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鍾馗」回鄉

第3章,「鍾馗」回鄉

3,「鍾馗」回鄉

「八格。」小鬼子跟不上,發現陳鳳要逃跑,準備舉槍射擊。

「八格牙路,抓活的。」小鬼子隊長不讓士兵開槍射擊,不能讓「到手的鴨子」又飛了。

幾名士兵在前頭追趕,步伐明顯加快了,但還是追趕不上,一個個氣喘吁吁。

小鬼子隊長與漢奸翻譯在後面跟着。

陳鳳見周邊人流量少了一些,便以信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飛鏢結果了前面的四個小鬼子。隨即,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飛出雙月刀。在小隊長準備拔槍的前一秒,雙月刀親吻了一下他很短也很醜陋的脖子而倒地。

漢奸翻譯嚇得面露白色,轉身而逃。

陳鳳閃身攔住他,狠狠的說:「若再看見你為日本鬼子賣命,出賣靈魂,我便要了你的命。」

漢奸翻譯連連點頭,慌不擇路逃走了。

陳鳳估計其他小日本鬼子會很快趕到,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裏。這一段時間,他在伯父家苦練雙月刀,有好久沒出門了,沒想到小小的蒲草縣四處都是小日本鬼子,而且驕橫跋扈,肆無忌憚。

陳鳳姑娘走在古街上,經過一處鬼子哨卡時,又被小鬼子纏上了。

她為了見家龍哥,精心裁剪了這條紅色絲綢裙子。還是六歲的那一年,她與家龍哥在一起相處了好些天,那是她們兩家最開心最親密的日子,也是她們倆人最開心的日子。倆個人每天開心的在一起練功,開心的在一起玩耍,甚至有時去陸水河河汊抓魚。那時,她知道了家龍哥喜歡紅色,其實她也喜歡紅色。紅色很鮮艷很溫暖,又很有活力,那是對生命的熱愛,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更是對愛情的嚮往。

若不是想着去見朝思夜想的家龍哥,陳鳳姑娘知道小鬼子佔領了蒲草縣,打死也不會穿這麼美出門,或許會化妝成一個樸實敦厚的男孩子。那樣子,便不會引起小鬼子的注意。

可是,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小鬼子開始看着她,發出一陣陣淫蕩的笑聲。

這裏離鬼子據點很近,不宜久留,必須儘快脫身。「金蟬脫殼」,跑是可以的,但陳鳳看到這些魔鬼的嘴臉,聽到他們淫蕩的笑聲,她的血液就一次又一次往上涌。

陳鳳姑娘故意一閃,往前小跑着。

小鬼子大喊:「抓花姑娘。」

一些小鬼子開始追趕,邊跑邊嘰里咕嚕淫笑着,眼看着追趕不上,便準備舉槍射擊。

陳鳳姑娘迅速用飛鏢結果了幾個鬼子。「噌」的一下,躍上一顆槐樹。

槍聲開始響起,子彈開始向陳鳳姑娘飛來。

陳鳳姑娘迅速從槐樹上躍下,發出致命雙月刀。雙月刀在速度與慣性作用下,在她優美的軌跡上飛速運行,有幾個小鬼子應聲倒下。

在這檔口,外圍聽到槍聲的小鬼子又圍攏來不少,有幾個小鬼子又舉起槍射擊。

「嗖嗖嗖。」這時,幾隻飛鏢從鬼子身後飛來,一位手腳麻利的小伙出現在鬼子視野,只是小夥子帶着一頂圓圓的斗笠,斗笠下延吊著一層薄薄的黑色紗布,看不清面目。

在鬼子驚訝之際,一位極瘦的中年男人,拔槍直接幹掉了幾個鬼子,然後拉着陳鳳姑娘的手,用蒲草方言說了句:「姑娘,跟我走」,便消失在樹林之中。

中年男人拉着陳鳳姑娘,躲避小日本鬼子的追擊,在樹林里飛奔,直到山裏一處農舍,才停下腳步。

進房后,中年男人給陳鳳姑娘倒了一杯茶水,

說:「姑娘不用怕,我叫余世武,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余老三。這兒是我姑媽家,今天剛來姑媽家,本想到羊樓洞鎮上去看看,不想遇上你。」

陳鳳姑娘接過茶水,並沒有立即喝下去,她也有些渴了,但她覺得還不能信任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她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平頭,國字臉,一米七五的個子,皮膚坳黑,身材偏瘦,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一副很乾練、和善的樣子,看得出來是一個練武之人。

余老三看了看陳鳳姑娘,知道她還不是很信任自己。開始是為了躲避小鬼子追擊,跟着自己跑也沒有反抗,倒是很配合,但是現在她必須要從新審視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也應該是女人的本能吧。

余老三和善的笑了笑,看着陳鳳姑娘,接着說:「我從小體弱多病,父母到處求人讓我學武健身。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外習武。還未回鄉時,就聽說日本鬼子發動了侵華戰爭,意圖侵佔我們國家,沒想到這麼快就沿鐵路線推進到了蒲草縣。日本鬼子無惡不作,燒殺搶掠,姦淫同胞。我們同是中華兒女,日本鬼子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陳鳳姑娘突然覺得,似乎與余老三有了共鳴,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一下子提升許多。她想:至少,一個仇恨小鬼子的人,一個為了救她而拚命的人,一個有志氣的中國人,是不會害她的。

陳鳳姑娘咕咚咕咚幾口喝下茶水,抱拳向余老三打了一個告辭的手勢,說:「謝謝余大哥出手相救。後會有期,告辭。」說完,便走出農舍。

余老三對姑娘說:「姑娘,請注意安全。如果姑娘願意,我們可以同路。」

陳鳳姑娘再次抱拳,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如果不是微弱的燈光,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黑的夜,為她撤退提供了極好的掩護。

余老三也從羊樓洞回到城廂鎮中心坪村自己家裏,躺在床上,又回想起白天在羊樓洞古鎮所見所聞,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小鬼子之猖狂,老百姓之痛恨,總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余老三索性穿衣起床,就著微弱的夜色,來到鄰村私熟同學馬大才家。

他舉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沒反應,他又敲了一遍,仍沒反應。

「是不在家,還是故意不理踩?」余老三心想。在鬼子橫行的日子,大家小心謹慎,也很正常。

「大才,是我,余老三。」余老三隻好壓低嗓門輕輕的喊了一聲。

一會兒后,厚厚的木門,拉開了一條小縫,露出馬大才長長的臉。這張臉與余老三的臉型,正好成巨大反差,相當於一個長方形,一個正方形,是不同型號的男性面貌,但都是十分的英俊耐看,很有男人味。

馬大才眨了眨眼,用手捋了捋遮臉長發,又仔細察看眼前之人,確認后,馬大才再次把厚厚的木門拉開了一些。

余老三閃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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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馗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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