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吞沒

你聽說過迷霧嗎？

那意識禁區呢？

很抱歉開頭就給你講了這麼多你不該去理解的奇怪領域。

但是千萬不要忘記迷霧生存法則，當你陷入到了迷霧當中去了。

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摸到的感覺到的，包括味覺……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希望我的瘋狂，不會帶給你前所未有的……

「喂，醒醒，還在研究啊？」

「啊？天黑了嗎？」

「是啊已經天黑了。」

楊科是一名精神疾病研究專家，他正躺在一張實驗床上戴着一個滿是燈泡的頭盔。

叫醒他的是他的同事，克里米醫生。

被叫醒的楊科摘下頭盔放在一邊，愁眉苦臉的坐在床上發着呆。

克里米醫生扶着他的肩膀問他，「怎麼樣，楊科。」

「今天看到了什麼？」

楊科搖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和往常一樣，一片漆黑。」

「禁區不是那麼容易研究的，也許你是大腦中不存在禁區吧。」

聽着克里米醫生的安慰，楊科暴怒起來。

他拿着那個頭盔就摔到地上。

踹翻了實驗室的床。

「我腦袋裏沒有禁區？」

「克里米啊，虧得你是德國醫生。」

「我是不是人？」

「我的腦袋裏沒有禁區？」

「狗的腦袋裏都會有！我的腦袋裏沒有！！！」

「別生氣，別生氣楊醫生，楊科！」

楊科看着克里米勸著自己的樣子，狠狠地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實驗床。

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瞥了一聲「哼！」然後揚長而去了。

「咣當」一下關上了實驗室的門，留克里米一人在這個漆黑的實驗室當中。

「撿起來……」

「快，把它戴上……」

「誰在說話？」

在楊科離開實驗室不久后，克里米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還有誰在實驗室里！！！」

沒有聲音了，實驗室中安靜的只有電子儀器工作的聲音，和牆邊儀器上亮着綠光的燈。

克里米醫生摸索著打開了牆壁上的燈。

偌大的實驗室一下亮了起來。

那個奇怪的聲音，也不再存在了。

克里米醫生是德國柏林大學畢業的精神科醫生。

對於那些鬼神之說，克里米一隻是嗤之以鼻的。

來中國工作之前，他一直在國外從事對阿爾茨海默病的研究中。

來中國之後被安排在了這所精神疾病研究院內，成為了一名研究員。

從此以研究員的身份和楊科一起做着對意識禁區的研究。

意識禁區，簡稱「迷霧。」

一旦陷入其中，往下看你們就知道了。

實驗室的燈亮了，克里米醫生在實驗室中走了兩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

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說話呢？

還是說克里米醫生也產生了幻覺？

他也在自我懷疑中，見尋找無果，克里米醫生便快步離開了實驗室。

安靜的實驗室中，只留下了，機器運作的聲音。

至於人說話嘛……可能是克里米醫生幻聽了吧，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喂？王醫生嗎？」

「噢什麼事克里米醫生。」

「我感覺最近可能工作壓力太大了，

我想你給我開點安神的葯。」

「好的克里米醫生，你這就來我科室吧，我還沒有下班。」

「好的王醫生。」

踏踏踏踏踏踏，研究院大樓的外面，克里米醫生踏着皮鞋走出了研究院的大門。

「喂？王醫生啊，嗯，我是楊科。」

「怎麼了？」

「楊醫生啊，你回到家了嗎？」

「前幾天接診的那個病人出現故障了。」

「什麼故障？」

「人瘋了，徹底瘋了。」

「瘋了？！」

「嗯。」

家裏，王醫生給楊科打去了電話，所謂的病人嘛，其實就是研究員拉的小白鼠而已。

他們在做什麼研究，這是要保密的，人瘋了啊，沒辦法，只好下一個……

「好，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過去。」

「噢對了，王醫生，那個病人，在發瘋之前……」

「看到什麼了嗎？」

「噢，你等會啊，我給你找找記錄的文檔。」

「好。」

楊科焦急的等待着王醫生幫他尋找那份記錄文檔。

上面，有楊科想要的東西，他想知道什麼？神神秘秘的東西……

「噢找到了，那個病人在發瘋之前，他說……」

「看到了什麼？快說啊！！」

「他說……」

「你真的想知道嗎？」

「王醫生你快說吧我求求你了！」

「好吧……他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

「那裏面，什麼都沒有……」

「白茫茫的空間！！！！」

「哈哈！！！白茫茫的空間！！」

「找到了……找到了……」

「你確定什麼也沒有嗎？沒有其他記錄了嗎！」

「噢還有還有，你等等。」

「據病人描述……」

「我把錄音放給你，你自己聽吧。」

「好！」

「醫生……醫生！！！！」

「我快喘不過來氣了，這裏好像沒有空氣，我快憋死了！！！！！」

「快給他氧氣，給他氧氣！」

「謝謝醫生，我能夠呼吸了，這裏好白，好空曠，好安靜……」

「什麼地方好白好安靜？」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看到了什麼？」

「霧，白茫茫的，什麼都沒有，很空曠，很龐大，很多很多的霧。」

「你往上看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看見什麼。」

「沒有，白的，全都是白的，一片白茫茫的，很高，空氣很稀薄，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啊，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醫生！！！救我醫生！！！」

「快！鎮定！快拿鎮定！」

「護士站護士站，患者發狂了，患者要掙脫束縛，快派男護士過來！」

「咚咚咚咚。」

「啊啊啊啊！！！救我啊醫生！！！」

「我快要不行了……」

「太恐怖了……」

「你看到什麼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太恐怖了……」

「醫生救我！！！！！」

「滴……………………」

「生命體征，正常。」

「血壓，正常。」

「精神幅度，10000，高度驚嚇狀態。」

「帶走吧，帶走吧，下一個。」

「是！王醫生！」

「聽到了吧楊科醫生，這是這個病人在臨界點的表現。」

「他……接近臨界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