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可以在這裏測試你的武器
「震驚！卡瓦圖索家族宣佈終止與創造庭的合作事宜，是自大還是另有圖謀？！」
「病理律印發表聲明，將在未來逐步退出愈療道途，加入創造道途！濟世律印依舊沉默！」
「神代遺跡發掘出現重大突破，復現律印主導人：意料之中。」
基本上除了將內容換成亞楓林看不懂但莫名覺得很炫的名詞之外，這些新聞基本上跟他平時刷著的營銷號也沒什麼區別，連標題格式都特么的一模一樣。
「特斯拉炸雞最新推出......」
不是，你個賣炸雞的怎麼還賣到執律者這邊來了！
一臉無語的亞楓林正要往下接着划，艾琳又湊了上來：「別老看那些垃圾新聞，你不是想知道組織架構嗎？搜搜「賢者會」就知道咯。
亞楓林將這個名字輸入搜索框，網頁上的第一條就是特斯拉炸雞的加盟廣告......
奶奶的陰魂不散了是吧！
亞楓林滿頭黑線地接着往下划，終於還是找到了賢者會的官方網站，翻找了半天終於才找到了介紹的版塊。
賢者會，其全稱為全域賢者遺產基金會，由十位大賢者共同創立，以管轄關於執律者的一切事物並對抗荒誕化侵蝕作為目標的龐大組織，其下屬部門根據職能不同以庭劃分——
統御庭，統轄機關，負責進行高層的統籌決策。
執行庭，作戰機關，負責處理各項荒誕化威脅。
創造庭，研究機關，負責對聖律以及荒誕化進行技術研究。
星象庭，情報機關，負責進行情報探索工作。
內務庭，審判機關，負責對人域內部進行針對性肅清。
此外還有各種在賢者會名下的企業，集團，組織......數不勝數。
越是看着下去，亞楓林就越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分配到什麼地方不好，偏偏就到了一看就風險大到沒法摸魚的特務部門。
能不能平安活到退休都是個問題啊。
等到將網站中大大小小的東西都看的差不多后，終於抬起頭來的亞楓林看着車窗外的那些飄蕩著白霧的巨大煙囪，有點發懵。
他依稀記得自己捧着手機看的時候，好像全身心都投入其中了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沒注意是什麼時候被喊上了車，更沒注意自己究竟看了有多久。
艾德特把車熄了火，扭頭看了看還在發懵的亞楓林：「我們已經到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有點沒緩過來......」
「賢者會上面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看的這麼入迷的？」已經下了車的艾琳趴在窗戶邊上瞄着他的手機，「你不是真的劃到什麼刺激的網站去了吧？」
亞楓林已經懶得反駁她了，只能還給她一個不屑的白眼。
「把窗戶給我關上，下車。」不知何時出現在艾琳身後的艾德特面無表情的說。
迫於上司兼老大哥的壓力，這倆傢伙也沒再鬧出什麼動靜來，乖乖地跟在他後面走進了垃圾處理場。
雖說是垃圾處理廠，但是整個廠區並沒有瀰漫着什麼難聞的氣息，甚至於讓人感覺空氣比市區的都要好。
壞了，之前還想着進垃圾處理廠是回家呢，現在看來，自己屬於是高攀了。
艾德特輕車熟路地帶着他們拐進了一棟辦公大樓，不算太大的接待室內，前台的幾個工作人員全都在盡職盡責的，摸魚。
看的亞楓林是好生羨慕，嫉妒的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艾德特走上前去狠狠地敲了一下已經有些凹下去的接待台，巨大的聲響震得亞楓林齜牙咧嘴地縮了縮脖子，卻只讓他們正對面的那個摸魚佬短暫地放下手機，抬眼看了一下他們。
「有預約嗎？」摸魚佬有氣無力地問出這句話，一邊還打折呵欠伸了個懶腰。
艾德特沒再流露出任何不悅，只是點了點頭：「有，名字是艾德特。」
「艾德特......」摸魚佬嘟嘟囔囔的在旁邊的一疊檔案中翻找起來，「好像是有這個名字來着。」
亞楓林眼睜睜地看着摸魚佬從一堆文件中翻了半天，然後一拍腦門，從桌子下面掏出一個刻印着密密麻麻文字的銅製平板和一個一看就很重的金屬印章推到了他的面前。
「簽字吧。」
這一系列具動亞楓林十分摸不著頭腦，這桌子上的東西跟簽字這個詞有什麼關係嗎？
他正想表達疑惑的時候，卻看見艾德特已經拿起金屬印章摁在銅板上，片刻之後再拿起來時，已經在上面印出了艾德特的名字。
「哎？這怎麼印上去的？」亞楓林拉着艾琳低聲詢問道，「也沒見多用力啊？難不成是隊長他內力深厚？」
「非也非也，」艾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是因為哥哥他已經達到磁場轉動十萬匹的完全境界！通過分子重組在銅板上寫下了名字口牙！」
「呱！這麼厲害！」亞楓林十分配合的進行一個浮誇的后跳，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崇拜他，敬仰他呀！」
然後他倆轉頭一看，辦完手續的艾德特甚至懶得理他們，自顧自的就坐上了旁邊的電梯，甚至還面無表情地摁下了關門鍵。
倆人只能連滾帶爬的趕在電梯關門之前衝進去，震得電梯是一陣搖晃。
而伴隨着電梯運行的聲音，艾德特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釋：「這個地方是專門給執律者提供訓練場所的，首先你需要預約名額時間，然後按時到這裏來就好，剛才那些步驟是為了確認身份，在執律者之中也不算稀奇，你以後會經常見到的。」
「我知道了，不過垃圾處理廠底下藏着訓練場，多少感覺差點意思啊......」亞楓林扶著電梯里的欄桿喘著氣說道，「這是賢者會開的？」
「記住，就沒有哪個跟執律者有關的機構是跟賢者會無關的，」艾德特回答道，「還有你是覺得這裏哪差意思了？非得要去東京巨蛋底下切磋你才高興？」
