兩樣呀!
蘇和傾看着懸浮在手心裏的黑色小球,他極度的疑惑。
明明黑的跟煤球一樣的,它又是怎麼發出耀眼光芒的呢?
「很失望?
現階段打造的命紋還僅僅只是一個雛形而已。
你要知道,這一步是從無到有,是質的改變,是決定你靈魂能否真正穩固的初始條件,也是為了進入深界而做出的早期準備。
當然,命紋還需要不斷的完善和打磨。
至於怎麼打磨嘛……你猜猜看?」
「猜個屁呀,你當我是百科全書啊,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蘇和傾翻了個白眼,就在此時,這個跟他有着靈魂羈絆的黑球命紋卻突兀地在他手心裏消失了。
「卧槽!!它怎麼不見了?」
蘇和傾非常慌,畢竟為了造出這麼個玩意兒,他可掏空了錢包,這要是無緣無故地不見了,他可要心疼死了。
「別呀,我真沒錢了,要是再來一次,那就只能去賣腎了。」
蘇和傾俯下身來四處尋找,就差把褲衩子給扒下來了。
就當蘇和傾想要認命,然後就此一蹶不振得時候,貓咪這才慢慢悠悠地撫了撫頭頂上的皇冠,不慌不忙地從容開口:
「不必驚慌,閉上眼睛,仔細的去感受。
這本就是與你靈魂相連的造物,回歸靈魂的深處是正常的現象。
而我所說的打磨方法也正需如此,畢竟你沒有大量的資源,那就只能去做一些水磨工夫。」
果不其然,蘇和傾一閉眼,那黑溜溜的命紋就以一種異常奇異的方式「出現」在腦海里。
蘇和傾見它還在,差點喜極而泣。
看着貓咪幸災樂禍的樣子,蘇和傾就非常鬱悶。
都怪你這隻不幹人事的壞貓!
要不是你每次說話都只說一半,我又怎麼會如此狼狽?
貓咪一臉狐疑的看着蘇和傾,「你小子是不是在罵我?」
蘇和傾則是一臉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的疑惑表情。
貓咪當即就直起了身子,貓爪叉著腰,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跳了起來。
肉肉的貓爪往蘇和傾鼻子上一糊,都差點把蘇和傾給乾哭了。
蘇和傾捂著鼻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怎麼就罵你了,你這貓也太不講禮了吧?
蘇和傾越想越氣,想我堂堂七尺男兒,還能被你這隻屁大點貓給欺負了?
於是乎,蘇和傾上去就是一個擒拿手,想將這隻不聽話的貓咪好好的教育一番。
蘇和傾注意力全在這隻黑貓上,並未意識到自己的速度要比原來快上許多。
於是乎,蘇和傾彎腰擒拿的姿勢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狗吃屎般的前撲動作。
沒有絲毫意外,蘇和傾就這麼直挺挺地摔在貓咪身前。
蘇和傾真沒臉抬起頭來了,太丟人了!
這下好了,這不得被這隻貓笑話一輩子?
毀滅吧,我累了,趕緊的,愛誰誰,我不幹了!
貓咪用肉肉的貓爪撫摸著蘇和傾的腦袋,溫柔的話語再次施加了暴擊:「弟弟你是堅強的男孩子,是不能隨便哭鼻子的喲!」
蘇和傾的心算是徹底的涼透了,他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了百了算了。
就在這時,宛如救場一般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彷彿得救了的蘇和傾摸了把臉,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大步流星地向著房門走去。
「你好呀!意外嗎?驚喜嗎?」
一開門,一張明媚的笑臉就出現在蘇和傾眼前。
望着這張熟悉的臉龐,蘇和傾愣了一愣后才想起來,說道:
「我記得我沒告訴你地址吧,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有什麼事嗎?」
「你猜?」
蘇和傾聽到韓凌萱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他的臉差點黑了起來。
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喜歡捉弄人是吧?
猜尼瑪呀,你們心裏想的啥我怎麼知道?
蘇和傾沒好氣的說道:「有啥事直說。」
看着突然變了臉色的蘇和傾,韓凌萱頓時就有些委屈了,她皺了皺鼻子,「你這人怎麼這樣呀,我好心好意的來看望你,你怎麼能夠對我這樣呢?」
「我怎麼你了?
你可別往我頭上亂扣帽子啊,我一沒凶你,二沒罵你,更沒有打你,怎麼就對你這樣了?」
「你,你這態度就不對!」
看着韓凌萱抓狂的委屈模樣,蘇和傾當即就樂了,他那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心情漸好的蘇和傾立馬就變成了一個笑臉人,熱情的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哎呀,我的錯,我的錯,剛剛腦子被門夾了,犯了點神經,嘿嘿嘿,來來來,快進屋,快進屋!」
這前後鮮明的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韓凌萱看着神色瞬間變得熱情無比的蘇和傾,她那想要衝出胸膛的怒火彷彿就像打在了一團酥軟的棉花上,變得極其的無力了。
韓凌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得「哼哼」兩聲,就此作罷。
隨後,蘇和傾走進了蘇和傾的房屋裏,開始四處晃悠起來。
「你這個房間里怎麼這麼亂啊,這都是些什麼啊?
啊!!!
怎麼還有血啊!
你不會殺人了吧?
啊!救命啊!救命啊!」
蘇和傾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傢伙怎麼到處瞎跑啊。
蘇和傾趕忙走進那個發出喊叫的房間。
除了堆放着金屬雜物的桌子和那些灑落一地的破碎的坩堝碎片以外,這房間也不是很亂啊!
蘇和傾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怎麼就殺人了?
不就是流了一點血嗎?
鋒利的瓷片劃破了手指,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蘇和傾對着那個驚魂不定的身影整出了一個笑臉,說道:
「真不好意思,嚇着你了,我剛剛做了一個小實驗,一不小心把坩堝摔碎了,劃破了手指,流了一點血,你看,傷口還在呢?」
蘇和傾一邊說一邊向韓凌萱伸出了那根被刀劃開過無數遍的手指。
韓凌萱顫顫巍巍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一片。
看着更加恐慌韓凌萱,蘇和傾狐疑的收了手指,他低頭看了看。
只見這根被刀劃開過多次的手指已經變得完好如初,看不到一絲傷痕。
我去,這我怎麼解釋的清楚啊!
蘇和傾僵硬著臉,趕忙換了一隻手,乾巴巴的說道:「記錯了,記錯了,是這根手指。」
蘇和傾說着就將一根鮮血淋漓的手指伸到了韓凌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