「那裏還真有啊？」亞楓林期待的問。
「有個鎚子！」艾德特大怒道，「不要再把你的二次元思維代入到這裏來了！」
「......可我看你接梗不也接的挺開心的嗎？」亞楓林嘟囔了幾句，在艾德特平靜的目光下還是住了嘴。
很快，電梯的轟鳴聲停止了，一片光亮順着敞開的電梯門照進裏面，讓亞楓林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當他適應這片光亮后，映入眼帘的則是一片比他想像中要小得多的方形場地，粗略一看，也就是半個網球場的大小。
「啊？就這麼小塊地方？這廠子不是很大的嗎？」亞楓林傻眼了。
「這裏的每一塊訓練場都是單獨的，有大有小，」艾德特一邊走進去一邊回答，「你要是期待着挨其他執律者的打的話，我一會就把你送到公共訓練場去自由切磋好不好啊？」
「真的？有大姐姐跟軟妹子嗎？」亞楓林十分期待的問道。
「有一群融合率很高的大隻佬啊！」艾德特再也忍不住了，抬腿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今天的訓練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打！打到你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為止！」
艾德特踹完一腳還嫌不解氣，於是惡狠狠地看向了早已躲遠的艾琳：「你先跟他打！給我打狠一點！」
「喂！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一臉吃瓜相的艾琳驟然變了臉色，「這種事不應該你來以身作則嗎？」
「把他揍趴下晚上帶你吃火鍋。」艾德特面無表情。
「什麼？火鍋？我也要......」
砰！
亞楓林正興奮的討要著吃火鍋的名額，忽然一聲爆響傳來，他錯愕的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隻由纖細而修長的手指組成的拳頭帶着破空聲朝他的臉上砸來。
砰！
又是一聲脆響，還未反應過來的亞楓林已經被艾琳一拳干倒，捂著鼻樑在地上抽搐著。
「對不起啦，但是為了火鍋，你就忍忍吧。」艾琳笑嘻嘻地叉著腰。
「草！」亞楓林捂著鼻子爬起來怒目而視，「不講武德！偷襲我這個剛剛覺醒的小同志！」
「沒辦法啊，要恰飯的嘛。」艾琳聳了聳肩。
亞楓林憤怒的把手上的鼻血甩在地上，艾琳嘆了口氣，想要再安慰他兩句，卻聽見了絲線延展的聲音。
藉助甩鼻血的動作掩護，懸絲的木偶已在亞楓林的操縱下飛向艾琳，直撲她的面門而去。
砰！
一聲悶響，來不及躲避的艾琳只能倉促地抬起雙手擋住木偶的這一擊，卻被這巨大的力量震得雙手發麻，腳下也不自覺地退了幾步。
「不錯嘛，這都已經學會偷襲了，」艾琳滿不在乎地甩了甩手臂，原地彈跳了幾下，「那接下來，就要動真格的咯？」
「你剛才那一拳還不算動真格？」亞楓林擤出一灘鼻血，又摸了摸自己的鼻樑，「嗯，好像確實，沒我想的那麼疼嘛。」
「這就是律印為你帶來的身體機能增強，雖然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不過至少可以保證你現在不受太嚴重的傷，」在對戰室旁邊找了個空地坐下的艾德特說道，「繼續吧。」
爆響聲再度響起，亞楓林這次看清了艾琳的動作，那居然是她一步竄出時腳踏地面的聲響，從那個力量感來看，絕對比自己挨得一拳要重得多。
恐怕自己也絕無躲開的可能。
這姑娘是不是太能打了一點？
亞楓林抬起手來，五指律動，木偶服從着他的命令向前衝去，卻又戛然而止。
絲線已經延展到了極限。
淦！把這茬忘了！怎麼想這玩意都應該是有射程範圍的！
亞楓林在心中大罵自己的遲鈍，而艾琳卻趁著這個機會改換方向，繞過了木偶朝他直衝而來。
「要得手咯。」步步逼近的艾琳甚至還有閑暇提醒他一句，
眼看又是一拳即將招呼到他的臉上，亞楓林忽然側身旋轉，本來已來不及回防的木偶被這麼一扯直接再次加速，堪堪擋在了艾琳的拳頭之前，防止了自己再一次被破顏。
卻不料被擋下的艾琳又直接蹲下，一個橫掃直接將亞楓林踢得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吃屎。
「隨機應變能力還不錯，但是不夠哦？」艾琳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刀，「行不行啊，小弟弟？」
「哦？」臉部着地的亞楓林沒有像之前一樣掩面痛叫，反而回過頭來，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那有沒有人教你，補刀不能用嘴呢？」
靜靜佇立於空中的木偶猛然下砸，此刻，艾琳不假思索地後退，堪堪躲過了這一墜擊，心有餘悸地看着木偶在地上砸出來的小坑。
「喂！對妹子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嗎？」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妹子？」亞楓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白了她一眼，「我只是測試一下這木偶有多大的力氣，免得真傷到你好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木偶卻已經再飛出去，與艾琳纏鬥在了一處。
憐香惜玉？
亞楓林集中精神操縱着木偶與閃轉騰挪地艾琳進行着近身戰，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
這誰惜誰啊喂。